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修之在,书房的温度比卧室低很多,迎面的冷气背后走廊上的暖风形成鲜明对比。
司怀果断关上门,径直走向陆修之。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身上沁着水汽,发梢的水珠滴到肩上,沿着锁骨滑至胸口、乳首……
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陆修之喉头一紧,偏头挪开视线:“怎么回事?”
司怀瘫在椅子上,冰凉的木质扶手勉强消去一丝燥意。
他复述一遍道长的话,凑到陆修之面,小声问:“陆先生,有能让人越来越热的邪术吗?”
邪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清晰地感受到司怀呼吸间的热气:“除热有什么感觉?”
司怀:“是热。”
陆修之:“……”
司怀把额的发丝捋到脑后,下巴抵在桌面上,呼出的热气在桌面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
陆修之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早上的时候,在祖师爷边上呆会儿……”
司怀的语速越来越慢,恍恍神,本能地靠向身旁的大冰块。
他一头扎进陆修之的怀里,对浑身上下都透着阴气的冷意,舒服的眯起眼睛。
陆修之指尖僵住,看着司怀背脊微凸的蝴蝶骨,有些手足无措,胸腔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蹭会儿阴气,司怀混沌的脑子清醒几分,他管三七十,手脚并用地爬到陆修之的椅子上。
两人肌肤相贴,司怀喟叹一声:“舒服。”
察觉到到陆修之紧绷的身,司怀顿顿,死死地赖在陆修之身上,愿挪动半分。
“我们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是男人就jj贴jj。”
“……”
陆修之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摸摸司怀的额头:“温度正常。”
但的确有股热意司怀身上散发出来。
司怀抵着他的掌心,仿佛有个冰袋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陆修之收手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追上去。
椅子是单人椅,并大,他这一动,险些椅子上掉落。
陆修之连忙他的腰,司怀身晃晃,坐到他的腿上。
触电般的感觉某个地流淌至全身,内的燥热愈发明显。
司怀身颤颤,突反应过来舒服的源头。
他好像很久没有解决过生理需求。
平时要忙的的事情很多,司怀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望,身也很少出现反应,除刚发育的时候,之后几乎没有自我释放过。
所刚才他根本没往那面。
“唔……”
司怀呼出一口热气,舍得松开陆修之这个大冰块。
他面改色地说:“陆先生,我掐指一算,双修能治好这个邪术。”
陆修之眼睫颤颤,眸色渐沉。
………………
陆修之屈屈手指,指尖拂过司怀的手腕。
温滚烫,比平常要高少,仅仅是手指的触碰,那炙热的温度便黏上来,外到内,像是要钻进骨子里,烫得他都有些热。
书房暖黄色的灯光变得朦胧起来,光圈放大、缩小,随着某种韵律变幻莫测。
司怀懒懒地靠在陆修之颈侧,嘴唇微张,白皙的鼻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很快,他内的燥热开始褪去。
司怀微仰着头,面颊潮红,眼里染着抹湿意:“陆先生。”
“我没有看错你。”
“你真是个手艺人。”
“……”
因为司怀这张嘴,陆修之心底旖旎的心荡无存,躁动安的地平静下来。
陆修之正欲起身,司怀一手按住他的肩膀。
下一秒,便听到对好奇地问:“陆先生,你身这么冰,那你子子孙孙的温度高高啊?”
“......”
陆修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住那张一开一合破坏气氛的嘴。
司怀怔怔,陆修之的嘴唇是微凉的,软乎乎的。
他含糊清地说:“好像在亲冷藏过的果冻。”
“……别说话。”
司怀仰着头,坦接受对的亲吻。
电视电影里的一样,陆修之温柔地含着他的唇瓣,轻轻摩挲。
司怀歪头,忍住再次开口:“伸舌头么……唔……”
……
良久,司怀瘫在陆修之怀里,手酸心累。
“陆先生,我好奇。”
“这个接力棒交给你吧。”
“……”
第天早上,司怀都有些拿稳筷子,内心十分庆幸没有双修成功,今天遭殃的就是他的屁股。
陈管家连忙给他换勺子轻声说:“司少爷,有需要的话,可喊我帮您盖符的。”
司怀立马点头:“好的,我会客气的。”
“昨天的工程量的确有点大。”
陆修之:“……”
吃完早饭,司怀正准备出发去学校,董大山打来电话。
“司怀,有个叫李欣蔓的女人找你,说你认识的,在小区见到过,他女儿你孩子一起玩过。”
董大山纳闷:“你什么时候有孩子?”
“会是骗子吧?”
起昨天在陆家门口遇见的长发女人,司怀问道:“她说什么?”
董大山:“她说她请你去家里看看,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司怀立马吐出两个字:“现在。”
董大山:“……”
“行吧,我她说一声,我把地址发给你,我看她家离你们小区挺近的。”
李欣蔓的小区就在江南大苑附近,司怀陆修之说一下事情的严重性,邪|教企图危害祖国的未来。
比起大学的两节课,祖国的未来更加重要。
半个小时后,陆修之跟着司怀下车。
司怀愣下:“你去上班么?”
陆修之嗯一声:“祖国的未来比较重要。”
司怀:“……”
李欣蔓收到消息后就在小区门口等着,看见司怀的身影,她立马跑过去:“司观主,那个老道长好像是对劲,我一摘下垚垚的手链,他就变个人似的。”
“我现在已经没让垚垚戴那个手链,”她顿顿,继续说,“可是昨天半夜,垚垚突又哭又恼,接着就开始发低烧,吓得连忙喊120。”
“我妈在医院陪着她,我请您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对劲,是是那个老道士做什么……”
司怀跟着李欣蔓走到李家门口,看见院子里的情形,他皱皱眉。
李家院子大,但是院子里至少有十几道阴魂,各个肢残缺、死相惨状,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等等都有,有几只飘在门口、窗边,好奇地打量屋内的情形。
这些看起来都是游魂野鬼,显是受人驱使的。
留意到司怀的变脸,李欣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司观主,怎么?”
司怀实话实说:“那老道士估计喊一帮鬼过来。”
李欣蔓大惊失色:“一、一帮?”
司怀粗粗地数一下:“大概十五六个吧。”
李欣蔓眼一黑。
她这辈子没有见过鬼呢,这一来居来十五六个。
司怀安慰道:“是厉鬼,就是普通的鬼,应该只是吓唬你们。”
“你女儿年纪小,对这些鬼祟邪气敏|感,被吓到。”
李欣蔓并没有被安慰道,吓得敢进去,躲在司怀背后问:“您能把他们赶走吗?”
司怀点点头,走进院子,念往生咒超度他们。
游魂野鬼并没有反抗,反而向司怀道谢。
司怀念咒声音一落,李欣蔓明显感受到周遭温度上升,昏暗的院子也明亮两分。
她担忧地问:“司观主,如果后那老道士继续喊别的鬼过来怎么办?”
司怀掏出一张镇宅符:“这个贴上,可买些门神的画像雕塑等等。”
李欣蔓小声问:“那些真的有用啊?”
司怀:“反正比你的手链有用。”
李欣蔓:“……”
院子里的鬼没,李欣蔓担心家里有遗漏的,请司怀进屋看。
司怀逛一圈,家里很干净。
“司观主,有这位……”李欣蔓看眼陆修之,道该怎么称呼。
司怀介绍:“他是道天观的监院,陆修之。”
李欣蔓懂监院是什么,总之听起来是个挺高的职位。
“陆监院,请喝茶。”
茶冒着热气,司怀手都懒得伸,扭头问李欣蔓:“你清楚那个道士的来历么?”
李欣蔓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是我阿姨介绍给我妈的,听说是六道观的高功法师,占卜算卦很灵,我也找他算过几次卦,真的灵,后就捐少香火钱……”
司怀问道:“六道观?”
李欣蔓点头:“听说是南安市的隐士大观,香客比白云观多,拜的是太阴酆都大帝……”
司怀现在清楚解道教神灵,只听说过酆都北阴大帝,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主管冥司。
至这个太阴,他来没有在书上看见过。
他打断道:“什么阴?”
“太阴。”
李欣蔓解释:“说是北阴酆都大帝的爸爸,太阴酆都大帝。”
神他妈爸爸。
司怀惊:“这邪|教真敢编。”
陆修之默默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