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发出一声惊呼,睁大眼睛:“苏翊你今天跟人的脖子过不去了是吧?”
苏翊冷哼一声:“再不交出来我的孩子,不只是划伤脖子这么简单,很有可能会人头落地!”
秦风面无惧色,仍是温文尔雅一副斯文人的派头,他淡漠的看向厉圣爵:“厉总就是这么调教女人的?”
厉圣爵勾了勾唇:“为什么调教,这不是挺好的吗?”
秦风眸色暗了暗:“二位千万别做糊涂事,我死了,你们的孩子就彻底找不回来了!”
苏翊手里的军刀朝他的脖子压了压,眼底带着焦灼的戾气:“说不说?”
“现在不是我不愿意交出孩子,是你们不愿意拿钱。只要厉先生把全部资产交出来,我立刻把孩子还给你们,决不食言!”
苏翊:“你这是赤裸裸的勒索。”
“对,我就是勒索,谁让我穷呢?”
“你……”
苏翊被气的没了脾气,打不能打,杀不能杀,憋屈死了。
她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厉圣爵突然掏出手枪,“砰砰”两声,朝着秦风的膝盖开了两枪,秦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疼的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刚才的优雅淡定统统不见,只剩下被疼痛折磨的狼狈。
“厉圣爵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孩子?”
黑曜石般的眼眸迸射着淡漠的寒气,厉圣爵牵了牵唇角:“我从不被人威胁,谁威胁,谁就得死!”
岑念惊呆了。
厉圣爵的心狠手辣名不虚传,该出手就出手,绝不受制于人。
他再次举起枪,这次对准的是秦风的心脏,苏翊张开双臂挡在前面,厉圣爵可以为了尊严不顾及孩子的安危,但是她不行,她做不到。
“不行,你不能杀他,杀了他,我们的孩子会没命的!”
“杀了他,他的同伙才会现身。”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
苏翊用身体挡在着厉圣爵的枪口,厉圣爵的眸色沉了沉,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沉着脸收了枪。
秦风被苏翊带回酒店囚禁起来。
她给他取出子弹,缝好伤口,还给他投食喂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朋友。
翌日清晨,秦风又被苏翊硬往嘴里塞着面包,他恨恨的咽下去,想到什么哈哈大笑:“你老公杀我,你救我,你老公想饿死我,你就给我喂吃的喂喝的,你们两口子真是太好笑了!”
苏翊勾了勾唇:“如果你对我足够了解,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位一声,且善于用毒!”
秦风脸色大变,赶紧用力抠嗓子,迫使自己把刚才吃下的食物吐出来。
苏翊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早在我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就已经往你身体注射了毒药,三天之内你还不说出三宝的下落,就会毒发身亡。”
“对了,我还得告诉你,毒发身亡之前你会非常难受,像是虫子在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像是有无数钢钉扎入你的五脏六腑,像是被数十人轮番一枪爆头,比一枪打死你解气多了!”
秦风大骇。
他的堂弟秦尅说过,苏翊是个面狠心慈的女人,待人温和,宽宏大量。
他就是轻信了这几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不断挑战她的底线。
没想到她比厉圣爵还心黑,还阴毒!
“你……我是秦尅的大哥!”
苏翊啐了他一口:“别提秦尅的名字,秦尅才没有你这样的大哥。秦尅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尤其喜欢孩子,纵使对人有再大的仇恨,也不会拿孩子开刀!”
秦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了起来:“群尅不会拿孩子开刀,呵,那可可的病是怎么回事?”
苏翊眉头一蹙:“你知道可可?”
秦风脸上显出三分无奈七分恨意:“可可本来就是健康的孩子,就是一出生被秦尅抱走注射了药物,才患上不能治愈的怪病,终生活在痛苦里……秦尅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不配得到可可的爱!”
“你胡说,可可的病是先天性的,为了给她看病,秦尅四处奔波寻访名医,把可可视为己出宠爱有加。你这个人真可恨,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秦尅的堂哥,却暗地里诽谤他诋毁他,你居心何在?”
秦风笑的愈发癫狂,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苏翊啊苏翊,我真是高看了你,原来你才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
“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抱走你的孩子,并不是为了给秦尅报仇,而是为了报复他。他让我的女人生不如死,我也让他的女人生不如死!”
客房的门咣的一声被撞开,在秦风身上安了窃听器,一直在隔壁偷听的岑念冲进来,二话不说,直接甩开秦风两个嘴巴:“你个没安好心的王八蛋,亏我还一直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