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三个男人看到她这样,都不觉的在心里泛起了不同的滋味。
未名:被我的女人保护的男人,你羞不羞,羞不羞?——其实镜子你说话时能不能别那样看着他,快回头看看我的脸色啊。
朴忆照:好羡慕有这样真挚感情的朋友。
夏修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熟悉的心动感浮上了心头,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黏在了徐亚镜的脸上:她,好可爱。
三个男人心头的滋味不同,徐亚镜说完话,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她愣了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未名的脸色,见他故作毫不在意的扭过头去,可是过了一会,又转回头,目光却是往下。
她顺着他的目光,便看到了自己紧拽着夏修胳膊的手。
啊对了,她现在是未名的女朋友了。此举虽然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但是似乎已经不太合适了。
“咳。”徐亚镜松了手,装作若无其事抚了抚夏修那被她拽得皱起来的衣服部位。走回自己的位置,在未名的旁边坐了下来。
未名的脸色好转了。
夏修面上看不出任何的一丝变化。
至于他内心是否有变化,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我可以送你们去殷石家。”
朴忆照说道。
殷石护,玄学灵界中的另一中国籍家族。
就算朴忆照不说,在他这里既然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帮助的话,下一个,徐亚镜和未名也会去殷石家的。不过,既然有朴忆照做为中介介绍过去的话,那自然是更省力了。
“也好。”未名说道。他的本意也是想借由朴氏家族进入玄学灵界,寻找能帮助得了他的能人。
朴忆照腿脚不便,又是朴氏家族唯一有灵力的人,估计他也是许久没有与那圈子里的人有联系了吧。
找殷石家的话,殷石家在玄学灵界的地位,应该会比朴氏家族更高一些。
正题说完,朴忆照就留徐亚镜和未名在这里住一晚,打算明天一早就会派人开车送他们去殷石家。
朴氏的老宅有很多的客房,未名不需要与夏修共住一间。朴氏管家就把三名客人都安排在了相邻的三个房间内休息。
晚上吃饭的时候,朴管家提供了很丰富的菜肴,朴浩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在吃饭时间出现。只有朴忆照陪着三个客人吃饭,因为大家已经确定了正事,用餐时便开始聊些闲娱的话题,不知不觉间气氛融洽,朴忆照也渐渐的放开了性子,与三人都成为了朋友的关系。
用餐完毕,有佣人来将朴忆照推送回房。朴管家便来领着三人去各自的房间。
“明早就要上路,三位客人请好好休息。”
朴管家非常有礼的冲着三人鞠躬行礼,一举一动都颇有些外国友人的风范。
“谢谢。”
夏修话少,未名不爱搭理人,便只有徐亚镜回应管家的招呼了。
三个人的房间,未名与夏修的房间各在徐亚镜的左右,徐亚镜住在他们的中间。
夏修提前来这里住了几天,对这里熟门熟路,不等朴管家替他开门,便已经自行推门进去了。
不过,在他刚一跨进门的时候,又听到了朴管家在对徐亚镜和未名说:“朴家规矩众多,两位客人如果晚上有什么需要,可以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会有佣人来为你们服务。”
大晚上的还要叫人起床服务?谁有这么大的架子啊。徐亚镜刚想拒绝,朴管家又道:“请不要擅自走动,触犯了家规,让朴少爷为难。”
徐亚镜拒绝的话语便噎在了嘴里。
晚上起夜还不准啊?
她默默的腹诽了下。这里又不是什么国家机要单位,有必要进了门就不让出来吗?
再说了,她要是想出来看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情况的话,他们能管得着吗?
正要跨进门的夏修,和站在徐亚镜旁边的未名,听到管家的这番话,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轻视的表情。
哼,你不让出来,今晚我就偏要看看这宅子里藏着什么东西。
……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你不提,就没有人会去注意。你提了,那就不同了。
想不去注意,都很难。
徐亚镜发誓,她并不是故意为了晚上偷听这宅子里的动静而睡不着的。
可是偏偏,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就是没有任何的睡意。
也不知道她这样躺了多久,躺到身子都有些累了,于她从床上坐起来。
床头边的墙上就有一个按铃,是方便人连床都不用起,就可以叫人的。
徐亚镜看了看那个铃,半点也没有想按下去的冲动。
她有点口渴了。
房间里有小冰箱,里面备有瓶装的饮料和矿泉水。
可是她不想喝。
她就是想出去外面走走。
但是她一想到那个朴管家的话,心里头又有点不太舒服。
好像主人家提示过不能做的事情,要是偏要去做的话,就有种偷东西的感觉呢。
可是要是不做,又觉得是万分的对不起自己。
左思右想之后,徐亚镜干脆重新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的人不出去,难道就不能探知房门外面的情况了吗?哼哼,也太小看她了。
徐亚镜用了梦厄之力。
她并没有完全的参观过朴氏的这幢宅子。所以如果只靠虚构出来的房子是不可能的。
幸运的是,她就置身于这幢房子的之中,如果她想借由梦厄之力去查看这房子的话,那反倒比自己构建出来一个梦境还要容易。
徐亚镜张开眼睛,坐了起来。
这一次,她是灵识坐起来的。她回过头,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
这样任性的使用梦厄之力,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呢。
有点新鲜的体验。
要不,试试到外面去喝口水,然后就回来吧。
徐亚镜想着,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走出来,就能听到这宅子里的秘闻。
徐亚镜穿透了房间门,轻飘飘的下楼。
这是在梦里,所以她想横飘竖飘,斜着飘穿越飘都可以。
客房是在朴氏宅子的侧楼,即离主人房很远的地方。
徐亚镜这样飘啊飘,玩得兴起的时候,也不知道穿过了几堵墙。
当她想起自己应该去找厨房,试试能不能喝水的时候,却看到了从前头传来的昏黄色灯光,以及伴随着这个光线,隐隐约约传进她耳朵里的声音。
“忆照,这事我爸知道了,爸说叫你不要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哥,那种人是什么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忆照,这事件事关系到的是家族的事业,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任性,连累到我们的家族。”
“哥,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听到这番对话,自不用猜测,一定是朴忆照和那个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朴浩在说话。
徐亚镜本还想禀持着礼仪,不要偷听别人讲话离开的,可是转念一想,他们说的不正是自己这伙人吗?
嗯,既然谈到了自己,那听一听也无妨吧。反正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梦里。
这么想着,徐亚镜便放任自己飘了过去,穿过了书房的门和墙壁,进入到书房里面。
书房内,真的就是朴忆照和他的表哥朴浩在说话。
朴忆照坐在轮椅上,他的表情有一些不满,而朴浩似乎正在劝说他。
“忆照,不是不给你交朋友,但是那些是杀人犯啊。”
朴忆照的脸上立刻严肃了。“哥,我告诉过你,夏修不是杀人犯!”
朴浩见劝服不了朴忆照,自己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这么久以来,他被安排在朴忆照的旁边照顾着他,因为自己年龄比他大,而且身体健全,所以几乎朴忆照所有的大小事情,都是经由他来帮助做决定了。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依赖,总之朴忆照从来没有跟他唱过对台戏。他说什么,一般情况下,朴忆照也都听他的。
这使得朴浩渐渐的形成了自己是朴忆照的代言人及决策人的感觉。
而现在,朴忆照第一次违抗他的意思,这让他感觉心中像是被堵塞了一样,全身的都气不顺了。
不,这不是第一次了。
还有一件事,也是朴忆照不肯按照他的话去做的。
朴浩想起那件事,便面色一转,酝酿了一下之后,开口说道:“好吧。你不是已经决定了明天就送他们走吗?这件事我们不谈了。”
朴忆照正要开心,朴浩又继续说:“结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朴忆照的面色一僵,说:“哥,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他说着,便把双手放在轮椅的控制把上,准备想要转动离开。
“忆照,家族传承的事情不是小事,你现在已经24岁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朴浩这次摆出了一副不由分说的表情。
“我爸最近又给你挑选了一批女人,你要是真的没有感情,那没关系。生孩子不需要感情,只要能生个男的就行了。”
“我爸说,那些女人,你每个都上,谁怀孕了,谁就能留下。谁生了我朴家的第一个长子,谁就能获得我朴家给予的丰厚报酬。”
“婚结不结,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