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小子不是一向对你不感冒吗?”钱老气喘吁吁,换了口气,这才又继续开口,只是语气已带上了些许埋怨:“你干嘛那么在乎他的死活,还把你祖上传下来的玄羽箭都用了,那可是血门之主都可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你竟然..啧,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啊?”
骤然响起的声音,众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被那‘玄羽箭’三个字震得头晕目眩,以至于‘田家小子’四个字都直接忽略了,只剩下满脸的震骇。
玄羽箭呢!
那可是请动鬼谷主人钱森的唯一信物!
千金难求!
据说当年血门之主为了它,几乎拿出了血门所有的家当做酬劳,只求换取一只,然而,时至今日,那滔天的财富依旧挂在榜首无人敢接。
可见,这鬼谷的玄羽箭是何等的珍贵,只是,谁与屠会长如此交好,竟然把祖传的宝贝都用了。
这...也太大方了些呢?
“啧,别说了,谁让我是会长呢!”
大义凛然的声音,若说方才的‘田家小子’只是让张理事和闻声看来的秦理事脸色微怔,那么现在,两人的表情都可以用暴风雨来形容了,就连那装病,头无力靠在椅背上的屠松楠,都不由骤然抬起。
眼中全是好事被搅的愤怒,以及对钱森之名的畏惧。
那可是个耿直过头的老头儿!
从不懂得变通,也从不会替人撒谎。
当年,花喜宫传人因欲与情郎私奔,就向血门之主买了一种类似假死药的化灵散,能暂时化去一个人的修为,并掩埋灵根,让人看起来一个废人一样。
即便用神识查,也绝查不出来。
花喜宫老宫主心疼坏了,她是真的把那欲与人私奔的少宫主当女儿一般看待,见她灵根已毁,体内灵力不在,就为她遍寻名义,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请动了鬼谷钱森。
然而,这个死老头,明明私下没有拒绝,但当着老宫主的面,他不仅把她装残的事给说了,还把她带情郎去私下找他博同情的事给一并捅了出来...
屠松楠可不想步那花喜宫少主的后尘,更知道,一旦装病的事被捅出来,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不说,就连他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人设也得更着崩塌。
秦理事也是知晓那老头的性子,回头看屠松楠之时,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但,不等他说话,就见屠松楠嘴角溢出了鲜血,脸色也是急速惨白,跟粉过的墙一样。
还来不及说什么,背面就一阵阴风拂来,接着是一室的喧哗。
跟路人见了明星一样。
“我的天,那就是鬼谷之主吗?”
“应该是吧,我曾经见过他的画像,不过他比画像上的人可年轻多了。”
“就是啊,据说他已经快一万岁了,是我等祖辈之中最长寿的了。”
“你弄错了吧,他怎么可能快一万岁?我看他最多五十。还有那皮肤,是认真的吗?怎么感觉比婴儿还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