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钢琴,一下子就缩短了分别的时间,拉近了两人心的距离,仿佛一切都是昨天的事,充满了温馨和浪漫。
这时,关昊从后面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后脖颈,低哑的嗓音说道:“萏萏,钢琴好可怜,你走了多长时间,多长时间就没人触摸过它,我跟它一样……”
尽管曾经是那么的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但毕竟分开了三年多的时间,夏霁菡几乎忘了人生这美妙的欢好,今天他这样的表白,无疑会让她粉面羞红。她慢慢转过身,惦着脚去吻他,她相信他说的话。
还没等她吻到他,他就长臂一用力,把她抱离了地面。她双手就势抱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宽厚的怀里,心跳加快,紧闭着眼睛,白皙水嫩的面颊浮现出了绯红色。
他抱着她来到浴室,直到她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站立在眼前时,他的内心非常激动,双手捧起她湿漉漉的脸庞,深深的吻了下去,然后把她紧紧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说道:“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她的眼睛湿淋淋的,泪水和着喷淋滚落下来,两颗心激动的跳在了一起。
躺在宽大的床上,舒展在爱人深情的目光下,她再次感到了那种心灵的悸动和渴望。
她那美好的皮肤,还是犹如初生婴孩一样不染凡尘的气息,流云一般的气质,自然而干净。这精致俊俏的容貌,这巧笑倩兮的美目,曾经让他变成了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而不再是一个被锈住的男人。他一阵激动,伏在她的耳边说道:“萏萏,你还是那么美……”
他也感到了自己的困难,感到了她久闭的艰涩,同时他也异常的欣喜,因为,她仍在为自己坚守着……
毕竟,他们曾经惊心动魄的爱过,毕竟,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拥有过。短暂的不适过后,夏霁菡彻底被他唤醒了,她的柔美、多情甚至是渴望,一览无遗的绽放在爱人的怀里。
在这场心灵的契合中,他不遗余力,把自己所有的等待和想念,都聚焦在强劲有力的冲动中,以期给爱人最好最完美的体验,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曾经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充满了活力和斗志。他不时的吻着身下的她,疼爱不够,怜惜不够,索取不够……
许久,躺在他的怀里,她竟哧哧的笑了起来,他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笑,就转过身,说道:“笑什么?”
“笑你呗,还说自己老了。”
“呵呵,我那是自谦,你还当真啊?有我这样身强力壮的老头子吗?”他更紧的搂抱着她,说道:“萏萏,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从今天晚上开始,你每晚都要给我讲一段你和宝宝的故事,让我弥补上这三年的空白。”
她点点头,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搭在他胸前的那只手温柔的抚摸的他结实的肌肤,一点点,一寸寸,很快,她的手就被他攥住了,厉声说道:“老实点,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老头子谈恋爱就如同老房子着火,你可要注意分寸,不然我这堆干柴很容易被点着的。”
果然她不敢动了,因为他毕竟还在病中。想到他的病,她就说道:“我明天陪你去住院。”
“我不去了,明天赵刚两口子、常远和刘涛来看你和宝宝。萏萏,我是这样想的,你休息几天后,我也恢复恢复,我就陪你回老家家,然后去福州拜访表哥,顺便你带我游游武夷山,咱们一家三口好好放松放松。不怕你笑话,我走的地方不少,可是武夷山我还真的没去过。我现在有的是时间陪你和孩子。”
“那不行,你出不出院要听大夫的,在家要听我的!”她有点着急。继续说道:“我跟家里和表哥说,我们可以晚些时候回去。”
“那不行,我一定要隆重的拜访表哥,感谢他的大恩大德。还有大姐和豆豆。”关昊真诚地说道。
“那也要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夏霁菡担心地说道。
关昊说:“我没事,胃病就是个慢性病,住院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之所以住院很大程度上是躲避记者。”
夏霁菡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躲避记者还能躲的面黄肌瘦甚至身虚体弱?她说:“那也要听大夫的。”
关昊低头亲了一下她,说道:“妈妈怎么说来着,你回来了我就好了,哈哈。”他抬起手腕,看看手表,说道:“两个小时快到了,一会得给宝宝打电话。那个小人真鬼,他居然知道在时钟上做记号。萏萏,你说你怎么给我生了这么一个可爱聪明的儿子。”
“呵呵,是谁说的基因优良的话呀?。”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关昊深情的看着她,从心底里荡漾出来的喜爱溢满了他的肺腑,他无限温柔的亲一下她的额头,说道:“萏萏,我关昊的生活从今天正式开始,我今后将为你和宝宝活着。”
夏霁菡的眼里再次涌上泪水,她激动地说道:“我也是。”
关昊拿起了电话,说道:“到点儿了,我要给宝宝打电话了。怎么感觉自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关昊说着,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后,就传来了宝宝那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我是宝——宝。”
关昊一愣,看了一眼怀里的夏霁菡,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爸爸?”
“是爷爷说的。”
肯定是爷爷看了号码后让宝宝接的电话。一听到宝宝那稚嫩的声音,关昊从里到外说不出的畅快和激动。他说道:“儿子,爸爸和妈妈可能要晚会儿回去,你跟爷爷和奶奶玩,好吗?”
“好吧。”宝宝干脆地说道。就放下了电话。
关昊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宝宝放电话的声音,他笑着说:“电话放的到快。”
夏霁菡说:“是这样,只要他认为该表达的内容已经表达清了,就会放下电话。”
“哦,很果断吗?像我关昊的儿子。”关昊把手机放在一边,搂过了她,说道:“萏萏,宝宝没有大名吗?”
她点点头,说:“你给起吧。”
关昊想了想说道:“尽管宝宝是我的儿子,但是有一个人比我更有资格给宝宝命名,还是把这个权力留给他吧。”
夏霁菡顷刻之间就明白了关昊说的这个人是谁,她激动的去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偎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了,心里就想起了表哥,想起了照顾她们母子三年多的那个人。
关昊说:“萏萏,宝宝是哪天出生的?”
“12月26号。”
关昊一听,腾的坐起身子,连忙翻开手机,打开备忘录,里面存着老杜说的那几句话,他一看时间,就是他失踪的头天晚上!难怪那一夜他心情烦躁坐卧不宁,辗转了一圈,从督城到北京,然后又到了三关坝,最后才回到锦安!原来,原来是他的妻儿在那个夜晚正在经历着生死存亡的考验!
他闭上眼睛,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胸口,放下手机,亲了一下他的女人,一滴泪就掉在了她的脑门上。他激动地说道:“我知道,当时我就知道了……”
想起她生产时的剧痛、煎熬和恐惧,她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说道:“如果当时不是你给我力量,我可能都生不出宝宝了,一点力气都没了,我真的想放弃了,真的是绝望了……这个时候想起了你,我就大叫了你名字,果然,就有了力气……”她流着泪继续说道:“宝宝生出后,怎么也不哭,大夫说他有点软,啪啪打了他好几大巴掌,才发出一声微弱的哭声,就让我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了。他的手指、脚趾和嘴唇,都是青紫色……那时、那时我多么、多么的需要你在我和宝宝的身边啊——”她泣不成声,浑身颤抖着,泪水就跟决堤一般的涌出。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心一阵揪紧般的疼痛,耳边仿佛又想起了睡梦中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原来那是她最后绝望的叫喊!他不停的亲着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嘴,她的泪水,极力的想给她丈夫的柔情和力量,仿佛她此刻正在经受着那场生死考验。
他们的泪融合在了一起,他们的爱又再次交合在了一起……
又是一次激荡和执着的给予,这对久别的人儿才慢慢从巅峰中跌落下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们刚刚睡着,就被一阵电话铃声震醒。关昊迅速拿过电话一看,是家里,他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喂——”
“小昊,该回来了,宝宝又要不高兴了。”是妈妈的声音。
关昊说道:“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了,都跟他解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