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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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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堂之内前排都是圆桌,后头就是成排的座位,阮之南和阮翎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靠前的圆桌上,桌子上虽然也有酒水料理,但谁也不太会去动筷。

这次慈善庆典,几乎每个受邀的名人,都会拿出一样自己的物品进行拍卖,拍卖后所得金额全数捐献给经济困难地区的小学中学。

有的明星会拍卖对自己演艺生涯有意义的物品,有的甚至会拍卖自己的时间,企业家大多会拍卖自己所在企业的某项服务,或者某些特殊产品。

慈善盛典已经开始,前头有些表演,但更多的是各方领导和收捐助方上台发言,阮之南早就走神,反正这又不是直播节目,不会有摄像机转到下头看人玩不玩手机,阮之南就被阮翎的身影挡着一些,然后正大光明的拿出手机。

果然,刷了没多久,到那头开始拍卖几件东西的时候,她就看到“元令羽女儿[柠檬]”的热搜,一飞冲天。

她点开来看,热搜主页里,元令羽工作室先发的图,紧接着,各个知名八卦营销号也已经发上了她的红毯图,配文大多是说基因强大,气场十足之类的话,也有很多在猜测她妈妈身份,或者是说她裙子和妆容的。

各个账号下头,都让阮之南看的心花怒放,不是说她腿长个高,就是说她貌若天仙,她乐滋滋的点了好几条赞,但也看到有人想拿她来引战撕逼,故意把她的红毯照跟某个常被赞成盛世美颜的女星的红毯照摆在一起。

估计就是黑子想凑这个热点,夸她没夸几句,明里暗里就说那个女星跟她对比起来没有家世底蕴,妆容俗气严厉,穿衣服看起来更像是借的如何如何——

阮之南皱了皱眉。

家世底蕴?搞笑么?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家里还住的是大院老楼呢,能有什么家世。阮翎一个大学都没上的学渣,能有什么底蕴?

她可不愿意卷进这种招黑的事儿里,刚想要跟阮翎的助理说这件事,结果没想到一刷,那条微博已经消失了。

阮之南挑眉。

怀北娱乐的效率真是不一般啊。

他们旗下的演员歌手,就几乎没有一个招黑的。就算是小鲜肉,也身份定位清晰,从不跨界。跟着前辈做音乐,或者是跟老戏骨合演大片,不算大爆顶流,但路人缘不是一般的好,连微博下头都没什么控评,全是一连串粉丝的玩梗和沙雕表情包,走的就是亲民和长线发展。

旗下艺人都舆论管理的这么好,又怎么可能让老大的千金招黑。

那条热搜后,紧接着后面就是两条“六亲不认的步伐”和“元令羽女儿仙女裙”。

阮之南点看那条“六亲不认的步伐”之前,都不知道说的是自己,点开了才发现,也是一组红毯照。但是摄像师的位置是在红毯的尽头,正拍到她死死盯着尽头,嘴唇紧抿,裙摆飞扬,气场隐隐凶恶。

有那么点像秀场照。

有人说:

“这表情管理可真行……”

“元令羽他闺女怎么跟谁都欠她好几百万似的?那么多人高高兴兴的,就她一个人丧着脸啊。”

不过看转发评论,大部分人都在说:

“卧槽好帅,只有我一个人觉得a爆了么?”

“哈哈哈哈哈总感觉是不想出门硬被爹妈拽出来串门的我,我敢打赌元令羽的闺女根本就不想来!”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看到腿软有没有!”

但让这条热搜越顶越高的主要原因,是阮翎发了一条:

#六亲不认的步伐#她真的是冻得恨不得跑进会场啊,拽着我走的像是赶火车。等进来之后,喝上热的穿上外套,她现在又认我这个老父亲了。

这条微博下,先发了两张她表情凶狠的红毯照,最后一张,却放的是他刚刚拍的那张有小狗狗耳朵的照片。

她眯眼傻笑的像朵花似的,咖啡杯里热气氤氲,仿佛蒸的她脸颊微红,也给镜头增加了几分光晕。

简直跟前两张完全不像一个人。

他应该也是怕会有人觉得她的红毯照太凶恶了,特意这样发一条。

这条微博都已经转到了阮之南首页,全都是在“啊啊啊啊这是什么仙女!”“awsl太他妈可爱了吧!”

阮之南捧着手机傻笑了一会儿,她垂下脑袋,把额头放在阮翎胳膊上,阮翎却捏了她一下:“别乱蹭。掉粉。”

而灯光闪耀的舞台上,拍卖还在进行着。

阮翎也出价几次,拍的都是他演艺圈一些老朋友的东西,他还拍了一件他喜欢的电影道具。

过了没一会儿,阮之南玩着手机就听到阮翎的名字。

他贡献的拍卖品一出场,全场爆笑,阮之南茫然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大屏幕上,几张巨大的图片。

都是她爹的写真。

穿着渔网衣或者女装,有两张还胸口隐隐露点,眼皮上抹的蓝蓝绿绿,而且头发还是爆起来后又被发胶搓成一缕缕的杀马特造型——

照片中的阮翎,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

主持人看到照片,念简介念到一半都笑场了,他还没讲完,就看到远处一位跟阮翎关系很铁的老牌男演员笑的脸都抽筋了,拿起麦举着牌子道:“我出五十万!我要放大扩印,买中环的广告位给他贴上!”

阮翎捂着脸在座位上头都抬不起来。

阮翎拍卖的是一套他自己的造型极其羞耻的陈年土味海报,因为印量太少几乎绝版。

他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海报,自然不肯拿到这种地方来拍卖——估计看到拍卖现场把那张海报放大在屏幕上,就恨不得一头磕死。

可怀北娱乐有不少给阮翎制造话题和爆点的年轻工作人员,他们总能挖掘到阮翎身上亲民又沙雕的梗,再加上他本来的外形优势和有趣性格,几乎他们出手安排,阮翎身上的各种笑点就能常年轮番上热搜。

今天不用想,就知道阮翎那几张极度羞耻的海报,估计又要上热搜前几。而且为了防止拍卖海报被人诟病没有诚意,阮翎还会以个人名义直接捐献几百万。

这会儿场上已经牌子举成一片,大部分都是阮翎圈内相爱相杀的各路损友,价格越抬越高。

最后,还是被某位名导拍了下来。

主持人还拿着那海报下来,让阮翎亲自转交给名导,阮之南笑看她爹不好意思到脸都红了,还差点在上舞台的台阶上绊了一跤。

那名导最后拿过麦,笑道:“元令羽,嘿嘿嘿你也有今天,我跟你讲,这几张我要找人装裱了挂在家里,逢人就介绍。我这个从来不收藏艺术的大老粗,今天为你破例,几十万收了你这个性感挂画。”

台下狂笑,阮翎还挺会说:“要是为了灾区,我都可以拿这个造型搞个巡演,票钱我全捐了,为了贫困地区的失学儿童,我可以不要脸。”

阮翎这个拍卖品,算是整个场上的一个小高潮。

也有几个顶流大咖,拿出自己出道后第一场演唱会时穿的演出服,不少人抬价,阮翎还拿胳膊肘碰碰她:“你要不要?你不追星么?场上有你喜欢的么,我带你去打个招呼也行。”

阮之南追的爱豆就在她眼前坐着,她兴趣缺缺的耸肩:“没,哎哟真不用。我不喜欢那些。”

阮翎还有空跟她八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哎,喜欢好看的男生的话,那我可以给你找一找。”

阮之南斜眼:“你想让我早恋?”

阮翎就是装作一副恋爱自由享受青春的样子给她挖坑,而她就是不上当。

阮翎清一清嗓子:“也不算早,你再有两三个月就成年了。不过确实也没听你说对哪个男生感兴趣。”

阮之南心里顿了一下,还没继续说话,阮翎就自己找到了理由:“不过主要是你身边玩的好的那群小子,啥都不懂满脸冒痘的时候就跟你一起玩了,还有什么可发展的。青梅竹马那是不太熟的才有点以后的可能性。”

上头拍卖那边,开始中途放煽情短片了,阮之南也不想听他又嘟囔起这个话题,道:“我去上个洗手间,坐在这儿闷死我了。”

阮之南在补妆间里,阮翎带来的化妆师再给她补妆,她手机震了一下。本来以为是鲁淡之类的看到热搜,开始轰炸她了,却看到手机上一条消息:

[小白兔]:你在哪儿?

她点开手机来,在他俩空荡荡的聊天记录里,既没有客气和打招呼,也没有闲聊天,傅从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阮之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跳跳的。

化妆师给她锁骨扫了扫粉,按住她胳膊:“哟小仙女,别颠呀,你蹦跶什么?”

阮之南拽着裙子乱扇风:“我蹦跶了么?”

化妆师姐姐笑起来:“那你刚刚看着手机,就抬起脚后跟乱晃什么?”

阮之南想都不想的否认:“没有。”

她说着,火速回了条消息:“我出来了,你在哪儿呢?”

傅从夜那头“正在输入中”了一会儿,回道:“西楼顶层。”

化妆师姐姐和助理都在旁边,阮之南有点做贼心虚似的,非说要自己一个人透气。

这会堂外头的院落游廊是真的复杂,大院子套小园子,四通八达,阮之南听说这条裙子十七万欧,阮翎说着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但以阮之南平日的消费水平,还是吓了一跳。她之前捣鼓换算了半天,不太舍得让这裙子的下摆给这半真半假的古园林擦地,自己拎着裙摆开始找西楼。

等她沿着古树下拾阶而上的时候,抬头看到西楼一个没被灯光照亮的小露台上,似乎有个人影侧对他站着。

阮之南喊道:“小白兔!”

但这院落游廊里还有不少拍照的明星,闲聊天的老总,和诸多游荡找厕所的记者媒体,她一开嗓,好几个人转头朝她这边瞧来。

阮之南缩了缩脖子,小跑进了走廊,还没上去,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看见你了。别喊。”

她转了道弯,还没推开那明清风格的隔门上楼梯,门就先打开了,她仰头,看着傅从夜正把手伸给她。

就只有转弯处有盏小灯,照亮了他的手,人还在阴影里,只有个轮廓,看不清楚五官。

场景陌生,小白兔也打扮的不像个小白兔,阮之南横遍学校,但还在这遍地老狗逼的中年局里横不起来,她今天带着一路不太适应的局促,看见那只手愣了愣,反倒还往后退了半步。

那只手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无奈的放下去了,他人往前一步,眉目清晰。

还是不爱搭理面无表情的死样,还是不爱惹事脾气柔软的眼神。

傅从夜:“怎么了?你还害怕了?”

阮之南望着他一会儿,半天才回嘴:“害怕个屁。”

傅从夜把手在身侧握紧,解释说:“台阶陡,我怕你摔着。”

阮之南抬起脚,露出鞋面上刺绣花瓣:“嘿你别瞧不起我,这鞋我穿了一天了,要不是之前因为回头看你,我不可能摔倒。我穿这个在下雨天追公交都行。”

傅从夜想着这个让全网化身柠檬精的元令羽千金,考量一个鞋好不好穿,竟然是能不能追公交,就有点想笑。

他再次伸出手,阮之南却抓住他手腕,不满似的拽了他一下。

傅从夜从台阶上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楼梯拐弯处的平台太狭窄,他摔下来眼见着又要跟阮之南鼻子撞鼻子,他连忙用手扶住墙——

不扶是又要撞成一团,但一扶墙,却变成了壁咚。

阮之南拽他只是尴尬、窘迫、小丢脸种种情绪下,随意的行为,她也没想着傅从夜直接扑过来了。

还好他胳膊撑着。

这个距离,只让尴尬变得更尴尬了。

阮之南紧紧贴着墙,感觉掌心都要冒汗了。

傅从夜缓缓撑直胳膊,就算不抬眼看他,阮之南也能感觉到他半垂着眼睛,目光像是流苏一样凉凉痒痒的扫过她皮肤。

她觉得傅从夜大概是穿的太正经,太社会,太像个霸道总裁。

连这会儿的眼神,都像是有种专注和张力。

她心虚,抬起眼来瞪向他。

傅从夜的目光似乎正仔细的扫到她嘴唇下巴去,没注意到她对视过来的目光。

阮之南忽然伸手,戳了一下他合身到明显是量体高定的西装:“你干嘛!还想壁咚我!”

傅从夜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明明是你拽我的。”

一盏小灯挂在楼梯转弯处,俩人沉默的站着。

傅从夜理了理袖口,阮之南拽了拽裙摆。

他办事水平一流,却最不会插科打诨,打破尴尬。但阮之南不会让他俩之间沉默太久,她立刻单手叉腰,夹着手包,说:“骗子。我要告你骗学校的贫困补助金。”

三中的贫困补助金一直是方笙在提供,怎么就成他去骗钱了。

傅从夜:“谁跟你说我领学校补助金了?”

阮之南继续状告:“那你还总显得自己很穷,搞那个破手机,穿衣服也穿得都是平价牌子。”

傅从夜:“说明我节俭持家。”

阮之南咕哝道:“搞得我天天想给你打钱。”

傅从夜其实心里早就注意到了,他装作没听见:“什么?”

阮之南没好气:“没什么!”

傅从夜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觉得她像个小河豚,他先一步上台阶:“上来吧。”

上头没灯,台阶窄窄的,傅从夜让开身子,想跟她并排走,阮之南刚想让他先走,自己就脚下一滑。

刚拽了他,她就自己遭了报应。

傅从夜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差点摔下去的阮之南擒住了,他抓着她腕骨,阮之南也不是什么身娇体软金丝雀,她赶紧扒住墙站直了身体,就是姿态不太好看。

反正也没外人瞧见。

傅从夜松口气,紧紧捏住她的手:“别摔了。”

阮之南刚要反驳,就注意到他抓着她的手,引着她上台阶。

台阶就几层,还非要搞什么仿古,用的是那种凹凸不平大石头,阮之南走的小心翼翼,心头乱跳,她感觉傅从夜的手比她想象中更凉一些,他手指似乎在故意或不故意的微微乱动,引得阮之南手心一阵发痒。

她痒的心虚,非要说句话来打破这个上台阶的短暂沉默。

阮之南然后就用刚刚喊他“小白兔”的嗓门,道:“你干嘛抓着我的手!”

傅从夜:“……”

但他也没松手,连刚刚手指的乱动都没了,动作坚定的握紧:

“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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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之南:行行行,干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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