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主持丧事(1 / 1)

宇文邕刚好也在旁边,笑着说“我推荐一个人,保证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宇文邕凑到宇文训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宇文训高兴地说“合适,就是她了。”说着看叫上管事,往上房里跑去。

上房里都是些王公贵族的女眷们。仆人通报“宇文大人进来了。”大部分女人都赶紧躲了起来回避了,唯独伽罗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迎接。

宇文训身子也哭坏了,住着根拐棍进来,歪歪拉拉地要给这些贵族太太她们行礼。侯莫陈氏她们赶快让杨坚搀住他,让他坐下。宇文训坐都不肯坐了,他勉强笑笑“我有一件事要求杨府和佟佳伽罗。”

宇文训还是笑着说“你们知道,我嫂子没了,我媳妇偏偏又病倒了,我那侄女还小,家里没有个能管事的。如果伽罗伽罗能帮忙管理管理,我就放心了。”

侯莫陈氏笑了“原来为这件事。伽罗在杨家,和杨太太说就行了。”吕苦桃忙说“她太年轻,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如果管理不好,那不让人笑话了吗。还是安排别人吧。”

宇文训笑着说“婶子的意思我知道,主要是怕伽罗累着。伽罗的管理才能绝对没问题的。伽罗从小说说笑笑着就能解决很多难题,这些年以后又主管杨府里的事,能力越来越强了。”

宇文训看吕苦桃不动容,又说“我想了这几日,除了伽罗就再也没有别人了。杨夫人就算不看你外甥女画扇的面儿,看在死了的我嫂子你表妹的面儿上就答应了吧”说着,宇文训的眼泪哗哗地流起来。瞧,又吹捧,又哀求,把自己都说感动了。

吕苦桃也被说动了,转过头看伽罗的态度。伽罗喜欢揽事,更喜欢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当得很好,但没有操办过婚丧嫁娶的大型活动,担心别人不服,正在寻找一试身手的机会呢。现在正是个好机会,再看吕苦桃也被感动了,趁机说“宇文大人说得这么恳切,太太就答应了吧。”

伽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表示自己已经同意了。吕苦桃悄悄地问“你能行吗”伽罗很有把握地说“这有什么不能的。外面的大事宇文大人已经处理好了,不过是在家里头照管照管,如果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来问尉迟太太就行了。”

宇文训见都答应了,就笑着行礼表示感谢。接着,他拿出叶赫那拉府领财物的凭证令牌,交给伽罗,并且交待说“你看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不用问我。不要想着节省,只要把事情办风光就行。大胆管理,不用怕人发牢骚。”

伽罗没有急着接对牌,而是再看吕苦桃,继续征求这位领导人的意见。吕苦桃说“既然宇文大人这么说,你就帮着照看照看吧。有了事,要记得问宇文大人和府里的太太。”宇文训将令牌硬塞给了伽罗。宇文训又客气了一阵儿,就走了。吕苦桃她们也都回去了。

再说说李昺在广州的情况,李昺以顾炎武外孙子的身份跟着顾炎武到了总督府。李昺都有些佩服天地会的人居然敢安插细作到总督衙门。从来到总督府那天起,李昺每天早上天不亮就会起来到总督府后门等轿子。

轿子是前一天订好的,李昺怕轿夫弄错,重复了一次“我想去越秀区的应元书院。”李昺一身不合体的粗布长袍,破旧不堪还缝了两个补丁。顾炎武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要求李昺不要再剃胡子,辫子不要梳地太整齐。

李昺现在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他背上仍旧背着算盘,时而打横,时而斜放,努力尝试如何才能让自己和算盘一起上轿。轿夫们从李昺的声音里听出京城腔。

伽罗早就注意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了,也知道他是那天在广州十三行码头跟自己搭讪的人,名叫李昺。据他说,几年前他母亲去世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后母,和父亲闹矛盾,就去苏州和外公顾炎武一起居住。

李昺从京城来到广州,每天这个时间出门去名胜观光。轿夫们兼任观光导游:“越秀的应元书院啊,这个时候去没什么有趣的。要再过个十几天,那里的百花园,百草堂才好看呢”

其中一个轿夫半是出自热情自负给李昺建议,另一个轿夫则是嗯嗯地点着头。李昺说“我不是要看樱花。我要去看题牌。说着,李昺终于和算盘一同钻进轿里,安心地露出微笑。

“题牌”出乎意料的答案让两个轿夫异口同声地反问。“嗯。请你们赶一下,我没有时间了。”

“题牌,是吗。”轿夫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边重复这几个字,一边扛起轿子。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想看什么,但两个轿夫这个年轻人是个愚蠢至极的怪人。

轿夫们一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一边抬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年轻男人。伽罗的轿子一直在后面跟着李昺的轿子,一抵达应元书院,他便抱着算盘冲上通往番禺学宫的阶梯。

李昺在番禺学宫的大庭院的正中央倏地停下,四下张望。李昺自言自语“就是那里了。”他立刻冲向院子的一面挂满木牌的墙壁。伽罗看到李昺像孩子似的亮起双眼,看着那个东西。

从李昺的膝边到头上,挂了满满的木牌。他的双眼紧紧盯住这一大群木牌。圆形、三角形,菱形,还有不少多边形。这些图形里还画了好几个内切圆和切线。

各种各样的难题边的长度、圆的面积、升的体积。方阵和圆阵。复杂的加减乘除、开平方。这些难题的算式解答以及挂牌子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把每个木牌都填得满满的。

一开始李昺看它们是顾炎武要求的,顾炎武要李昺把题目抄回来给他。从第一次来到这里,李昺仿佛发现了一个宝藏。“居然又添了这么多李昺不断赞叹着,仿佛感动着持续低吟。

李昺把算盘放到地上,接着,他伸出手,看着其中一块。然后看下一块,再看下一块。到了最后,他抚摸那些木牌,就感觉像抚摸金元宝一样享受。伽罗看着他的样子真有点啼笑皆非。

李昺碰过的木牌相互碰撞,发出喀啷、铿隆的声音。他甚至觉得那声音里满载着每个算术者让人钦佩的精神。李昺从小就很喜欢算术和星象,却总是被阿玛米思翰说是不务正业。到了这里虽然有诸多不顺心,可他却第一次享受到了自由。“广州真是太棒了。”感动与喜悦化作笑声,李昺低语着。

大都这边伽罗留下考虑新工作。她知道,叶赫那拉府仆人们都被娇惯坏了,遇到大事人口杂乱,容易丢东西,仆人也会扯皮偷懒,冒领东西。

叶赫那拉府的总管听说请了杨府的伽罗来主理丧事,赶紧提醒其他人“那女人心肠硬、下手狠。这一个月我们说话、做事要小心点儿,千万可别把老脸丢了。”像他这样的小头目,对叶赫那拉府的情况了解得更全面。

大家听了都说“有理。”还有一个人笑着说“我们这里也该来个人治治了,确实也太不象话了”伽罗让总管订了一个本子,叫来总管问了两句,要来花名册查看,就坐车回家了。

第二天六点半,伽罗就到了叶赫那拉府。她先向来叶赫那拉府的人交待自己的原则“现在这件事托付给我,我就必须负责。咱们丑话说到前头,出一点错误,不管是谁,一律按规定处理。”

这些日子和尚、道士搞得各种仪式特别热闹,客人也特别多。伽罗早有准备,好好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四点就起床打扮,还喝了两口粥。到叶赫那拉府的时候,很多人来迎接。丫环搀着她来到灵堂。

一见棺材,伽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她吩咐一声“烧纸”,只听一声锣响,哀乐演奏了起来。早有人搬过来一把椅子,她坐在上面,开始放声大哭。听到她出声了,像听到了命令,所有的人都跟着大声地哭起来。

宇文训、尉迟氏派人来劝,伽罗才停住哭声。仆人端上来茶,她漱了漱口,站起来到了别,回到办公室点名。只有负责迎送客人的一个人没到。伽罗马上派人把她叫来。那个人已经非常羞愧,非常慌张,不停地求饶,还是挨了二十板子,罚了三个月的月钱。叶赫那拉府的人这才真正领教了伽罗的利害,从此谁也不敢偷懒了,全都小心谨慎,兢兢业业。

吕苦桃割断了杨坚和生母一切联系之后,严格教育他,在杨坚的心中,强化她权威的形象。为了能够使杨坚时时依从自己的主张,杨坚入杨家不久,吕苦桃就不断地抹黑杨坚心中阿玛米思翰的形象。

吕苦桃对待杨坚无总是疾声厉色,每日都少不了要呵斥杨坚,稍不如意,常常让杨坚身边的容嬷嬷鞭挞杨坚,或者罚杨坚长跪,杨坚经常要为了一件小事跪两三个时辰。这些日子伽罗忙着宇文护的丧事,米思翰才发现杨坚见吕苦桃如同见了狮子老虎,战战兢兢,几乎要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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