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魏东升也只是四方钢铁的厂长,并不是老板,也不是股东会成员。
之所以占着刘舒云的厂房,完全是因为想省下一比巨额的房租,装进自己的口袋。
谁知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就对了嘛魏厂长,你看你现在多识趣,都是街坊邻居,打打杀杀对不好。”
张扬笑眯眯的蹲下来,一把揪住魏东升的头发,“期限两天,钢材全部运走,厂房大院,全部给我清理干净。”
魏东升肥肥的脸上满是恐惧,不断点头道:“一定,一定!”
很快,在魏东升的安排下,十几辆救护车将这些受伤的保安,陆续接走。
一台台叉车从四方钢铁的厂区驶了过来,加入到了运输钢材的行列中。
人多好办事,下午天黑之时,钢材已经清理了大半。
魏东升自从挨了打之后,变老实了很多,能从小职员一步一步爬上厂长的职位,他的工作能力还是非常强悍的。
东城车队和四方钢铁的叉车队在他的精确调度下,轮番作业,连夜加班,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舒云的厂区几乎被清扫一空。
张扬很满意,指着偌大的厂区,拍了拍魏东升的肩膀。
“魏厂长,这个院子里的杂草就交给你了。”
“记住,你要亲自动手哟!”
于是,魏东升顶着炎炎烈日,一边擦着汗,一边锄草。
宁海,张家云水庄园。
张国世手机拿着手机,不断的拨打,可电话里一直都传来忙音。
这两天以来,张国世几乎彻夜无眠,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焦虑的状态,高野一太和千叶纯子去刺杀张扬,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都两天了,也该有个结果了!
可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人也没回来,手机打不通,张国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这件事是他授意的,要是真的出了事,桥本追究起来,结果可是张国世承受不起的。
就在他六神无主,坐立不安之时,一名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家主,外面有个叫刘西龙的,说是你的朋友,想要见你一面。”
“刘西龙!”张国世喃喃道,“他跑来干嘛?”
之前倭国人刚和张国世接触的时候,张国世原本想要合作的对象正是刘西龙。
后来龙四来到宁海,张国世便选择了龙四。
对于刘西龙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武夫,张国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瞧不起的。
“叫他进来吧!”张国世挥挥手道。
不一会,刘西龙便大步来到张家客厅。
几句虚与委蛇的客套过后,刘西龙旁敲侧击的打听起张扬的事情来。
“刘帮主,你和张扬有仇?”张国世品出味来,淡淡的问了一句。
张扬是被张家赶出家门的,双方不可能交好,所以刘西龙并没隐瞒:
“张扬杀了我四个弟兄,等于砍了我的左膀右臂,不瞒张家主,此人我杀定了,我这次来主要想查查张扬的底子。”
见他这么一说,张国世立马来了精神,起身亲自给刘西龙倒了杯茶。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张国世现在看着刘西龙那颗卤蛋一般的光头,都感觉无比亲切。
“刘帮主,实不相瞒,张扬此人劣迹斑斑,为非作歹,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张扬扫地出门。”
“所以,你需要任何关于张扬的资料我都会给你,只要是对你有帮助的,刘帮主尽管问。”
二人你来我往,谈了半天光景,茶都喝了整整一壶,可惜刘西龙并没有在张国世那里,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张扬的武者境界,靠山背景,张国世都一无所知,刘西龙突然有些后悔跑着一趟。
离开张家之后,刘西龙不死心,特地偷偷摸摸跑去张扬家的青云别墅猫了一阵,却发现张扬家大门紧锁,并不在家。
之后的几天,刘西龙都会在张扬家门口猫一阵,想打探一下跟张扬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人,以后动起手来,心里也好
有个底。
可奇怪的是,这几天他都扑空了,张扬家一直大门紧锁。
怀着这股疑问,刘西龙找到了楚南天。
“玛德,这小子是不是收到什么风声了?”楚南天恨恨的说道。
他今天约了朱永年吃饭,目的就是想借朱永年的手除掉张扬,尽管朱永年的价格不便宜,甚至会狮子大开口,但他不在乎。
马上就要吞并冯家了,楚南天并不想节外生枝,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吧!只要事能办成,都是值得的。
二人一合计,猜测肯定是张扬畏罪潜逃了,那晚上他杀了西龙帮四个人,心生害怕,所以逃走了。
楚展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坐不住了。
张扬不在宁海,李嫣然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想到李嫣然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和火辣身材,楚展浑身就难以遏制的燥热。
“父亲,张扬既然不在宁海,那么我的危险也解除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知子莫若父,楚南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不到张扬的老婆是不会死心的,都是男人,这份煎熬他懂。
楚南天没有阻止楚展,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想玩就玩吧!只要不往家里招,楚南天不在乎。
打听到了李嫣然公司的位置,楚展兴奋的带着人找上门去。
中午十二点,李嫣然刚好下班吃饭,在公司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楚展。
李嫣然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刚想开口,楚展却嘿嘿一笑,露出一副邪魅的神情。
“嫣然,听说张扬逃走了?怎么没带上你?”
“楚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张扬好好的干嘛要逃?”李嫣然客气说道,“他只不过有点事离开了宁海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唬鬼呢!”楚展哈哈大笑,“我都查清楚了,张扬害怕我们楚家报复,所以畏罪潜逃了,我看今天,还有谁能救你!”
“带走!”挥了挥了,楚展身后站出几名高大的男子,伸手朝李嫣然抓去。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楚展连最起码的客套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