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金蝉脱壳(1 / 1)

司怀踹了脚单眼皮男人的伤,质问道:“你们老巢在哪儿。”

单眼皮男人怎么可能会说,他咬紧牙关,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司怀低着头,碾了碾他脱臼的脚踝,语冷淡:“快。”

单眼皮男人四肢痛得死去活来,躺在地上弹不得。

他双眼渐渐往上翻,觉得自还不如落在道教协会的会长手上,会长碍于面子绝不可能对他严刑拷打。

个司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流氓伎俩……

单眼皮男人艰难地稳住意识,看出方道长穿的是白云观的道袍,对他说:“你身为白云观的人就看着他……啊啊啊!”

样凌辱吗?

后半句话没说完,司怀又是脚踩上来。

方道长在原地怔了会儿,听单眼皮男人的惨叫声后,才连忙上前,抓住司怀的胳膊。

“司观主!”

单眼皮男人心里喜。

司怀面无表情地偏头,对上方道长担忧的眸子:“司观主,你没事吧?”

司怀嗯了声。

方道长握住他的手腕,发现司怀的体温不像以往那么热,而是冰冰凉凉的。

他眉心紧蹙:“真的没事吗?”

司怀在单眼皮男人身上擦了擦拖鞋,懒懒地说:“没事,他有事。”

方道长看了眼单眼皮男人的伤势,安慰道:“放心,死不了的。”

单眼皮男人:???

司怀愣了下。

方道长继续说:“都是小伤,没有伤到要害。”

“司观主,你不担心。”

警笛声越来越近,似乎停在了路边。

方道长连忙对司怀说:“快,趁警察没来,还能再揍揍他。”

单眼皮男人:???

“你、你们……”

司怀脚踩在他嘴巴上。

很快,群穿着警服的人走进大堂,为首几人穿的衣服和警察的制服有些许不同,司怀多看了两眼。

方道长走上前,对着其中年纪最大的中年男人了头:“方处长。”

“方道长。”

中年男人给下属使了个眼色,众人当即分工合,设置警戒线,几人走向单眼皮男人,几分走向干瘦老头。

方道长介绍道:“司观主,位是处理类相关案件的方正阳方处长。”

“就是道观的观主,司怀。”

方处长对司怀了头,神情和善:“司观主,久仰大名。”

司怀礼貌性地商业互夸:“也是,久仰大名。”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身侧居然响阵不小的静。

司怀偏头看过去,个寸头警察正在给单眼皮男人做心肺复苏。

过了会儿,他按了按单眼皮男人颈侧的脉搏,摇了摇头。

“头儿,他死了。”

“头儿,那老头死了有会儿。”

方处长没有什么反应。

方道长震惊不已:“怎么会死了,他明明没受什么伤?”

“他是突然暴毙的,”寸头警察顿了顿,解释道,“刚铐上手铐,就咽了。”

司怀扫是圈,大堂内没有任阴魂。

刚才单眼皮男人召唤出来的厉鬼都被小青吃了,小青在警察来之前便离开了。

大堂内空荡荡的。

最重要的是,没有干瘦老头和单眼皮男人的魂魄。

尸体上也干干净净,没有任阴。

司怀对方道长说:“没有魂魄,应该是跑了。”

既然六道观能让阴魂借身复活,肯定也能让自的人复活。

方道长立即反应过来:“难怪那个老头方才说自还没有准备好去死。”

“原来是没有做好金蝉脱壳的准备。”

“叮咚”声,电梯门开了。

是司怀在楼上遇到的酒店员工,看满地的鲜血,还有尸体,胆小的人直接晕了过去,不少人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大堂内的警察对处理类事件很熟悉,几人走向电梯,将他们出来安抚。

方处长叹了:“回局里说。”

商阳市警局

回和上次进警局不同,司怀不是在普通民警那儿做笔录,而是和方道长走进了间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东西不多,书柜里连文件都没有,基础的设备都是新的。

司怀屁股坐到沙发上,懒懒地瘫着。

他连脑袋都懒得转下,盯着空问:“你爸爸是因为六道观的事情来商阳的吗?”

方道长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

他有些不好意思:“司观主,您、您算到了吗?”

司怀:“你们的父子关系?”

方道长头。

司怀:“不是,看出来的。”

“你们长得挺像的。”

“是么......”

方道长愣了愣,很少有人说他和爸爸长得像。

愣怔间,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方处长走进来,身后跟着张雪雪家遇到的黄袍道士。

看个黄袍道士,方道长沉默了。

司观主不久前还说他们长得像来着。

司怀继续说:“而且你们都姓方,挺好猜的。”

方道长:“……你就只记得姓方吧。”

方处长指着黄袍道士,问他们:“道士也邪|教的人吗?”

听到邪|教两个字,黄袍道士脸色大变,直接跪地,磕头求饶:“和邪|教没有任关系!”

“就只是想打着白云观的旗号捞钱……”

黄袍道士痛哭流涕,长长的抽泣声:“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骗子啊!”

“……”

方处长眼皮跳了跳,拨通内线电话,让人赶紧把他领出去。

片刻后,走进来两个警察,个把人带走,另个递给方处长份文件。

“那老头没有任身份信息,年轻的在走失人员名单上,是年前失踪的。”

方处长疑惑:“信息都没有吗?”

警察头:“目前没有找到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们还在继续找线索。”

“知道了。”

等警察离开,方处长给司怀和方道长泡了两杯茶,问道:“司观主,你在和他们对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任关于六道观的事情?”

司怀想了想,缓缓开:“是个淫|荡的道观。”

他详细地描述了遍自从看干瘦老头到方道长出现之间发生的事情,连他们的对话都完完整整地复述了遍。

方处长记忆力没有司怀那么好,听了几分钟便录音笔录了下来。

等司怀说完,桌上的茶也凉了。

茶杯不是警局的次性塑料杯,而是方处长自的陶瓷杯。

司怀拿住杯柄,杯子歪,水差倒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淡定地松开手,拿桌上的橘子,缓慢地剥皮。

方道长偏头,看着司怀恹恹的眉眼,有些纳闷。

为什么突然那么安静了?

按司观主的性格,会儿应该要叭叭叭问通缉犯、赏额、提供线索的奖金等等啊……

“司观主,你真的……”

话未说完,手机铃声响了来。

司怀低头,是他的手机,因为坐姿问题滑落到了沙发上。

他剥着橘子皮,漫不经心地对方道长说:“方道长,帮拿下。”

方道长没有多想,拿手机,看来电显示:“是陆先生的电话。”

闻言,司怀缓慢地身,对方道长说:“他来接了。”

“没什么事就先走了。”

“方道长,再帮把手机塞回兜里呗。”

方道长照做。

“谢了。”

司怀慢吞吞地走出办公室、走出警局。

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面前,陆修之从驾驶座下来。

司怀停在原地,慢慢地剥着橘子。

等陆修之走近,司怀停下手上的,懒懒地倒进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

嗅着周身淡淡的清香,司怀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他慢吞吞地说:“陆先生,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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