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白兰的回笼觉还没有睡多久,他就被自己的朋友叫醒,而理由竟然是这么好的早晨怎么可以不去学习。
“小正真是的,这不是还很早吗。”
白兰迷茫的看向入江正一,如果没记错现在才六点,多睡一会儿他不快乐吗。
这个白兰现在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他刚刚和夏油杰聊美食聊嗨了,正是激动的时刻自己就被叫醒。
眼见着费奥多尔消失不见,白兰和夏油杰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当中。
所幸白兰这人是个健谈和平易近人的朝气大学生,没过多久就从家乡的风土人情聊到了当地美食。
白兰也不管夏油杰想不想听,反正他自己讲自己的也乐在其中,烦到对方那是自己的本事,打起来自己也不一定会输。
他就凭借这这样无所谓的自然态度,真的和夏油杰聊了起来,在问对方是否对棉花糖感兴趣的时候还得到了夏油杰的回应。
“一般般吧。”
夏油杰这辈子都和这种性格貌似开朗的人相处不来,好不容易远离了一个怎么就又来了一个呢。
“你竟然不喜欢吃棉花糖吗!”
白兰一脸你错过了世间美好的表情看着夏油杰,夏油杰还从白兰的眼中看到了同情。
棉花糖并不是意大利的特产吧。夏油杰有句吐槽的话也不知道当讲不该讲讲。
虽说如此,白兰还是孜孜不倦的试图安利棉花糖。
白兰比划出了棉花糖的样子,因为太过抽象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你比较像棉花糖了不用比划了,不过我朋友比较喜欢甜品,就比如那个—”
然后白兰就醒了过来。
没有知道那个日本的很好吃的甜品真的很遗憾啊,白兰的思维已经飘到了不知道哪里去,他现在真的对那个听起来就不错的东西很好奇。
只能看看下次睡着时能不能碰到夏油杰了。
像是白兰这种无欲无求只想要创造个好玩的世界的人,反而不会被太过讨厌,费奥多尔看向他时白兰都莫名从那眼光中看出了慈祥。
怎么,他的想法难道很幼稚吗,明明很有趣,统治世界什么的再找到新的乐趣,如果能找到就好了吧。
“再不去图书馆的话,恐怕连座位都没有了啊?”
入江正一无奈的拉起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白兰,替自家好友收拾好被子,
“知道啦,等我一小会儿。”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的生活倒也不错,具体要做些什么的话还是等毕业再说吧。
—
于是,现在的聊天室内就只剩下夏油杰一个人。
他一个人只能孤单的玩着不倒翁,甚至由于力气过大导致不倒翁再起不能。
夏油杰扶起不倒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其实和费奥多尔互相怼也只是打发本应该是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罢了,和白兰闲聊也是如此。
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无法互相理解,争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思。
相遇只是个巧合,没过多久就会被遗忘。
不知不觉,总是剩下他最后一个人。不倒翁都快被他戳烂了,自己怎么还没醒,是因为美美子菜菜子不敢叫自己吗。
要是那家伙的话,估计早就把自己吵醒了吧。
—
看自己换头小电影的感觉还是挺微妙的,虽然没有代入感但费奥多尔就是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他本人对这些东西并没有兴趣,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不过被这么威胁,不管是谁都会生气吧。
有的费奥多尔表面优雅从容,背地里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种不可说的方案来进行打击报复。
总而言之,小孩子不要学。
总算是从精神污染中缓和过来,费奥多尔叹了口气,走到电脑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打下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字母和代码。
睡了一觉起来后头发变的乱糟糟的,不过费奥多尔没有在意,他更好奇这个世界究竟是否存在咒术师之类的人物。
随着键盘声音的停止,费奥多尔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老鼠标识沉思片刻,随即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对着天花板伸展一下有些酸痛的上身。
“果然,无论怎么样都查不到那两个人。”
费奥多尔的视线飘向上空,既然找不到那就没必要再去寻找,不如先听这个显示屏的话,去看看那些所谓任务究竟能为自己带来什么。
“日本吗?希望那个孩子不是什么吓一吓就会哭的小朋友。”
以及,果然还是研究一下建一个地下室基地的事情。外面的雪太大有些阻挡他的思维,安静的气氛对于某些事来讲是必要的条件。
也不知道那个差点被误杀的,来催债的男性现在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
费奥多尔遗憾般的摇了摇头,有些时候观察众生百态倒是很有意思,可惜看多了在发现本质时就会感到无趣。
他并不觉得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个能理解他的人,孤身一人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有个能说的上话的人确实能够打磨时间,尤其是那些本来用于睡觉的时间。
费奥多尔现在真的不是很想睡觉,他宁愿熬夜也不想再去那个聊天室。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惜他们之间就是处不太来,倒也不是厌恶,就是由于价值观不同聊起来稍微有些费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和特别单纯的理想主义者是真的合不来,一切拥有异常能力的人本身都带有罪孽。
最重要的是,他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
—
在去日本之前,费奥多尔还有些小事要做,比如回收他放在各个中专站中的物品。
毕竟要离开俄罗斯很长一段时间,自然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费奥多尔抬起床底,从各种箱子中翻出了不少俄罗斯特色零食,最底下还有好几瓶伏特加。
这些还算是正常的,只是些事物罢了,可是有些东西他自己都记不太清,自己当初是以什么个心态收藏的这些物件。
费奥多尔盯着整整一兜子的帽子陷入沉思,怎么年少时的自己是担心帽子会融于雪吗,买这么多好像倒也不必。
还有那个巧克力做的大提琴,由于是自己做的样子就不做评价了。费奥多尔尝了一口发现竟然没坏,恐怕是自己不久前买的。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下,自己当时怕不是喝醉了吧。
那好像是他刚解决完某个组织的早上,费奥多尔有些迷糊的走在大街上,随便逛逛找个地方凑活一下早饭。
大清早的来骚扰自己这个还在长身体的人,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气不过的事情。
多天不吃早饭的后果就是胃在疯狂抗议,在这种情况下费奥多尔也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既然被人吵醒那正好去吃个早饭。
“一个人出来吗?要不要买点吃的。”
一个挺面善的女性站在街边卖着自家做的食物,
“您辛苦了,那我就买些吧。”
正巧费奥多尔也懒得再走,不如就在这买完早点回去,从某种意义上讲费奥多尔这人确实不愿意出门。
“那我这正好有些多了的模具,还有原料什么的,就送给你回去随便做些甜品吧。”
毕竟费奥多尔的样子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要小,也难怪别人会心软多赠予他一些东西,再加上他苍白的面色估计是被当成了家庭条件不好,独自出来寻找食物的孩子了吧。
不太会拒绝别人善意的费奥多尔,愣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最终捧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家。
然后,就是那个奇形怪状的大提琴巧克力的诞生了。
费奥多尔一时间都没忍心下口,自己做的难看和提琴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一方面,巧克力太甜了他不是特别喜欢也是一个原因。
说到大提琴,只可惜他的大提琴只能想个办法邮到日本去了,运送这种乐器不像他本人,走正规途径还是没问题。
为了方便运送,费奥多尔找到了一个崭新的身份,总结一下就是落魄却乐于助人的音乐家。
也不是不行,就这样吧。不知道为何费奥多尔总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是从看到自己的换头小电影开始的,他年纪轻轻,经历的事情倒是一个比一个离奇。
除去这些没有生命的物体,自己闲暇时养的小仓鼠的去处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不如就给那个碰巧活下去的男性吧,看他体型健壮估计也是个喜欢养小动物的人。
看起来体弱其实一肚子坏心眼的费奥多尔,就这么快速的编造出了一盒让小仓鼠和他的新主人相遇的故事。
所以说,表里不一已经变成常识了吗。
快速的将理想付诸于现实,费奥多尔躲在石头后面,围观了仓鼠与男人相遇的全程。
这可不是一般的仓鼠,这可是费奥多尔亲自养的仓鼠,没准哪天就真的修炼成人形了呢。
费奥多尔,深藏功与名。
最后的事情解决了,费奥多尔也可以安心的出国去发展自己在日本的势力,为未来的事情做好打算。
还有那个任务,如果那个孩子有用最好,没用他也有的是方法解决。
以及说扶养他的十四岁,这个年龄是个分水岭,既然任务中提到,那或是会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一切都要等接触了再说,解开谜题的过程值得享受。
费奥多尔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心里不知道又盘算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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