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多年未见的两个人在这片墓园尽情地畅聊着，丝毫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疲倦，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亦或者是徐徐吹来的晚风使然，两个人的精神状态愈发的高亢。
“余恬还在你身边吗？”方子业抿了一口酒轻声问道，那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庞，仿佛是在提起一个不相干的人。
凌佑霆顿了顿，缓缓开口：“死了。”
方子业闻言，瞳孔猛地收缩，手腕轻微的抖动了一下，随即摇着头说道：“看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这么久以来，方子业一直醉心于事业上，在楚夜的公司里他也一直扮演者一个拼命三郎的角色，买的房子也是在公司附近，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再加上经常去外地出差，并且楚夜公司和司墨寒的公司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竞争，所以他不了解余恬的事情也属于正常。
但是，听到余恬的死讯，方子业心里还是有所感触，要说一点不恨余恬也是不可能，毕竟早在凌佑霆之前，方子业的一个兄弟就被余恬坑害成了植物人，再加上自己也陷入了余恬的圈套，方子业此时听到余恬的死讯，莫名觉得十分畅快。
“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当时她是怎么避开我所有的检查的？厕所一个人没有，东西都是我提供的，事先她也不知道我会来啊！”方子业犹豫很久还是选择问清楚当年是怎么输给余恬的。
像方子业这样高傲的人绝不轻易认输，哪怕是输也要输得明明白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去打听过余恬当初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已经释怀了，这是方子业十年来的一个心病。
凌佑霆闻言一怔，随后哑然一笑说道：“她当年压根就没有怀孕，所以无论你怎么检测，结果都是一样。”
“什么！她没有怀孕？不可能！当年我和艾倪恩亲口听到王越和叶芯雯的谈话，余恬要是没有怀孕的话，王越那六百万怎么可能轻易给她！再说了，王越还是当事人，他自己不知道吗！”方子业像一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立起来，不可置信地喊道。
“子业，余恬她的确没有怀孕，像她那样工于心计的人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呢！倘若她真的怀孕了，一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很多事情你想象不到，就比如王越和余恬之间的地下情都是她自己故意找人在学校里传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要从王越身边抽身而去，因为时间越长她越发感觉到王越不是自己能驾驭的人，可是一般情况下想要离开王越谈何困难？所以她才剑走偏锋不惜和王越决裂也要离开他！”
凌佑霆幽幽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微妙。
方子业听到这里，眼神里都是震惊，王越当年是怎么一个人，他再清楚不过，余恬这番操作实在让人震惊，“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方子业唏嘘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