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尘恭敬的起了身,接过了那封书信,迫不及待的看向那上面的文字。
他其实也非常好奇,皇上这时候宣召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当他把书信上的内容都看完之后,他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父皇,这书信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八百里加急信件又怎么可能会有假?”
皇上看着君念尘,眼神中有着深意。君念尘知道,父皇之所以把这件事告知他,恐怕就是想要利用这件事考验他的能力。
只不过这件事发生的十分突然,就算是皇上,也十分的恼火。
“念尘认为,这种情况当如何处理?”果然,皇上还是问出了口。
“儿臣以为,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应当把所有的人发挥出最大的价值,以减少天昭国的损失才是。”
“哦?你细细说说看?”听见君念尘这么说,皇上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几分。
“天宇国可是曾经派过来一位皇子,而他,应该发挥属于他的利用价值了。如果他能够让天宇国让步,那么自然万事圆满,如果他不能,那么也只有处理了他以此达到警告天宇国的目的。”
君念尘一点一点分析着,这个办法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却是能使天昭国损失最小的一个。
这个时候他也想到了,请求支援的数目一定极大,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调动出那么多的人手,而如果调动别的地方的人手,就会在别的地方形成空缺。
所以皇上才会这么为难,想到这,君念尘也是抬起了头:“父皇,儿臣知道儿臣的提议并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
皇上摆了摆手:“你做上现在的位置,就已经说明了你的能力,你不用妄自菲薄,你这个提议也确实不错,朕会好好考虑的。”
“谢父皇的夸奖,只是,定远侯他……”君念尘想为定远侯求求情,要知道他和定远侯府的命运已经完全的绑定在了一起,所以定远侯府如果没落了,他的势力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朕知道你的顾虑。”皇上把他的话给直接打断:“年尘,朕也不瞒着你,从你很小的时候,朕就已经把你视为了唯一的继承人。”
尽管这些是君念尘早就清楚的事实,但是听到皇上这么说的时候,君念尘的心中还是不免涌上了几分火热。
说起来,皇上虽然与皇后有过渐渐疏离的时候,但是皇上对他一直是悉心教导,所以,他对皇上的感情也是十分之深。
“谢父皇的厚爱,如果不是父皇,年尘就绝对不会有今天。”
君念尘的这句话确实是出自肺腑,而皇上看到他的神色没有作假之后也不由得更为的满意。
所以他也把自己现在的想法都说了出来:“朕知道你想保住定远侯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已经是这样的情景,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定远侯府才会不受到太大的影响?”
如果因为定远侯的缘故连失九城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但是定远侯的这个位置,做不做的住还两说,更别提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了。
君念尘的眼神有些闪烁,而一个猜测更是直接的跳了出来:“如果,定远侯能够带罪立功,夺回因为他而失去的九城的话,是不是定远侯府就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君念尘看着皇上,他觉得这一系列的事实发生的太过的突然,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想办法去解决。
皇上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不错,但是,你对定远侯就那么有信心?”
他以前认为定远侯还是相当的不错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太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其实会慢慢改变一个人的斗志。
而现在,他之所以把君念尘召进宫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君念尘对定远侯府的态度是什么。
君念尘不用皇上提醒也知道,连失九城这件事的后果实在是太过严重了。
而带罪立功说起来轻松,谁又能知道定远侯到底能不能做到呢,如果做不到……
君念尘强迫自己把思路直接打断,世人皆知自己和定远候是站在同一路线,如果自己因为定远侯做下了错事便急于和他抛开关系,那么未免也是落在了下乘。
再说,只要刚刚有这样的念头,他就想起了颜倾城,尽管现在和颜倾城都没有和好,但是他还是舍不得颜倾城太过伤心。
这么一想,心中便已经有了决断。
“父皇,我不能说对定远侯有多少的信心,但是无论怎样,这件事都要补救一下。”
如果补救之后还不能成功的话,那他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君念尘的这个说法确实是不错,皇上看着他:“过不了多久,这些消息就会传回京城,等到了那时,事态恐怕会更加的麻烦。”
“儿臣知道。只是定远侯府的两位小姐都被我娶进了府,所以这时我急于和定远侯府脱离关系,反而会给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与其这样,儿臣倒是愿意为定远侯谋划一番!”
君念尘又是毁了下去,但是这时候他却是低下了头,遮住了自己眼中的全部情绪。
“好,这件事朕全权交给你暗中处理。”皇上似乎早就猜到了君念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他不但不惊讶,反而直接就是委以重任。
“谢父皇。”君念尘恭敬的为皇上叩首,他是真的十分感激他的父皇的,最起码他的父皇现在还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不是直接为他做最后的决定这样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就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尽管是这样,父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君念尘十分惊讶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猛地抬起了头,眼中也全是感激与孺慕:“父皇!”
“行了,朕乏了,你跪安吧。”皇上似乎并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向君念尘摆了摆手。
“是!”君念尘又是弯腰行了一个大礼,他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大跨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