《光明的中华》
1978年一月一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北湖日报均是相同的标题及文章。
熊浩等电话时间里已经大致将桌上报纸看完。
总得来说,这是一篇记录1976、7977两年以来我国所发生的重大事件汇总及对后续发展的展望。
熊浩抱着学习姿态将这一篇社论看完,目光便落在头条下方的经济短评上面。
短评很简单,描述了大量返城知青在没有工作下如何自救。
但这部分自救不受法律保护,仅仅是依靠周围街道办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生活,国家必须必须立刻出台相应法规来改变这一困难环境,让广大的返城知青有工可做,有饭可吃,有衣可穿……
“喂、喂,这里是帝京……”
电话接通,熊浩拿起话筒,发现那边并不是梁勇老师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声音。
“你好,你应该是梁勇说的那个学生吧?你老师这会正在参加一场私人会议,他让我告诉你,养殖场那边的事情他已经知晓,具体情况等他或者是周涛回去了找你详细了解。”
女声十分的高冷,都不等熊浩发言对面已经草草挂了电话。
熊浩眉头紧锁,这个电话是梁勇老师让他处理完事情回拨过去电话,这会距离养殖场处理完事情不过一个接电话时间,梁勇老师是从何处得知养殖场事情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熊浩拿起桌上报纸,他相信梁勇老师这会必然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大概二十分钟样子,熊浩将手上人民日报和北湖日报做了个对比,身旁电话重新响起。
熊浩接起电话,就听梁勇老师似乎压着怒火道:“我是梁勇,帮我找一下红湾村养殖场的熊浩。”
“老师,是我,刚才有个女生说你在开私人会议?”
熊浩将之前情况说出,梁勇嗯了一声道:“我的老师他们正在利用沙盘推演北湖地区的权利分配。
根据推演,若我们前湖地区的撤县建市方案通过,那后湖地区、沔阳地区也将提出他们的升级方案。
这对荆沙地区将是一次重创,这也是荆沙地区为何不同意我们离开心思。
但他们这一次拦不住我们,因为这一次的方案是北湖行署提出方案,也是国家层面的一次的创新尝试……”
梁勇并未给熊浩解释相关内容,话锋转到养殖场上面d县养殖场那边是怎么一个情况,以你的判断,县养殖场这次会有大概多少的损失?”
“老师,县养殖场那边若按照我的建议,让那群小鸡安然度过今晚,那县养殖场的损失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若那边的工人无视了我的建议,我无法估计县养殖场会有多大的损失。
鸡群疾病多种多样,那边的新任厂长似乎不是一个负责的人。”
熊浩给梁勇实话实说,梁勇放开火气道:“李向阳那个家伙是荆沙地区利用政治命令趁着我和周书记都不在而强推过来任命。
等我和周涛任意一个人回去,必然让他为这一次的严重错误买单。”
梁勇在电话里压低声音道:“试点的消息已经有一点眉目,你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电话挂断,熊浩不由寻思会有什么好消息。但此刻,熊浩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是该好好的去补一下了。
县养殖场内,随着工人们的换班,新来的工人们似乎不理解上一班工人的神情为何这么严重。
就是交代给他们事项,也一个个的露出不耐烦,他们哪能做的如此精细,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给鸡舍做一次消毒工作?
上夜班可以偷懒睡觉,什么时候要和白班时候一样八小时专心致志?
熊浩吃饱喝足,暂时性的放空自己,开始规划接下来的目标。
以国情来看,今年的大环境哪怕是前湖地区拿到试点名额也不会有多少变化。
若是想搞钱,怕是得想办法出国才行?
熊浩摇了摇脑袋,他也就会几句常用英语,这要是出去了,他拿什么去赚钱?
迷迷糊糊,熊浩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熊浩仿佛回到了后世,想到了小时候的可笑愿望。
“浩哥、浩哥……”
午夜,马建军不停的拍打着熊浩从内锁住木门。
等熊浩迷糊睁眼开门,就看马建军已经穿好棉衣:“浩哥,县养殖场那边的鸡群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问题,我觉得那个应该是过冷爆发的鸡瘟。”
“不,那不是鸡瘟!”
熊浩摇头,他临走前就交代了县养殖场工人一定要注意鸡舍接下来的消毒和通风,鸡群大面积死亡,说明县养殖场那边没有按他说的预防来做。
“浩哥,县养殖场的会计易东已经等在楼下,我看他脸色苍白的吓人,让熊娟给他煮了碗甜汤。”
马建军提示一声,熊浩已经穿好棉衣,下楼就看见已经等的发愁易东。
“熊厂长,请你务必于帮帮我们!”
鸡群一下子死亡了整整一个养殖室,这损失顶的上白日的五倍。
让易东郁闷的是死亡的这个鸡舍不是白日分出的重症或者轻症,而是白天那群活泼鸡群。
熊浩心中已经有了推断,进入县养殖场就看这边灯火通明,出事的鸡舍门口站满人群。
熊浩捂着鼻子靠近道:“今晚是谁在这值班?让你们一个小时一消毒,这是谁把一夜的消毒水给一次性使用了?”
消毒水是特制的药水,过量便会引发鸡群呼吸困难。
熊浩望着满地死亡小鸡,县养殖场这一次的损失简直是令人心痛。
“熊厂长,这批鸡还有救吗?”
会计易东满是期待的看向熊浩,熊浩半蹲下身子一连检查了十来只幼鸡,这些鸡仔的鼻尖已经被完全的黏膜堵塞。
“勤通风、勤消毒,你们倒好,偷懒的把本应该多次做的事情一次性干掉。
我若没有记错,你们之前负责人从我那抄写条例中有最重要的一条,万事必须按守则办事,而不是想干嘛干嘛!”
会计易东人晕了一下,看着满地已经死亡小鸡,失心疯一般不停叫喊:“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