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家日内
陈帅、萧永卓、韩晓斌围着桌子吃火锅。陈帅给萧永卓倒了一杯酒,又给韩晓斌倒了一杯酒:放开喝,我爸妈都到我爷爷家去了,现在到晚上十点以前,这个家我说了算。
韩晓斌端起杯子:来,先碰一个。
萧永卓:这不明不白的,得有个说法啊。
陈帅:这还不简单,新年新生活,新气象,新女朋友。
三人同饮一杯。
萧永卓:你刚才说新女朋友,旧女朋友我都没见过,新的还不叫出来让我们见见。
韩晓斌笑道:他那旧女朋友你就别见了,新的还没找见呢。
陈帅:别提了,再干一杯。
萧永卓没举杯:看上去有那么点儿怅然若失的意思,怎么回事儿。
韩晓斌笑:主要你夏天回来的时间太短,没机会一睹芳容。
陈帅:都说了别提了,你还没完了。
萧永卓举杯: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那就干杯。
韩晓斌:对了,萧子,你没搞一个?
萧永卓:搞不到啊。
陈帅:行了吧你,你是那种能闲得住的人吗?高中的时候,在学校搞着两三个,回家还有伊娟陪着,你说,你要占几头儿啊?
萧永卓:怎么你也跟我提伊娟啊,我们只是上的同一所高中,一起回家有个照应。就这么点儿破事儿你们俩也能抛出来说,有意思么?
韩晓斌:你和人家一起回家就把人家搞得五迷三道的,还敢让你怎么样啊?
萧永卓:我什么时候把她搞得五迷三道的啊?
陈帅:还没五迷三道?咱们都各自上大学了,伊娟每次回家见了我,就一句话,哎,永卓回来了么?哎,怎么老见你,就是见不着永卓呢?你说,你回没回来我怎么知道?直接问你不就行啦。
韩晓斌:我又想起一事儿,夏天回来的时候我听见我妈和郭婶儿他们聊天,想要撮合你跟伊娟。
萧永卓反感地:我郑重警告你们,从现在开始别跟我提伊娟这个人,否则,别怪我翻脸。
陈帅:干嘛呀,人家伊娟也是个好姑娘,人又漂亮,又开朗。你别不识抬举。你先表个态,你要不要?你不要我可就要啦。
萧永卓:哎呦,你快点儿拿走。
陈帅:那我就不客气啦,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为了萧子的慷慨咱们再干一杯。
三人举杯干了。
韩晓斌:咱别把话题扯远了。萧子,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对象?
萧永卓:我也说不明白,算是有,也算是没有。
陈帅:明白了,玩暗恋,我告诉你,一般玩暗恋的人都缺心眼儿。
韩晓斌在一边儿笑得前俯后仰。
萧永卓:谁玩暗恋啦。我们都相互知道,也算是好上了。
陈帅:相互知道?表白了么?
萧永卓:俗人才需要表白,我们很自然地就心灵相通啦。这是恋爱的一种境界,俗人体会不到。
陈帅:晓斌,你听听,这像是搞过对象的人说的话么,整个一愣头少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
韩晓斌:这只能说明萧子高中搞得女生全都不是俗人。其他学校我不知道,我们学校不俗的女生就两种,一种是除了学习之外连句问候语都懒得说的怪怪女,还有一种就是心理扭曲的“恐龙”。
陈帅笑道:萧子,这两种你不会都笑纳了吧?
萧永卓:滚。韩晓斌他们高中的女生大部分都拍过“恐龙特急克塞号”,你能跟他一般见识啊。他眼里进的全是沙子。算了,跟你们说这个简直是玷污我的灵魂,喝酒吧。
陈帅:别呀,说说,那女的长得咋样……
小区门前日外
萧永卓拖着行李箱拦了一辆出租车,转身:妈,你回去吧。
萧妈妈:要不,妈送你到火车站。
萧永卓: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儿,再说咱这县城就这么大点地儿,打的十来分钟就到火车站了。走了,妈。
说着萧永卓上了出租车。
萧妈妈还不停地说着:在学校该吃吃,该喝喝,别太省了。保护好自己身体,如果搞对象的话,花钱要大方一点儿,没钱了就跟妈说,听见没?
萧永卓坐在车里:听见了。妈,你快回去吧。师傅,火车站。
汽车开走,萧妈妈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车流中。
乡村公交站日外
一辆公交停下,阮碧琳提着包上了车,宁海浪背着大包飞奔过来:等一下。
他上了车,坐在阮碧琳旁边。
阮碧琳一惊:你来这儿干什么?
宁海浪:我送你去上学。
阮碧琳:咱们的学校不在同一个方向,你快回去。
宁海浪: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先送你到晋原,然后我再去武汉。
阮碧琳:我习惯一个人了,你回去吧。
宁海浪:我不回去,咱们才分开多长时间,你怎么可能习惯一个人呢。
公交车驶向县城。
火车站候车厅日内
阮碧琳看着窗外开过的火车,宁海浪递给她一瓶水:票我已经买好了。
阮碧琳不说话,依然看着窗外。
宁海浪抓起阮碧琳的手:碧琳,我希望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阮碧琳依然无奈地看着窗外。
学校门口日外
萧永卓拖着箱子走进去。
保安叫住:等一下,干什么的?
萧永卓:你说呢?我到学校来还能干什么?
保安:后天才开学,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萧永卓:你也知道后天才开学,那你怎么今天就在这儿守着?
保安上前:你什么态度?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学生证拿出来。
萧永卓从包里拿出学生证给保安。
保安看了看:你们辅导员叫什么?
萧永卓:张吉明。
保安寻思着。
萧永卓:我可以进去了吧?
保安:进去吧。以后说话注意点儿。
学校门口日外
一双隐蔽眼睛盯着萧永卓走进学校。
男生公寓日内
萧永卓开门进来:靠,满腹沧桑啊。
宿舍里铺满了灰尘,还有一股闷臭的味道。
萧永卓开始打扫宿舍。
学校餐厅傍晚内
萧永卓吃饭吃了一半,拿起手机。
火车上傍晚外
阮碧琳吃着泡面,宁海浪扒开一个鸡蛋,放进阮碧琳的方便面桶里。
阮碧琳:谢谢。
宁海浪失望地: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阮碧琳默默吃着方便面。手机响,阮碧琳看着屏幕,走到车厢的交界处接起:喂。
电话里萧永卓:碧琳,你来学校了吗?
阮碧琳:还没,我在火车上呢。
电话里萧永卓:哦,那你什么时候到啊?
阮碧琳:我明天早上就到了,不过我先要去表舅家,后天晚上才能到学校。
电话里萧永卓:我已经到校了,明天早上我去车站接你。
阮碧琳:不用,不用,我表舅会来接我。
学校餐厅傍晚内
萧永卓打着电话:哦,那就开学了再见吧。你和谁一起来的?
火车上傍晚外
阮碧琳:我一个人。
电话里萧永卓:你带吃的了吗?没带的话就去餐车吃点儿。
阮碧琳:我刚吃了桶方便面。
电话里萧永卓:那你路上小心点儿,别丢了东西。
阮碧琳看见宁海浪向他走来,急着:永卓,不跟你说了,列车员查票。
学校餐厅傍晚内
萧永卓拿着电话;喂,喂。
萧永卓看看时间,自语:这些列车员,吃饭时间查票。
学校地下超市夜内
萧永卓从货架上拿下一瓶“劲酒”,一包花生米。
回宿舍路路上夜外
北风呼啸,萧永卓缩了缩身子,掏出刚买的“劲酒”连续喝了几大口:好酒。
萧永卓有点儿摇晃地拿着半瓶酒往前走。路过的一女生躲闪萧永卓的时候书本掉在地上。萧永卓过去帮女生捡起来:走路要小心。
女生匆匆说了声“谢谢”,匆匆跑开。
萧永卓自语: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有那么招人烦么?
男生公寓楼安全通道夜外
黑暗中,萧永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前面闪出两个黑影。
一黑影:小子,还会喝酒啊,也不怕喝死。
萧永卓感觉声音有点儿耳熟,但是面对恶语相向的人,他也从来不客气: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喝不喝酒跟你有球的关系。
另一个黑影:你小子真他妈的欠揍。
萧永卓猛地被人一推,差点儿摔倒。后面也闪出两个黑影。
一黑影:跟他废什么话,先扁一顿再说。
萧永卓寻思着:你们扁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好让我被扁地明明白白。
一黑影:扁你不需要理由,怎么,害怕啦?
萧永卓:我还真是害怕,咱们有话好商量。
另一黑影:不想被扁也可以。以后离董莎莎和阮碧琳远点儿,再跪下给老子磕个头,叫声爷爷,老子就饶你一次。
萧永卓有点儿明白了:呵呵,你又当老子,又当爷爷,你到底是想娶你妈还是娶你奶奶啊?
黑影恼羞成怒地冲向萧永卓:操,欠揍。
萧永卓摆手:别别别,几位先消消气,我就开个玩笑。不就俩妞么,好说,好说。
萧永卓借着路灯瞥见两个黑影,一个是迟月均,另一个就是上次和迟月均一起堵董莎莎和司徒圆圆的那个黄毛男生。
黄毛男生拿起棍子:看什么看,快叫爷爷。
萧永卓:别别别,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董莎莎和阮碧琳的秘密。
黄毛和迟月均凑过来:什么秘密?快说。
萧永卓抄起酒瓶猛地砸向他们的脑袋:畜生,畜生……
黄毛和迟月均被砸到一边儿,萧永卓趁机跑出通道。四个个黑影追过来。他猛一停,先一个肘击,迟建显被打趴下。又一个侧踢,黄毛倒地。紧接着闪开一黑影的拳头,一个侧摔,黑影倒地。另一大个儿黑影扑过来,萧永卓来不及躲避,被扑倒。四个人趁势猛踢萧永卓。萧永卓在地上滚着,找机会起来。他听到有人大叫一声。然后两个黑影被一个大皮箱砸到。萧永卓趁机站起来,一个后蹬腿,直中黄毛下盘,黄毛捂着要害坐在地上,疼得直叫。萧永卓看见小六正在狠揍迟月均,迟月均毫无还手之力。李浩和另一个黑影厮打在一起,李浩的手忽然被扣住,萧永卓上去一脚踹在黑影头上,黑影倒地。
李浩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儿:切,跟我斗。
一个手电耀过来:干什么呢?
李浩低声:保卫科,快闪!
五秒钟时间,所有人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保卫科的人拿着手电走开:妈的,全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