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理事看他伸手去给屠淞楠把脉,心也是跳到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倒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再次沸腾起来。
尤其是那些吸到两口‘仙气‘的宗门长老,满脸美滋滋的,眼睛里全是满足的泡泡,看得那些因为受中年人影响而怀疑钱老身份而错失寿元‘仙气‘的人,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某人给活剥了。
“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自己心里阴暗就算了,还总是想着祸害别人,也难怪你们门内就只剩下你了。
我看,不是因为足够幸运,是因为你特别怕死,不然怎么那么多人,就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我看啊,他八成是逃兵!说什么被野兽冲散了,我看啊,他肯定是发现不对,先一个人跑了,不然,他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也没有?”
“……”
众人七嘴八舌的。
全是讨伐他和挤兑他的。
那看张理事眼色行事的中年人根本就不好反驳,心里也悔啊,但有什么用?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钱老会不会记恨他,找他算账。
还有那田会长,他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但华国有句话不是叫无知者无罪吗?
他是受了张理事的唆使,也不知待会儿坦白了,能不能重轻发落。
张理事看他这个样子,眼中顿时杀机一闪。
趁着钱老把脉,田敬东为没注意这边,他直接给人群中的两个自己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两个想办法把人弄出去解决了。
两人是另一个宗门的人,也怕男人为了活命而把他们也一并交代了出去,当即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到了一抹狠厉。
没费多少功夫,三人便无声息的消失,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但虽然田敬东是什么人?
能不清楚他们那些小动作?
只是他心思都在钱老的把脉上,懒得去搭理罢了。
钱老也是个老狐狸。
明明看出了屠淞楠是在装病,但还是装模作样的给他仔细查起了脉搏。
老脸时而凝重,时而舒展疑惑,秦理事和张理事两个人的心,就像做过山车似的,额上渐渐泌出了汗。
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如何?”
看钱老收回手,田敬东收起那讳莫如深的浅笑,换上了关切的神情。
钱老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说。
秦理事和张理事眉心不由同时咯噔了一下,难道说屠会长用力过猛,真伤到自己的根基了?
田敬东‘担忧‘的看了一眼屠淞楠,而后点了下头,跟着钱老走了出去。
秦理事哪敢放心,也跟着走了出去,而趁此,张理事将那些宗门的人也全部打发走了。
大家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但刚才钱老的脸色他们也看出来了,那屠会长只怕是病入膏肓,治疗棘手。
无奈之下,也只能妥协,不过却并没有就此离开联盟公会,不说宗门那点事,就是钱老哪里,他们也不能错过认识的机会不是?
张理事满脸阴沉,但现在心里全是屠会长的生死,那还管得了那么多,爱咋样就咋样吧,只要不来烦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