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派来的,这一些地方的官员看他就要像看皇上一样,王之禹虽然立了一些战功,可到现在还没有进京的机会呢?凭什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也以为是这样,可是、可是大将军这样也就算了,连他家的夫人都要在府城作威作福,她在我们这儿开了一家酒楼,说是做生意,可他们家是将军府呀,谁敢不给大将军面子?整个府城的生意都被他们家一家独大了,别人还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呀?”
“这些我倒是没听说过,原来他们在这儿如此作威作福,这件事我得记下来,回去禀报皇上。”朱督察使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张知府看着有戏,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说来也可笑,都是些我的家事,那位将军夫人居然想办法把我的夫人骗了出去,扣押在将军府,以此来逼迫我,这些事情整日烦扰着我,我也实在没什么心情喝酒,反而还影响了大人的心情。”
“还有这种事?”朱督察使猛的一拍桌子,“这不是土匪才能做的事吗?他们堂堂大将军,居然私自扣押百姓,明天我就去把人给你要回来。”
“大人能为我做主,我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他们那一家人诡计多端,肯定不会承认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要倒打一耙,说我做了些什么事,我可真是里外都不是人。”
张知府正在这儿跟督察使诉苦,这时外头匆匆有两个侍卫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你们几个还有没有点规矩?没看见大人正在吃饭呢?”张知府皱起眉头呵斥一声,朱督察使却拦住了他,“哎,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仔细说说。”
“我们刚才在将军府门口发现了贾员外的尸体,像是像是被乱棍打死的。”
“什么?”张知府像是听到了什么大消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带翻了身后的凳子,“你再说一遍!”
那两个侍卫又重复了一遍,朱督察时有些疑惑的看着反应如此巨大的张知府,“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大人,大人有所不知,这位贾员外正是我那位小妾的哥哥,看来他是为了给自己的妹妹申冤,却不小心被将军给……唉,我、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在这位督查使面前张知府真是影帝上身,把提前安排好的戏码全都一五一十的上演了一遍,其中还自由发挥了不少。
把能泼的脏水全都泼到王之禹他们身上,反正他花了这么多钱,这个督查使吃了他的喝了他的,自然要给他帮上一点忙。#@$
“还有这种事?来人,跟本官过去看看。”朱督察使一听说死了人,酒劲儿也醒了大半,当即起身便要过去,却被张知府拦住,“大人,都这么晚了,您先歇着,还是我去看看吧,要是让那位大将军看到我们一块儿过去,说不定还要往您身上泼脏水,我还是自己去吧。”
“他敢!我可是朝廷派来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管呢?”朱督察使现在一身的酒气,这会儿过去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张知府又劝说了几句才让他留下来,随后带人去了将军府。
王之禹也没想到莫名其妙的人就死在了他家门口,这些天他把贾青儿他们关押在大牢里,就是为了过些天把这些事情上报上去的时候有人证物证。
贾员外会来找人他能理解,可没想到来的是个死人,于伯来通报,说看到一辆马车从将军府门口飞快的经过,从上面丢下来个东西,他们走进了去看才发现是个死人。
等到王之禹出去检查了一番,才发现这人竟是贾员外,心里顿时便有了些猜测,连忙让人把秦真人请出来,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秦真人走到旁边只看了一眼边皱起眉头,“都死了两三天了,早就没救了。”
已经死了两三天现在才丢到他家门前来?看来是早有准备的,王之禹皱起眉头,秦真人也觉得事情有古怪,“他们怎么把死人丢到将军府门口来?你赶快找人处理了,不然等会儿就麻烦了。”
“麻烦已经送到门口了,这会儿处理也来不及了,说不定已经有人回去通风报信,等着到时候来说我毁尸灭迹,不如就把它丢在这儿。”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元芬芬从傍晚就睡了,王之禹吩咐所有人都不得惊动夫人,把将军府上所有的下人都集结了起来,准备随时应对会出现的麻烦。
果然,不一会张知府就带人到了将军府门口,看见贾员外的尸体便露出悲痛的表情,“大舅哥,你怎么会死在这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自己处理此事,你怎么怎么就是不听劝呀?”
一滴眼泪也没有的哭喊了半天,张知府这才站起身来看着王之禹,“大将军,我家大舅哥惨死在你们将军府门前,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就算你是将军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张知府,事情还没查着,你怎么就知道人是我杀的?还是你早就准备好了这套说辞?”王之禹站在将军府门口,他一人几乎就能挡得住整个大门。
张知府气愤的看着他,“人都死了,死在你家门口,还需要怎么查证?你把我家小妾不由分说的关押起来,到今日也没给个说法,贾员外心疼自己的妹妹来找你讨要公道,你便这样对他大打出手,你们两家之前就有些不对头,可也不至于下次狠手吧!”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光凭你那张嘴乱叭叭呢?”秦真人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来,“这人都死了两天了,不知道被谁丢到将军府门口,很明显是一场栽赃陷害,这大将军再傻也不至于在自家门口谋财害命吧?”
“你怎么在这儿?”张知府看到秦真人,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前些天还跑到衙门想让我给你找个官职,我拒绝了你,你便在这儿信口胡说想帮他洗脱罪名。”
“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呢?”秦真人没想到这个张知府一张嘴巧舌雌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那天明明是你说让我留在衙门,我没答应,现在却成了我去求你,你想的可真美!”
“好了,都别吵了,我已经派人请了仵作,想必马上就到了,到时候用证据说话。”王之禹皱起眉头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