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张翠芬像狗一样拴在家里的时间,最多的就是被陈驼背绑在床上折磨。
对于村里发生的事,她根本一无所知。
不过来日方长,只要犯法,姚漓就有信心抓到他们的小辫子,这可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此行倒是不亏。
弯着唇,姚漓吃得尽兴。
但对于她的难缠,白坤和白林却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这丫头的嘴风太紧了,看来(你)还是要回去问问张翠芬才行。
两人心照不宣,吃着菜,喝着酒,刚打了个嗝,白坤便见白薇领着个挎着药箱的老头走了进来。
不用多说,男人给姚漓看了一下伤势,伤口深入见骨,压印也挺大,足跟一颗蚕豆一般,男人不由得有些佩服。
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能与两个舅舅把酒言欢。
“怎么没用酒精先处理一下?”他有些不赞同的扫了饭桌上的白坤和白林一眼,“这小姑娘不懂事,难道你们两个当大人的还不懂吗?啧啧,小姑娘也你真是心大…”
说完白坤和白林,老头又忍不住低头感叹。
白林大约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说教,面色青红了一阵,还是讪讪的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们不给她处理,是她自己不愿意,就要打疫苗。”
老头语气更为严厉:“那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现在虽然入冬了,但秋老虎还在,隔壁村老王头的教训还不够惨吗?”
白坤笑着打圆场,“是是是,我们就是对这小丫头太宠溺了。黄医生,你说这狂犬病这么厉害,打一针够吗?”别回头发作了,把他儿子给祸害了。
倚着门,心里正暗爽的钱德玉顿时不高兴了,“你以为个个都像老王头那么倒霉?咱们村不说十之七八,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被狗咬过吧?你见他们谁死了?就你这城里来的丫头命贵,换小薇,你看她打不?”
哼,想多坑她几针,也不看我答应不?
钱德玉双手抱着胸,绕有你说得天花乱坠,老娘钱也只有这么一针。
白坤自也是知道钱德玉的性子,多说无益,索性闭了嘴。
而像钱德玉这类为了钱而不顾他人安危的人,黄医生也早就见多了,当下撇了撇嘴,也懒得与她争辩,低头认真的忙活起来。
但两人的缄默,却惹怒了一旁的白薇。
什么叫换了她,就不用打?
她不是人,应该天生命贱,就应该得狂犬病而死?
老头黄是个外人也就罢了,可老爸,你是我的亲爸啊,怎么说我身上流的。也是你的血,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贱人吗?
白薇心里极度的不平静,但面上确实十分的文静,若是…能忽略她眼中那快要掩藏不住的怒意的话。
钱德玉冷冷一哼,吵赢了架,也没再得寸进尺,只是若是她知道今天这番无心之话,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的话,只怕打死她也不会如此讲话。
不多时,姚漓的伤势处理完毕,黄医生站起身递给了她一包棉签和药酒,“每天早晚擦下,别碰水,也别吃辛辣之物,不然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