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的手想拽住一根玉米梗弄出动静,告诉来人她在这儿,可惜,她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呼,呼。
耳旁都是那句,妻又如何,只要我愿意,想要多少个妻子都没关系!
呵呵。
为什么她就是不长记性呢。
陆绍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仿佛听到了陆绍珩的呼喊声。
这么偏僻的地方,陆绍珩连她都不在乎,又怎会出动人力物力来寻。
毕竟妻子如衣服,随时可换。
想着,白七七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不再挣扎,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七七,白七七!”
“白七七!”
泥泞的小路,大片的玉米地一望无际,仿佛永远走不到头。
天色全部暗下,人生地不熟的路段,无意给陆绍珩一伙人增加了难度。
这样下去不行。
陆绍珩立马打电话安排直升机寻人!
直升机的动静太大,陆绍珩一开始怕引起更大的麻烦,要不然也不会耽误。
如今,他顾不得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一场暴雨的降临给他们的寻人造成巨大的困扰。“陆总,不行啊,雨太大了,没法飞太低,会出事的!”秦忠站在雨里也在找。
他还叫了其他人一起找,无果。
陆绍珩唇色苍白,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雨中,摇摇欲坠。
本就发烧没好,奔波一天又淋了雨,这会也快撑不住了。
可他不能倒下,必须立刻找到白七七。
“七七,七七!”
陆绍珩在雨里嘶喊她的名字,几次跌倒,狼狈至极。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狂暴的雨水!
一辆直升机停在了玉米地,穿着特警战队制服的人从飞机上下来,陆绍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他看清了,从直升机里最后下来的人穿着酒红色西装,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太过于现眼,以至于他站在比较远的距离也能断定那个人是谁。
秦潇,竟然是秦潇!
随后,陆绍珩便看到秦潇弯下身抱起一个人,那是他的妻!
陆绍珩追过去,秦潇抱着白七七已经上了直升机,很快他们离开,快得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陆绍珩跌倒在玉米地,昏天暗地,还是秦忠找到了他。
原来,七七离他这么近,却被秦潇抢占了先机。
他掐住秦忠,在昏厥之前强撑着叮嘱,“赶紧,赶紧去查,秦潇的去向,他,他带走了太太!”
秦忠刚才也看到了直升机,并不是他们的人。又是秦总,带走了太太!
京城,某个私人医院。
一群医生手忙脚乱。
因为这位大佬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也实在是那女人伤得严重,中了枪不说,还有很触目惊心的皮外伤。
秦潇站在外面焦急的等。
“出了这么大事竟然不报备。”秦潇一脚踹在助理身上,“我都是怎么吩咐你的,嗯?”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秦潇发起火来,可谓惊天动地。
他从a国落地就直接去救人,一路上阴沉着脸,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助理却知道,那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这一脚是轻的,就怕还有其他惩罚。
“秦总,我,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白小姐的事情一出我就通知您了。”
要不然您也不会来的这么快,白小姐也不会及时得到救治。
这一点上,他还是有功的吧!
其实秦潇的助理也学了个聪明,跟着陆绍珩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白七七的所在地,要不然他们在c国,哪里这么容易!
顺势,他把这些消息全部告诉了秦潇。
秦潇一落地就联系当地的政府救人!他是a国贵族,身份尊贵,将来还是总统人选,是谁都要给三分薄面。
让当地政府出面,秦潇有这个实力。
抓走白七七的那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若不是陆绍珩的势力,谁也别想这么快找到,哪怕是当地政府。秦潇冷冷掀唇,笑得猖獗,“所以,我还该给你颁个奖,说你办事得当?”
“咳,秦总,我的意思是……”
秦潇又踹了他一脚,那张脸收敛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恐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是怎么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得妙啊!”
助理疼得身体弯曲,却不敢吭一声。
“没用的废物,这么点事还得靠别人,我养着你们做什么!”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去恶魔训练营。”
助理一听,吓得白眼一翻,直接晕了。
恶魔训练营,光听这个名字就够了。
听说,里面的训练是非人的折磨,很多人都被折磨成神经病了,剩下能好好出来的,就能留在秦潇身边,或者遣送到更高级的地方。
这里面,一年也出来不了一个,平均每两年培养一个特工,相当珍贵。
他们这些普通的苗子,扔进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
海湾别墅。
陆以川从分公司回来已经是深夜。
陆夫人早吩咐人准备了清淡的宵夜。
分公司离这里比较远,来去四五个小时的通勤,对于陆以川来说十分艰苦。
今天下了暴雨,路上堵车,回来用了三个小时半,陆以川可谓是一肚子火。
看到妻子,再想到他和秦瑜这么多年的分离,陆以川早就受不住。“回来了。”裴宁芳迎上去,又是给丈夫拿鞋换,又是接过他的公文包,“下这么大的雨,我好担心,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我这样都是拜谁所赐?”陆以川冷冷呵斥,“还不是你生的孽障,连父亲都不留情,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掐死他!”
裴宁芳脸色发白,吓得直哆嗦,也不敢言。
他口中的孽障就是他们的儿子,陆绍珩。
陆以川还不解气,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妻子身上,“要不是那个孽障,我和阿瑜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裴宁芳,都是你们裴家葬送了我的一生,到老了你们还不放过我!”
“我告诉你,这次是那个孽障先招惹我的,想要霸权还嫩了点,你传话给他,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话说到这儿,陆以川又诡异的一笑,“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孽障还是个情种呢,你还是早点去看看他,免得他为情送命!”
裴宁芳默默听着这些,无动于衷。
有时候就连陆以川都很难以理解,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陆绍珩的母亲。
但是在人前,她又表现得很体贴,背地里,她对陆绍珩没有半点关爱。
陆以川也懒得想,直接去了书房。
他打了个电话,“事情办的怎么样?”
“……”
“什么,跑了,那个女人跑了!”陆以川气得要命,“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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