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樑冷冷的盯着两人,然后把视线落在萧景那病怏怏的身子上,冷笑出声,“带他出去又能如何,你们还真以为就他这副破败的身子能撑多久?”
秦王爷也冷下脸,“这就不是四皇子能操心的了。”
萧樑呵的一笑,朝着身后挥挥手,示意手下们退回去。
至于萧景,就如同刚刚他说的那也,就算被救出去了又能如何,难不成就他如今这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样子,笑到最后的人还能是他?
萧樑转身,面上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笑,等着瞧,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一定是他。
他赌上了那么多的东西,怎么可以输。
绝对不可以输!
事情完成,秦王带着萧景和秦良辰回了秦王府,容隽没跟着去,而是直接回了府。
如今太子也被救了出来,已经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他该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去走了。
约了萧遇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然而还没待两人怎么商议,那边萧樑或许是由于太子殿下的事情彻底被激怒,直接率领士兵包围了七皇子府。
如今这个地步,本就是只差一步挑明了,刚好萧樑如今把所有事情都摆到了明面上,容隽和萧遇能做的,无非是镇压。
这一步上面,萧遇就已经胜了。
一方为正,一方为邪,萧樑聚众起兵,并且擅养私兵,蓄谋已久,囚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毒害皇上龙体,就算是登基了,在百姓眼里,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形象。
而萧遇则不一样了,当初的滇阳赈灾事件已经给他在百姓心里树立了好的形象,而且救出皇上和太子太子妃,镇压谋反的四皇子殿下,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在为了他的后路做铺垫。
萧樑包围了七皇子府,抓了七皇子的侍妾和一些老的仆人们。
他的主要目标其实是皇上,可奈何皇上早已经被容隽和萧遇转了位置。
萧樑无功而返,直接把七皇子府里所有人都绑了出来。
要说他会来这一出其实是谁都没想到的,萧遇和容隽赶到时萧樑已经斩了一名侍妾了。
剩下几个侍妾都惊恐不已,吓得哭哭啼啼身子都在发颤。
萧遇黑着脸,“四哥这事情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于没品了?”
萧樑笑笑,“和你旁边的丞相大人比起来,本王这算得了什么,你旁边的丞相大人才叫没品好吗?夜闯我皇子府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本王如今做的,和丞相大人也没多大区别不是吗?”
萧遇平日里温和的脸如今阴沉的彻底。
面对着一众侍妾哭哭啼啼的样子,他只觉得脑仁都是疼得。
萧樑带的人是兵部刘大人的兵,而知道四皇子冲去了七皇子府,底下的支持者们一个个的表情不知道该好还是不好。
一个个的脸色都阴沉如墨,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如今这个时候,哪里是能够和七皇子正面杠上的时候。
别说七皇子身边还有容隽和徐敞了,就光是那秦王府的暗卫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而四皇子这边,齐国公那边不知道为何又没了动静,王茂盛也跟着没了一丝动静。
若说这两人被害了,可那川渝那么多的士兵,难不成全都出了事?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批士兵已经被七皇子他们提前镇压了下来。
连子昂听说四皇子干的蠢事,冷着脸赶了过来,怒骂道:“你疯了不成,自己不要命也别拿着这些士兵的命不当命!你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这些兵一个个的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都指望着活着回家呢!”
萧遇冷着脸,“我大秦养他们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让他们为了大秦拼命的!”
“那他妈的是为大秦拼命,不是为了你这一时的蠢钝拼命!”
不到一万的士兵,妄想要翻了这朝廷,做梦呢?
连子昂实在是不知道萧樑是怎么想的,明明早已经商议好了以退为进,等派去川渝那边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好了川渝的消息,再行动也不迟。
然而萧樑如今这样一来,等于是把自己往容隽他们的圈里钻!
简直是蠢的彻底!
可萧樑不这么认为,如今他有沐王府和刘大人的支持,刘大人掌管兵部,调些士兵过来不是难事。
而且还有一个沐王府。
再者说就算只有刘大人,那边七皇子不也只有徐敞一个武将吗。
真的对上,未必就是他输。
然而,萧樑却输的彻底。
这场对峙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萧樑是要输的那一个。
在被萧遇一剑刺到腿上的时候,他怒吼一声,拔掉剑,动作丝毫不停的继续朝着容隽冲过去。
第二剑是冲着胸口去的,那剑在萧樑眼里似乎变成了慢镜头,看着那剑毫不留情的就朝自己刺了过来。
然而金属进肉的声音响起,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
萧樑抬头,沐远阳白着一张脸看着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还有一些不痛快,疼得龇牙咧嘴的吸着气:“当初你救了含庾,如今我便替她还了,从此以后她不欠你任何东西了,不要再去找她,她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萧樑猛地抬头,僵硬的看着沐远阳的脸。
他想要怒吼出声,狗屁,本王和含庾的关系哪里是你说断了就能断的!
算算时间,含庾似乎快要生了,等他登上了皇位,就把含庾纳进皇宫,他可以容忍她肚子里的孩子,尽管那是沐远阳的孩子,但那也是她的。
沐远阳这一剑不知道是不是被扎到了肺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丫头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丁点的难过。
沐远阳自嘲的笑笑,罢了,估计她真正心疼的人只有萧樑。
失的血有点多,沐远阳已经有些昏迷,被属下扶着下去包扎,脑子里依旧想着家里的那个丫头。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没了沐远阳。这边沐远阳带来的士兵一个个的都蔫了唧的不太情愿,没有人在有了一个很开明的长官之后,还会愿意替一个不拿自己命当命的外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