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时间到了!”葛列格的语调刻意地做作,艾尔莎看不见的双眼紧盯着他,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作为一名刽子手和执刑者,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囚犯,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千金大小姐,都比某些将军还要难对付,既然身体的痛苦不能战胜她,那就以折磨无辜的人来使她屈服。“你选谁?”
“我不会选的!我宁愿让你对我用刑!你来砍我的指头吧!”艾尔莎伸出手,循着声音向着走过去,她走得太快,撞到了摆满了各式刑具的桌子,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
护卫将爱德莉亚的手绑在刑台上,随时准备动手。
葛列格从艾尔莎的身上跨了过去,走到笼子前,丢给诺伊托拉一把匕首,“公主做不了主,你自己看着办吧,右手的小拇指,是你的,还是那个丑姑娘的。”
“你才丑!你着个丑恶的光头,内心更是肮脏,你来砍我呀!诺伊托拉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别拿自己开玩笑!”
“诺伊托拉先生,请住手!”
“葛列格,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一切我会加倍奉还!”诺伊托拉自觉亏欠爱德莉亚太多东西,一根手指也还不完,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左手抓紧匕首,用力一挥,就是一声惨叫,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血液的滴答声。
“把匕首扔出来,别想着耍花招。”葛列格冷冰冰地说道,向后退了几步。“放聪明点。”
诺伊托拉忍着剧痛,伸出还完好的左手费力地把匕首捡起来,血顺着他抬起的右手流进了袖子里,将白色的军服染得殷红,他用力地一丢,匕首就落在了葛列格的脚下,他俯身去捡的时候,艾尔莎爬到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腿,“放过他们吧,我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他急忙拾起匕首,一脚踢开艾尔莎,“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他来到了爱德莉亚的身边,面容变得狰狞,“你说我丑恶,肮脏,是吗?我让你不仅脸被划花,连身体也不完整!”说完就违背承诺也砍掉了爱德莉亚的小指头,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说不出的开心,这些人的命运完全由他掌控,葛列格根本不讲什么信誉,在这里,他才是规则的制定者。
“你这个言而无信的混蛋!我已经代替爱德莉亚受刑了!”诺伊托拉不知道这次第几次被这个混蛋所激怒,他用力又徒劳地用身体冲撞着牢笼,时光之力在他进入这个牢笼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无法使用瞬闪的只是一介凡人,被这囚牢所困而无能为力。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忘了说了,”葛列格刻意表现得很懊恼,这样会让这群人更恨自己,也更痛苦,“我数到一的时候,公主殿下没有做出选择,我认为那就两个都要!哈哈。”
“你真卑鄙!”
“好了公主殿下,现在不是评判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你们都是我的阶下囚,我们游戏继续。“葛列格抓起了公主,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脸靠得很近,”我现在数三个数,决定谁是下一个人丢掉无名指的人。这次要把握时间哦。”
“三!时间到了,两个人都会受苦。”
“二,我善良的公主殿下,你快选啊,没时间了!”
“一!”
“爱德,莉亚,姑娘。”
葛列格爆发出了笑声,他看到她哭了,连自己受刑都不曾哭过的坚强的王城的公主哭了,就在自己的眼前!“善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松开了双手,艾尔莎如虚脱般直直跌倒了下去,如果能够不选择,她当然不愿任何人因自己而受刑,诺伊托拉是她朋友,爱德莉亚是一位无辜的姑娘,她不敢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不选诺伊托拉。
“你看看你这个姐夫,口口声声说爱你的姐姐,可是呢,他跟泰勒不清不楚,现在这位淑仪公主又被他迷住了,老情人受苦,她当然受不了。你还真是惨啊,诺伊托拉连瞎子都搞,就不喜欢你这丑八怪!”他要报复这个说自己丑的女人,他走到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的爱德莉亚身边,“睁开眼看看吧,你看那个瞎女人,正爬过去找自己情人呢,我也有些心疼你了。”
爱德莉亚缓缓睁开双眼,头猛地向前,准备咬住葛列格的鼻子,可他毕竟是特里斯奥克斯的“特工之王”,他轻松地躲开了爱德莉亚虚弱的攻击,回手就是一刀,爱德莉亚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巨大的疼痛使得她虚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昏了过去。
“哎呀,真不好玩。把她抬走,别让她死了!”葛列格给卫兵下令,卫兵把爱德莉亚解下了刑台,带出了密室。
“公主殿下,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看看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而蒙受苦难。”
“这关乎所有人,关乎人类的命运,瑟琳娜女王不合适。”
“女王合适!”葛列格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终有一天,全世界都是特里斯奥克斯的,而这个这个世界的主人就是女王殿下!不准用圣术!否则我就把他的一只手砍下来!”
不能使用治愈魔法,艾尔莎只好扯下裙子下摆的布帮诺伊托拉包扎伤口。
“你不说出秘密,你所关心的全人类可能大半都要遭殃了。”
“你说什么?”
“相信不久我们会把特里斯奥克斯的版图扩张到北方,北方人根本不相信你是贤者,拿不出实力,他们绝不会追随我们,所以就要靠战争!那时候无数人的将沦为奴隶,死在壕沟里,荒野里,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好好想想吧!”
说完,葛列格离开了密室。
“诺伊托拉先生,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对自己的人民都如此狠毒,何况那些北方人。我们当初就应该留在铸铁堡,在那里度过余生。”
艾尔莎没有立刻回应他,她的手寻找着诺伊托拉的脸,她先是摸到了他的胳膊,然后是胸膛,最后是他的脸,汗水淋湿了他的脸,艾尔莎轻柔地抚摸着诺伊托拉的脸,艾尔莎的手很凉很细腻,让他觉得冷静。
“你应该留在铸铁堡,而我应该陪在父亲身边,直到宿命的到来。”
诺伊托拉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究竟她身上背负着什么东西呢?
“诺伊托拉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