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柳媛这喜欢得打紧的样子,要不是小宝宝还太虚弱,她怕是早就冲进去抱了。
“对了,小宝有名字了吗?”
魏牧之摇摇头,“应该还没取吧,没听三哥和三嫂提过名字。”
而在说话间的时候,两只小奶包朝着这边跑过来了。
之前在手术的时候,魏牧之怕两只小奶包会担心,所以不准他们过来。
现在母女平安,两只小奶包当然是第一时间赶过来。
“我妈咪呢?”
宋庭桓指了指重症监护室,“小夏还在里头睡,不过大白星辰不用担心,等情况稳定下来了,很快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时晋白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叫起来:“啊,那个是不是小妹妹?”
被时晋白这么一叫,陆星辰也跟着看过去,“好小。”
“对呀,好小一只,这真的是我们的妹妹吗?”
柳媛笑了,“这当然是你们的亲妹妹了,她是提早两个月出来,所以看起来要小一些,不过等以后,营养跟上来了,就会长得和大白星辰你们一样壮实了。”
闻言,时晋白立马捏起了小拳头,“我和弟弟一定会好好养小妹妹的,我以后,!”
众人都被时晋白天真的话给逗笑了。
时初夏是在第二天早上,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两只小奶包和柳媛一起,守在病房里。
忽然,陆星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一抬头,正好就瞧见,时初夏睁开了眼睛。
陆星辰立马就惊喜地叫了起来:“醒了,妈咪醒了!”
病房内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有医生和护士进来,围着时初夏,给她做检查。
而在这个过程中,时初夏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等到各项检查都做完了之后,柳媛才有机会上来,“小夏,小夏你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时初夏歪过了头,开口的嗓音非常沙哑:“陆琰……”
柳媛一愣,旋即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他……他不在这儿。”
话才说完,时初夏挣扎着就要起来。
柳媛被吓了一跳,刚好这个时候,宋庭桓进来了,一步冲上去,按住了时初夏。
“小夏,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不能乱动。”
时初夏一把抓住宋庭桓的手,“陆琰……在哪儿?”
“小夏,你听我说,先不要激动,你现在不能太过于激动,知道吗?”
时初夏没应声,只是很执着地问:“陆琰在哪儿?”
“我们还没找到他,飞机和操纵室失去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上,现在搜救队已经在飞机失去联系的地方,展开了搜救,你别担心,你和孩子都在这里,陆琰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时初夏没有再说话,她只是侧过了头,两行清泪从眼眶滑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柳媛心疼不已。
可是此刻,他们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说,时初夏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除非,陆琰能够平平安安地站在她的面前。
——
大桥湾,操纵室内。
一个医生正在给魏牧之处理手上的伤口。
昨天忙了一个通宵,魏牧之根本就没时间处理伤口,等到今早想起要处理的时候,这血都已经凝固了。
因此,在把绷带给解开的时候,疼得魏牧之都要跳起来了。
“哎哎哎,慢点儿慢点儿,肉都要扯掉了!”
医生见魏牧之叫得这么惨,也是不忍心下手,“魏处,要不还是给你打针麻醉剂吧,你这血凝固了,绷带和肉缠在了一块儿,处理起来,你得疼晕过去不可。”
魏牧之很有骨气地说道:“打什么麻醉剂,一点儿小上而已,你动手吧,我能忍。”
结果,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魏牧之还真就没叫过一声。
不过,在处理完的时候,他的嘴巴也被他自己给咬破了。
“艹,真tmd的疼,差点儿要了老子的命。”
医生见魏牧之还有兴致调侃,无奈叹气,“魏处,把你双手都伸出来,手臂上的擦伤也不轻,必须要消一下毒,否则也容易感染。”
这次,魏牧之不伸手了,“不用不用,小擦伤而已,不用消毒,转天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刚才在处理手心伤口的时候,差点儿就要了他半条小命。
再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虽然手臂的都是擦伤,但用酒精涂在上面,能把他另外半条小命也给弄没了。
医生还想说什么,但在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紧随着,一道冷清的嗓子响起:“我来吧。”
听到这道声音,魏牧之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刚才还在医生的面前大言不惭,现在愣是连头都不敢转过去了。
“转过来。”
于是,魏牧之像是木乃伊一样,转了过来。
“手抬起来。”
于是,医生就看到,刚才打死也不肯伸手的魏处,就这么二话不说,乖乖地伸出了双手。
萧铮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魏牧之这满手伤痕的时候,还是心里抽疼。
一言不发地坐下来,用镊子夹了一团棉花,沾了些许酒精。
在往魏牧之手臂上抹的时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一抖。
不过,对方很有骨气地说道:“我不疼,萧美人儿你尽管涂。”
萧铮凑近,一边涂,一边吹气,将动作放到最柔,尽量不让魏牧之太疼。
等全部处理完了之后,魏牧之扬起一个讨好的大笑容,“萧美人儿你怎么过来了呀?”
“我不过来,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魏牧之的声音弱了几分:“我也没想着要瞒你,就是怕你会担心……”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担心了?魏牧之,在你的眼里,我究竟是你什么人?”
魏牧之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心爱的人。”
“那你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可恶?受了伤就藏起来,哪怕是伤痕累累,也不肯告诉我,你这样不爱惜你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说要陪我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是多久?一天,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
魏牧之像是一只鹌鹑蛋,低着头,任由萧铮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