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不会被灭族,能够生存下来,这是现在九州百姓的最低的目标。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来。
为了生存。
“不要提学宫的事了,现在咱们面对的是五组联盟,百万大军云集临义郡四周,打算切断咱们的一切资源,把临义郡孤立起来,让咱们的大军在临义郡自生自灭,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开一个缺口,为七杀军寻到一条生路。”
武拙心中有些不安,他感觉自己仿若是在劫难逃,气数已尽,无法继续挽回大局。
吕安道,“这件事,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五族联盟固若金汤,想要破坏,也很难,除非他们闯进临义郡,咱们才有可能分而杀之。
若是他们围在四周,和咱们干耗,咱们想要渡过难关,十分的困难。
临义郡中,多的是山脉,丘陵,能够生产粮食的地方很少,难以维持大军的常开销。
必须得想办法,不然的话,咱们会被困死在这里。”
吕安是五人组中的大管家,很多琐事,都是他在领导处理,对于七杀军的处境,了解的最为清楚。
七杀军一旦遇困,最大的困难就是粮食。
没有吃的,谁能饿着肚子打仗?
那个样子的话,会军心大乱,一击而溃。
“没有粮食,咱们就开荒屯田,当初大周高祖皇帝就曾经组建过地水风火四大军团之外的垦荒军团。
咱们也可以组建垦荒军团,自给自足,就不信他们五组联盟会这么团结,会一直在临义郡收守着?”
子墨说着话,对自己一方很有信心。
唐琴也开口说着自己的意见。
“就像大王说的,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咱们固守临义郡,垦荒屯田,训练士兵,就等着他们来。
他们来的时候,汇聚在一起,如同五指并拢,是一个拳头,有着极强的攻击力,等他们进了临义郡,必然分散兵力,寻找我军的主力进行决战。
那个时候,就相当于拳头的五指分开,到时候,咱们集中优势兵力,一个个的斩断他们的手指头,他们就没有机会合拢成拳了,不足为惧。”
几个人都是战争天才,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有了作战规划,分析了利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好,咱们就分开行动,练兵,屯田,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让大家劲朝一块儿使,另外就是渗透敌人,煽动敌人的内部矛盾。
五族联盟内部本就是矛盾重重,都想灭了其他的四族,唯我独尊,这也是咱们七杀军的机会。
借助这机会,咱们或许能够杀出一线生机。”
武拙做了最后的决断,五人组各自分配了任务,坚决的去执行。
会盟台。
五族的高层正式汇聚。
氐族之主李雄派了后汉宰相吕端前来,其余的各族派的不是宰相,就是军中大将,对这一次的围剿七杀军的事,分外上心。
这是因为,五大区都已经发了命令,必须铲除七杀军,最次也得让七杀王朝的大位武拙归天。
等送走了武拙,铲除了七杀军,五族之间再一争长短,看一看谁才有资格执掌九州,成为天地主角,凝聚人族气运。
“吕端先生,你好啊。”
一位大胡子的将军开口说着,这人来自后梁。
“原来是端木将军。”
吕端也是笑着,迎向了这位来自后梁的大将军,端木将军全名端木熙,乃是后梁中排名十分靠前的将军。
为人极为残忍,最是喜欢虐杀九州百姓,曾经在后梁军中展开过杀人比赛,谁杀的九州百姓最多,谁就能够获得最丰厚的奖赏。
在后梁的九州百姓中间,是一个大魔头式的存在,以虐杀九州百姓为乐。
很多九州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
“听说这一次要围杀七杀军,想一想就兴奋,我这是拼了老命,才换来这个机会,咱们这么多人,还议什么,直接杀过去,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听说要杀七杀军,这一伙全部是九州百姓组成的队伍,端木熙整个人都兴奋,满脸红光,眉飞色舞。
其余的后晋、后周、后唐所来的人,也都是坚定的灭九州百姓派的将军。
此时几个魔头汇聚在一起,听说是要去临义郡杀九州百姓,都恨不得肋下生双翅,即刻赶到临义郡。
几经商议。
到了最后,却是没有很快的赶往临义郡。
因为,他们五人中,最终却是闹出了矛盾,都认为应该获得这一次斩除七杀军的主导权。
谁获得了这一次的主导权,就能够成就丰功伟业,就能够大兴国威,就能获得无量的人族气运。
为了领导权,拼死相争,各不相让,反而耽误了行程。
“我觉得,我端木应该成为这一次的围剿七杀军的主导者,你们听我的,绝对不会有错,我能够带领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斩杀七杀军。”
端木熙用手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我曾经用这把匕首,杀了无数的九州百姓,至少是千人斩。”
另外一位来自后唐的将军,却是一位儒将,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是一开口,就是血气冲天,“杀一千九州百姓算什么,当谁没有杀过?
想要领导我们的队伍去灭七杀军,减少我们儿郎的折损,决不能用你这样没脑子,只知道杀戮的莽夫。
而应该用儒将,用纸将,在下不才,也算是名动天下,人称小董舒,行军打仗对我而言,如同小儿科。
有我带着,定然可以灭了七杀军,还不会让我胡族儿郎有过多的损失。
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怕是没有这个本领。”
小董舒傲视全场,十分的自负,他确实名动天下,在后唐的建立过程中,有着不朽的功勋。
许多周朝的队伍,都被击溃。
他是踩着无数的大周士兵的血与骨登位的,是一个狠人,对九州百姓表面怀柔,实则是吃人不吐骨头,极为凶残。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出声,为了自己的族运,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