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其姝摇头,“你去,我再等一会。”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席上徐敞喝成了醉鬼,正拦着容隽非让他把被江其姝藏起来的宋离交出来。
容隽才不会管什么宋离不宋离的,只要妨碍到他的,直接让下人丢出去。
林常这时候很能理解主子的烦躁,大喜的日子上,徐将军这样子闹,主子不恼才怪。
他上前就准备先把徐将军领下去,奈何人才刚碰到徐将军,就被徐将军一个擒拿险些按倒,不愧是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就算是醉了酒,这防备心也是丝毫没少。
容隽有些不悦了,许敞被林常一碰,像是炸药包被点燃了似的,尤其是容隽那一身的红色,喜气洋洋的样子刺得他浑身都是不舒服的,直接大手一挥就去抓容隽,“不行,本将军房里空空荡荡的,你竟然想去洞房花烛,把宋离给我交出来,否则今日你就甭想洞房了!”
孟寒卿冷冷的嗤了声。
周旻文咂了口酒,“这徐将军若是酒醒了恐怕要自扇两个巴掌了。”
而徐敞憋了那么久的怨气哪里那么容易就撒完的,这些日子的寻找,他更坚信,当初宋离假死绝对是江其姝帮了忙的,而他遍地寻不着宋离,除了江其姝,还能有谁知道宋离在哪?
他嘴里喃喃着宋离,容隽黑着脸,“把徐将军带下去,给他找个宋离姑娘过来!”
徐敞听到宋离的名字,眼前一亮,“宋离在哪?”
容隽拍了拍被他扯过的衣袖,“跟着他过去,就能见到宋离姑娘了。”
林常被委以重任,有些紧张,带着徐敞往后面待客的厢房里去。
相爷这可真是,他去哪儿给徐将军找个宋离姑娘啊?
林常把徐敞带到了厢房,硬着头皮道:“徐将军在这里稍后,我去给您找宋离姑娘。”
徐敞难得不闹腾,进了厢房倒在榻上,嘴里还嘟囔着宋离。
林常抹了把汗,这徐将军今日可真是没少喝。
原本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林常在外间看着,生怕徐将军酒一醒再出去闹事,结果守了没一会,一个下人带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走过来,林常的视线再姑娘肥硕的身上定了定,落在嘴唇上边那颗大痣上,嘴角抽了抽,“这是?”
下人朝他眨眨眼,“这是宋骊姑娘,相爷特地差人去找的。”
林常敢保证,自家相爷绝对是报私仇了。
他让开位置,“既然是宋骊姑娘,徐将军在里面,送进去!”
下人嘿嘿一笑,那位身材肥硕的“宋离”姑娘一步三扭的进了房间。
林常替徐将军捏了把汗。
……
江其姝靠在床榻边上的柱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昏昏沉沉的时候,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怀抱里,她睁开眼,迷迷蒙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
容隽嗯一声,“等久了。”
“还好。”她起身,见他还穿着那一身喜袍,摸索着他的腰带想要替他解了。
容隽由着她摸索,末了捏了捏她的小手,“吃东西了吗?”
江其姝点头,“吃过了。”
她嗅着他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只喝了酒都没来得及吃东西?”
“吃了。”容隽哄她,“只喝了一点酒,没醉。”
他这个样子看上去确实还算清醒,但是酒味却着实难闻,她一脸的嫌弃,那你先去洗洗。
容隽扯着衣裳自己闻了闻,确实不太好闻。
让下人放了水,他准备去沐浴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你不来服侍我沐浴吗?”
江其姝一愣,什么时候沐浴也需要人服侍了?
但好歹是刚成亲,江其姝也愿意惯着他,跟着走了进去。
容隽已经脱了中衣,紧实的肌肉暴露在视线里,江其姝脸红了红。
容隽笑了,“又不是没看过。”
她舀着水替他擦背,冷不丁的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一扯扯进了水桶里,跌坐在他怀里。
江其姝惊叫出声,还没叫完声音就被堵住了。
外面的小丫鬟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声脸红心跳的。
江其姝趴在浴桶上,身子轻颤着,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真是跟从前那副纯情正直的样子完全反过来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浑浑噩噩之际江其姝想着,这大概就是男人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的区别。
直到水变得凉了,江其姝才被某人抱着到了床榻上,刚躺到床榻上,某人瞬间又压了上来。
江其姝眼里含着泪,“别了,我饿。”
他哄她,“我也饿,你今日说的那三个字再说一遍我就让你吃东西。”
江其姝泪眼朦胧的哼唧着,娇声娇气的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结果男人哑声道:“还有呢,前面是不是应该带上称呼?”
夫君,相公,换着法的喊了个遍,结果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让她去吃东西,反而眼角染着红晕,看上去欲念满满。
她娇气的宁了他一把,“我好累。”
他笑,“你躺着就行。”
这是哪里的话,江其姝还想反驳,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眼泪瞬间又溢了出来,小丫头哭唧唧。
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本小册子,江其姝一看就急忙去抢,他不动声色的拿高,随手翻了一页,递到羞愤至极的她面前,“我觉得这个姿势不错,你觉得呢?”
江其姝:“……”
她觉得三婶婶就不应该把这东西给她,重要的是二婶婶和三婶婶还一人给了一本。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末了,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脖子,低声道:“真是个娇气的小丫头。”
娇气的小丫头已经睡了过去,容隽抱着人清洗了一番,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宝贝。
而这边小夫妻两个浓情蜜意的时候,那边的徐敞酒彻底的醒了。
望着自己边上那油腻腻的女人,朝他眨巴着眼睛还抛着媚眼,险些没把喝下去的酒全吐出来。
“你是谁?!”他一下子从床榻上窜起来。
女人娇滴滴的,“奴家是宋骊啊。”
徐敞整个人一顿,然后恶狠狠的看向她,“谁准你叫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