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用再送了,退下吧。”耶撒冷声道,干脆利落的关上房门。
黛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还是将耳朵贴近房门,看能不能听出点什么好让她第一时间冲进去,但奈何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听不见。
……
“对,对不起!是我莽撞——”黛苏着急忙慌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想要为耶撒擦拭,并在心中暗喜:计划通。
毕竟这个药不仅是只要吃了才会有效用,哪怕是只要触碰到皮肤也会产生效果。
“哥哥?怎么了?”慕之蝉看见耶撒的右手袖口处沾染了一片酒红色的污渍问道。
“没什么,装有早点的托盘我没接住,令上面的红酒撒了。”耶撒三言两语的解释道,转身向里面的一个隔间走去,打算先换身衣服。
“好的。”黛苏心中一颤,抿了下唇将托盘递给了耶撒,还没等她说一句“请您慢用”,房门就要被再度合上了。
黛苏眼中眸光流转,双手一个不稳就将要被耶撒接过去的托盘给送了出去,于是本盛在杯子里的红酒直接倾泻到了耶撒的手背上,晕染出一片淡淡的红。
而托盘则摔落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声响。
气质冷冽,五官深邃。
三对羽翼在身后舒展开来,翅尖垂落于地,每一根羽毛都看起来极为洁白顺滑,让人看着就想去rua一把。
站在门外的黛苏紧张的呼吸急促,她在脑中各种设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跟耶撒搭话,以及对方又会是什么反应,正当她脑补到自己被对方强制按在落地窗前然后——
门被人从里面突然打开。
耶撒一把捞过他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圈了圈,垂眸安抚的用手拂过慕之蝉由于受到惊吓而蓬松起来的翅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耳垂,低声道:“继续睡吧。”
慕之蝉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最终还是坐了起来道:“……算了,再继续睡下去的话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您好打扰了,我来送早点。”
那张令黛苏魂牵梦萦的面庞蓦地闯进她的视野。
“冕下,我来给您送早点。”黛苏很快就敛去自己过于炽热的眼神,只是声音却忍不住放柔了几分。
“不必。”耶撒不为所动,银灰色的瞳眸冰冷无物,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给我就好。”耶撒淡声说道,并对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我给您送进去吧?”黛苏又道,眼中甚至隐隐浮现出几丝期待。
听此,耶撒弯起唇角,一言不发的起身按了下他的发顶,随后绕过沙发长椅向门口走去。
……
“红酒?”慕之蝉眨了眨眼,诧异的嘀咕一句:“人族的早点这么奇怪的吗?竟然还有红酒……”
不过左右他也不是很饿,所以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一边等耶撒一边随手翻阅着面前的书籍。
可等了又等他也没见耶撒从隔间出来,随口问道:“哥,还没换好吗?”
“我先去洗个澡。”耶撒嗓音低哑道,在慕之蝉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拳,显然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以至于眼角竟有些泛红。
“好的。”慕之蝉懒洋洋的应了句,捧着那本书趴在了沙发椅上,上衣衣角被不经意的掀起些许,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身。
这恰巧令向卫生间走去的耶撒看见,眸色瞬间变得暗沉如海,喉结滚动。
最终,耶撒克制的收回目光来到洗手间,站在花洒下直接按下了冷水按钮。
当冰冷刺骨的水打湿身躯,耶撒的神情也愈发压抑且深沉,他很快就想到了洒在手背上的红酒,推测应该是被那个女人下了一种能依靠皮肤传入血液的情.药。
这种药来势汹汹,凶猛异常,耶撒用体内的力量竟然压制不下去。
而且再加上令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就在门外,他们又刚袒.露感情没多久,这各种条件无疑不在勾扯着他的理智,腐蚀着他心中锁住野兽的铁链。
——蝉蝉……
慕之蝉将下巴抵在叠起的双臂上,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晦涩难懂的书籍,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就在这时,他听见卧室房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于是站起身望去,便看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
“黛苏?你怎么……”进来的,慕之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方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立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慕之蝉拧了拧眉快步拉开门看了看,发现走廊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顿了顿,带着疑惑又趴回了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翻开的书籍,想那应该是黛苏吧?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哥哥刚刚没有关紧门?
慕之蝉思考半天未果,索性放弃,又百无聊赖的翻阅着书籍。
可奇怪的是,他左等右等都不见耶撒从洗手间里出来,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而再一看表竟然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哥哥?还没洗好吗?”慕之蝉坐起身扬声问道,但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中一沉,也不穿鞋直接赤脚走到了紧闭的门前,透过磨砂玻璃他隐隐可见对方的身体轮廓,不由耳根微微发热。
“哥哥?你还好吗?”慕之蝉又问了一句。
“……嗯,我没事。”这道声音极其沙哑,甚至是还带着几丝隐忍的情谷欠,听的慕之蝉心中一颤。
“你都洗了快两个小时了?真的没事吗?是不是身体缺陷还留了什么后遗症?”心中的担忧仍是盖过了心中的颤动,他又凑近门几分再度询问道。
但却又没有耶撒的回应了。
慕之蝉皱起眉,想哥哥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给他回应,视线又在那道模糊的身影凝住,却发现对方根本一动不动,心中不禁一紧。
“哥哥!你是不是晕过去了!?我进来了啊!”慕之蝉立刻转动把手推门进去。
“别进来!”耶撒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冷声斥道,可为时已晚,自己的生理反应早已被慕之蝉看了个一清二楚。
慕之蝉睁大了眼,神情错愕的将目光下移,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乖,听话,出去。”耶撒闭了闭眼,凭借自身极大的意志力哑声说道,紧握成拳的手由于太过用力而使得骨节泛白。
“哥,你这是怎么了?”慕之蝉的理智很快回归,他的目光又在耶撒红的不正常的脸颊上停驻,目光微沉。
“先前送来的红酒里被下了药,我不小心沾上了。”耶撒的声音愈发低哑,他侧过脸又将冷水开大几分,代表理智的那根弦摇摇欲坠,就要崩裂。
慕之蝉想起先前莫名进来又仓皇逃跑的黛苏,脸色一沉,“哥……”
“唔!”一阵大力猛的袭来,耶撒直接锁住慕之蝉的双手将其桎梏在了墙壁前,同时他的大月退木艮处被丁页上了一根令他害怕的东西。
“趁我还清醒,快走。”耶撒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呼出的气息灼.热的不成样子,“否则你再继续待在这里,我可不敢保证你明天能起得来……”
慕之蝉看着耶撒隐忍的面庞和不停颤动的眼睫,心里头浮现出了几丝心疼。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曾言语,而扣在慕之蝉双月宛上的大掌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慕之蝉深呼吸一口气,想反正他们也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了,那么关系再进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
“哥,起不来……就起不来吧。”说着,慕之蝉敛下眼睑,主动抬起下颚吻住了对方的唇。
而这一吻,瞬间就点燃了所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所有隐秘的东西,堪称烈火燎原。
慕之蝉只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那抹漂亮的银白色所占据,所吞噬,把他整个灵魂袭击的溃不成军。
他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掌控,但却逃无可逃,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手指尖都浸出了一层汗。
当慕之蝉的背抵在了鸟笼冰凉的笼身时,他闻到了那股令他魂牵梦萦的冷香,浓郁的让人闻的有些头晕目眩。
一生中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将他淹没,大脑根本再无法思考,灵魂只能被对方操纵着在云层中辗转,配合,迎接,无处着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无限放慢,他的耳边只有自己和耶撒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
翌日下午,阳光大好。
淡金色的光线从厚重的云层穿过,轻轻.柔柔的洒落于舒展在床上的洁白羽翼。
慕之蝉缓缓睁开眼目光失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蓝色天空,一动也不想动。
他感觉自己散架了。
而且还是拼不好的那种。
昨晚情况激烈的令他真的差点人没了,自家哥哥的体力简直好到令人发指。
——太可怕了……
——这真的太可怕了……
慕之蝉疲惫的又合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头秃...
一阵敲门声伴随着略显熟悉的女声令刚要陷入熟睡的慕之蝉心中一悸,猛然惊醒,差点没从耶撒身上直接滚下去。
阅读每个剧本都要亲一下[快穿]最新章节峡*谷\小\说*网xia\g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