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反对一切生活上的阶级观念,因为生活不是工作,当人们不在自己所在的工作时间,工作地点,完全处于下班之后的自由时间的时候,人与人之间应该拥有灵魂上的平等,虽然赵煦知道,自己的这种近乎荒唐想法,是无论什么时代都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但是,赵煦还是希望眼前的这些孩子们,在现在这个完全纯洁的年龄里,能够拥有一群真心的朋友。
“万岁爷,您瞧,那不是十公主和十一公主吗?”小豆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冲出寝室的两位公主,并兴奋的对赵煦说道
“呵呵呵呵朕看到了。”没有那个小孩子知道她们俩是公主,或者更应该说这些四五岁的小孩子们更多的不是在乎自己的小朋友是不是公主,在乎的是自己的朋友是不是真心的跟自己玩耍,而赵煦的十公主赵雪菲和和十一公主赵玉乔更是没有拿出自己公主的身份来压制别人,或许是她们两人还不懂得这些吧
“陛下,要派人将两位公主殿下请过来吗?”郑俊彦对赵煦说道
“不用了,我们走吧,去中学院。”说完,赵煦便带头离开了蒙学院。
赵煦去中学院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去看看自己的大部分的儿子和女儿们,因为根据赵煦的旨意所划分的各个学院当中,这里的中学院其实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初中和高中,而赵煦的十八个儿女中,有一多半都在中学院中上课学习。
赵煦到了中学院之后,正好还是一个上课的时间,赵煦让郑俊彦带着自己的来到自己长子赵骐,次子赵牧,长女赵蕊,次女赵俪所在的班级门外,静静的看着自己儿女们的表现。他们这节课上的是由户部的一位郎中为所有的学生们讲述的地理课程方面的知识。
“同学们,大家都知道,我国的国土面积极为辽阔,东西南北的边境之地相距也有数万里之遥,广阔的国土面积,造就了我国的自然生态环境的多样性,以及各地所生产的作物也都是完全的不同,我们暂且除去畜牧业不谈,我国所有地域,其各自适合生产的农作物都有什么呢?那位同学先来说说你的看法。”这名户部的郎中站在讲台之上对着在座的所有的学生们侃侃而谈道。其实,赵煦此次的教育改革可以说在十年前就已经为这次的改革埋下了伏趣÷阁,否则的话这名户部的郎中怎么会如此的从实际的出发,向自己这些在座的学生们讲述农业知识呢,要是搁在以前,他肯定也是诗曰,古人云,有位子曾经说过的这些老套路了。
“先生,学生对此有话要说。”赵煦的长子赵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双手交叉,拇指向上,弯腰六十度,对着这名户部的郎中行了一个标准的学生礼说道。这也是赵煦常对自己的儿女们教育的结果,因为赵煦认为,学生尊重师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既然为人学生,那么你就不再是什么皇子公主,你的身份就是一个学生,一个犯了错误同样也要被打手心,打屁股的学生,若是你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制自己的老师,那么谁还会真心实意的传授你知识,若是压制自己的同学,那么又有谁回来和你真心的做朋友呢。
所以,赵骐站起来之后,对着这名官职仅仅是一名郎中的户部官员适宜最恭敬的学生礼节,而这名郎中也是坦然的接受了赵骐的一礼,并对赵骐说道:“奥,赵骐你既然对此题有答,那你且不妨说来为师与诸位同学们听听。”
“是,学生献丑了。先生刚刚说了,暂且抛开畜牧业不谈,既如此,那么学生就单单说说这农业,纵观我大宋帝国,地大物博,东西南北之幅员辽阔,实乃古之罕见,辽州三路与燕云路,此四地几乎尽是平原,且土地极为肥沃,事宜种植水稻,小麦,大豆,高粱等农作物,且此四路之地虽不能说其河道纵横,但也是水系众多,渔业资源同样甚是丰富,虽然冬季极为寒冷且又时间漫长,但是那里每年的粮食产量,基本足够我大宋北方所有百姓对粮食的需求。而长江以北,河套以东的地区,则更加适合小麦的种植,而长江中下游,以及其以南地区,大量的水田,为我国大面积的水稻种植提供了肥沃的土壤,而越是往南,气温越高,水稻的生长周期则越短,到了我国的潮州,广州一线,水稻可以做到一年两熟,而到了雷州琼州一带,我们的水稻甚至可以做到一年三熟,甚至到了我国刚刚征服的东南半岛的南方,那里甚至可以一年部分四季的不断的种植水稻。而吐蕃地区,那里的环境又更加适合种植大麦,荞麦,青稞等高原作物,而至于陇右路,恐怕,目前为止只能种植棉花这一种作物了。学生说完了,不对之处,还请先生与诸位同学多多指正。”赵骐说完,对着自己的老师又是一礼。
“赵骐所言虽然笼统,但,却也是较为全面,不错,你且坐下吧。”
“谢先生。”
“先生,学生也有话说话。”待到赵骐坐下之后,赵牧也同时站起来说道
“那你也说说看。”
“先生刚刚所提之问题,学生以为略有不妥。”赵牧对着自己的老师躬身一礼说道
“奥?不知为师的问题有何不妥,你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如此,学生得罪了。”赵牧对着自己的老师又是一礼,然后对自己的老师说道:“先生刚刚说暂且抛去畜牧业不谈之时便已经是错了,我大宋目前的所进行的农业生产,是一种可循环的生态农业,若是如先生这般想来,恐怕我国的农业生产又会回到以前那种生产状态。”
“赵牧所言不错,若是都想为师这么的想的话,恐怕我国的农业生产便会退步,但是若不将这生态农业进行拆分讲述,尔等又有如何知晓生态农业的各种性质呢……”
“我们走吧。”说完,赵煦转身离开了这间教室。
“来来来,买定离手,不准反悔。”
刚刚离开自己长子次子所在的那间教室,赵煦在路过操场旁边的小树林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摇色子,赌博的声音,转头一看,赵煦的笑眯眯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吓人,原因无他,刚刚那名不断摇着色子,高声叫喊的人,正是赵煦的儿子,四皇子,赵琛!
“我买大。”赵煦铁青着脸,轻轻的走到赵琛的身后说道,而赵琛和他的赌友们的注意力完全都在这色子上,愣是没有一人注意到赵煦的到来,而站在赵煦身后的郑俊彦此时的脸色已经是变成了一片煞白之色,被皇帝抓到有人在他管辖的校园里进行赌博活动,而且赌博人还有自己这位皇帝老爷的儿子在其中,作为教育部长的小郑同志恐怕这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好好好,已经有人买大了,你们买……父,父,父亲!”赵煦的声音,赵琛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极为熟悉的,当他见到自己的父亲站在自己的身后的时候,恐怕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赵琛此时的状态。
赵煦静静的看着一脸混乱的赵琛,很吸一口气,对自己的儿子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课的时间,你又知道不知道,又有多少孩子羡慕你可以坐在教室里听先生讲课,为父从来没有禁止过你的玩耍,可是你呢,竟然如此的放肆。”赵煦没有理会自己儿子现在的模样,转过头来对郑俊彦说道:“立刻派人将赵琛的老师找来,自己的学生不上课,作为师长竟然如此的放纵,实在是罪无可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