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点和陆言深见面,言晚更加努力的工作。
对手公司虽然在价格上有极大的便利,但她始终相信,莱恩集团是以质量取胜的,只要质量和款式到位,设计出来的产品漂亮又好看,消费者不会不买账。
毕竟,他们公司产品的受众群体,本来就不是缺钱的那一拨人。
一连几天,言晚都将自己关在公司里,除了开会,就是盯设计部的设计。
时间缓缓流逝着,眼看着公司的产品销量逐渐有了回升的趋势,言晚心中一喜。
高兴的结果,就是腹部一抽,言晚皱着眉倒回椅子上时,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怀孕了,而这几天以来废寝忘食的醉心于工作,她几乎都把自己是个孕妇的事实给忘记了。
心里有点塞塞的,但事关孩子她又不敢轻易忽视了,只得跟言泽野说了一声,让言泽野把她送到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下来,确认她腹中胎儿很好,只是前三个月毕竟还是不稳,最近这段时间有点忙可能累着了,医生给开了点保胎药,嘱咐多休息,言晚松了口气。
“幸好没事,要不然阿深得跟我没完。”
“他那是心疼你。”言泽野识趣的接过她手中装药的袋子,很绅士的扶着她的手,放缓了步子慢慢的走,思虑间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陆言深前几天的电话。
其实,陆言深这几天是个什么情况,他大约是知情的。
虽然陆言深没有让他插手亦或是帮忙的想法,但言晚现在毕竟在他这里,他担负着照顾的责任,而陆言深那边发生的事又太过重大,害怕牵扯到言晚会影响到她的心情,陆言深才选择将一切如实相告。
当听陆言深说了最近发生的一切,言泽野心里也是挺纠结的,起先他还发愁公司好好的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如今看来,和陆言深比起,他的这点事都不算什么事了。
当有一天连平静的生活都成为奢侈时,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工作,吃饭,睡觉,这简直就太重要了。
思虑间,兄妹俩已经走到了医院外面。
今日阳光很好,暖暖的照在身上,给人以一种柔和的感觉。
“我先把你送回家,下午好好休息一下吧。”扭头看了言晚一眼,言泽野笑着说:“公司这边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你这几天就不要去公司了,先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再来医院做个复查,确认没事了你就可以回国了,到时候陆言深来接你或是我送你回去都行。”
“嗯。”言晚点了点头,事情解决了一半,工作上没那么紧张了,她也不想再胡乱逞强。
只是,她前脚才刚点头,下一秒,言泽野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他接通了电话,接着,他脸色就微微生变起来。
“怎么了?”言晚细心的发现了言泽野的不对劲:“是不是公司又有什么问题?我们这就过去?”
“没,没有。”言泽野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公司没事,你别乱担心了,好了,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虽然他不承认,可言晚眼力何其好,她又怎么可能是傻子?
“别骗我了,大哥,我们兄妹俩都是自己人,你骗我也没什么意思。”言晚抱着了胳膊,做出了你不坦白我就不上车的架势。
言泽野无奈,只得承认了:“是遇到点事,但是不严重,我可以单独处理的,所以你别担心,先回家吧,其他的放着我来。”
话虽是如此说着,可电话都已经打到这里了,言晚又怎么可能当做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坚持想去看看,言泽野坚决不许,兄妹俩一番僵持,最后,他们各退一步,言晚让言泽野赶紧去公司处理问题,她自己则打算打车回去,无论大事小事,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宝贵的时间。
言晚倔强起来还是很倔强的,言泽野了解她的性格,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自己才开车离开。
他却不知道,他刚刚离开,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车子就悄然跟上了言晚。
一路穷追不舍,直到到了一处稍显偏僻的路段,黑车猛然发力,直直的怼了上去。
出租车上正闭眼假寐的言晚猛地震了一下,下意识捂住腹部,被迫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追尾了。”司机苦着脸从驾驶座上起来:“小姐,你先坐好,我下车去看看。”
司机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言晚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消息,她只能按耐住痛苦捂着腹部,打算下去看看。
却没想,身子才一动,就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异香,紧接着,她失去了意识。
痛,很痛,铺天盖地的痛,头昏脑涨的痛。
言晚慢慢的清醒过来,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她撑着手直起身,左右环视了一圈,这是一间简洁素雅又很有品味的屋子。
窗外有一棵参天的大树,绿色的树荫看着很让人舒服,窗台上的鲜花,处处都彰显着这间屋子主人的细心。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这一切,都是让人陌生的,她甚至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
沉着脸起身,言晚快步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这下面很高,她应该在三楼。
扭头转身,她往门口走,准备去拉门的时候,发现房门被关得紧紧的,应该是被从外面反锁了。
无论窗户还是门口都逃不掉,不得已,她只好去找自己的包,找了一圈却发现她的包包不见了,整个房间里也没有电脑电话之类的电子产品,干净得出奇。
她又被绑架了,只是这一次绑架的待遇,稍微好了一点。
脑子里这样的念头滑过,言晚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正感叹着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倒霉,还是上天总与自己作对,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她连忙屏气凝神,目光直视着门口的方向,下一秒,房间的门果然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熟悉的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言晚整个人僵住,片刻后,她回过神来,脸色难看得不得了,充满厌恶的目光,毫不客气的怒视着缓步靠近的宋庭宇。
宋庭宇仿佛感觉不到她的怒意。
此刻,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将高大的身形衬托得十分完美。
他脚步低沉有力,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将她狂跳不已的心脏,狠狠的践踏。
“是我。”终于站到她的面前,距离她只有小半米的距离,他温柔深沉的俊脸缓缓勾起了微笑:“除了我,还能有谁?”
他的眼神很奇怪,宛如毒蛇一般,黑漆漆的。
言晚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双手控制不住的握紧:“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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