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可这对于身躯被强化过许多次的陈默来说,影响不大。
冠桀能确定航向,正常的前往目的地前进,只是重力压制使得它尽管还能飞行,却也是飞不快的,直到脱离重压区才能快起来。
少许,随着陈默的小队就越过边界,来到土著控制的重压区。
自天空向下俯瞰,陈默能清晰地看到垭思部落布防在这的守军,因自己等人冒然从天空越过边界进入被他们是为私有物的领土内,从而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即便那些守军想做些什么,在缺乏对空力量的他们来说,只能快速的想上面的人通知,以派出垭思部落内稀有的空战部队对闯入者进行拦截。
冠桀没有停留,震动辽阔的双翼向垭思部落中央飞去,即便从遥远的边界天空,也能发现在那里出现的巨大动静,这归根到底是环境友好的中央区面积狭小,比起其他六大恶劣区域,百分之一都不足。
极目眺望,黄沙组成的庞大风暴在地面上肆虐,只是如此大动静的黄沙龙卷没让陈默感受到异常的强风,连冠桀的延灵能量加强版尘之盾都没有被风沙扑打的迹象,显然这个龙卷是由人为形成的,对周围影响进行了控制。
略微感觉龙卷有变小的趋势,是否意味着施展这个龙卷的人处于劣势,即将要落败了。
陈默心头一紧,根据收集来的资料信息,洛里流是风暴沙漠脉首领,那么这个威力不俗的景象肯定是他弄出来。
两人已达成合作,成为的友军,如果洛里流出什么意外,陈默估计自己也很难插手进垭思部落的事情了。
乘着冠桀迅速靠近,地面上有几个细小人点逐渐升起靠近,那是垭思部落的飞行部队,嗜血巨蝠战士。
先前来通知陈默出发的部落战士也原本隶属于这支飞行队伍,可那人被洛里流给买通,成为了他的人。
这支飞行队伍对垭思部落来说颇具重要,保密方面比其他方面都要严密,月使徒她们收集来的信息中,仅仅是简单标注——重要空战队伍,数量少,具体未知,隶属关系不明。
即便今日的垭思部落发生了内乱,首领之间互相攻伐,这支队伍仍是恪守命令来拦截陈默等人。
……
“真是倒霉!重力之地脉的人对风暴沙漠脉的人大大出手,大家都是垭思部落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和平解决吗?双方打得这么激烈,希望少死些人吧!”小队其中一名嗜血巨蝠战士面怀忧色的抱怨。
另一人对此事也颇有看法,“其他几脉好像也不是很安稳的样子,把同脉兄弟都汇聚在一起,真希望他们只是为了自保,而非去攻打其他脉的人。”
“行了!部落再怎么乱,我们也不能让外来者从天空进入我们的家园,我们早点把上面那家伙歼灭或驱逐掉,回地面祈祷部落的内乱早些平歇吧。”空战部队的队长比拉斯回头向队员们喊道,他对部落发生的事情也很关心,可真正主导这次内乱的是六位首领,他这样位于中层次地位的人也没有能力左右这场内乱。
队员们看到队长心乱如麻的样子,也都无奈的叹口气。
“是,比拉斯。”
这是被号称年轻一代的最强者,在大势面前也会无力吗?
待灵巧的嗜血巨蝠战士们拉进距离,他们才借助月色,在黑夜环境下看起冠桀雄伟的轮廓,凸出的巨大骨刺使得他们身体略微发麻,这次的敌人所乘坐的这种体型的怪物?
看清冠桀令人难以升起作对心理的外貌后,这支嗜血巨蝠战士的身体略微僵硬起来,面色如黑水。
领头的比拉斯看着这似曾相识的龙躯,立即联想起前几天的记忆。
那是白天,自己也是带着嗜血巨蝠队伍飞上天空,然后遇上了这浑厚土黄色外表的巨兽,那天他的队员同样是今日这样难看的神色。
面对这种怪物,数量稀少的嗜血巨蝠战士根本没有把握歼灭对方,就算侥幸能够做到,他们也将会损失惨重,垭思部落内为数不多的空战部队将折损大半,甚至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按正常情况来说,对于一切擅自闯入垭思部落领土的外来者,他们都会无情地毁灭对方。
可对方实力太不正常了,所以算不得正常情况,那天比拉斯转变方式,温和地借以语言,将对方“请”了出去。
比拉斯回头望一眼缺乏战斗欲望的队员们,觉得今天也同样是非正常情况,不能采用毁灭,要是用其他方式,使对方离开垭思部落的领土。
做出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后,比拉斯驾驶这巨蝠快速靠近巍峨的岩龙,然后保持着同一速度飞行,使得两者之间相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
“外来者,垭思部落不欢迎任何外来者,也允许任何外来者在垭思部落的领空逗留,还请你离开。”
有过一次经验劝说经验的比拉斯,很快将驱逐令下达,希望对方识时务些,不要让他们难堪。
“我们受风暴沙漠脉首领洛里流邀请,前来垭思部落帮助他。”陈默不想节外生枝,高声地说明来意。
比拉斯面色一变,逐渐阴沉下来,想不到部落内的内乱会这么严重了,竟然已经有首领来勾结外人,找外来来帮忙打同一部落的兄弟。
说到底我们六脉的人都是垭思部落的兄弟啊!兄弟之间再怎么内斗,怎么能把外人牵引进来。
垭思部落整体的思潮都是排外主义,对于外人插手自己部落的内事是非常敏感,这也是陈默来之前略微担忧的地方。
比拉斯沉声厉色地警告,“外来者,不要插手垭思部落的内事,你与任何人做的任何约定都不作数,请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垭思部落不欢迎你!”
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你看天启烙印中的任务是不是如你所说的消失了。
陈默的目光也开始变冷,挡在我面前的都是敌人!
既然无法说通,那就只能采用暴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