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翻了个白眼,很想diss他两句的,但田敬东给了他一个不用再劝的眼神,钱老撇了下嘴,“也行吧,反正该说我,我都说了,你让人拿纸墨来,我开副药,六碗煎一碗,早晚两次,喝一个月。”
“不能直接用丹药吗?”钱老的妥协,膨胀了秦理事的自信,他蹙眉问。
钱老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可以呀!”
“你想他死得快的话!”见侍卫将笔墨呈了上来,钱老随口补充了一句,就走了过去。
秦理事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眼中寒芒乱闪,但见田敬东眼神撇过来,他忙的像小媳妇一收,露出一抹酣然的笑来。
不过,他是不会放弃的!
找了借口,秦理事先行离开,又回到了大厅,但屠会长已经被张理事弄去旁边的厢房歇下了。
见到他找来,张理事急忙将他拉进屋,然后探出头,左右撇了一眼,见没人,这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屠会长的气息全乱了,灵力也不断的暴走,要不是我阻拦得及时,只怕他现在就是血人一个了。”
在打发掉那些宗门的人之后,他本也想跟着去听下情况的,结果半路发现屠会长情况不对,又忙折了回来。
还有那该死的人,不是去找秦理事了吗?
怎么秦理事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
计划被迫,张理事本来心情就不爽,此刻不由更烦躁了。
秦理事根本就不信钱老的诊断,但此刻听张理事一说,那悠哉的面色顿时一变,脚步也快了:“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嘛?”
张理事一愣,“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是在怪我似得的?我又不是医师!”
秦理事一噎,但意识到自己的态度首先不对,又忙压着声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啧,”解释反正是解释不通的,秦理事索性换了个说法,“你说,是不是那老头做了什么手脚,屠会长才会...”
张理事哼了一声,明显还在生气,不过说起外敌,张理事脾气倒是收敛了少许,“所以我才叫你赶紧来看看。”
“田敬东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会长装昏迷的时候回来,还带着鬼谷的那老头儿,八成是想借机拆穿会长的打算,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俩估计都没想到你的针法那么厉害,竟然可以以假乱真。不过,你这针也下得太猛了,还好我及时帮你拔了,不然要真坏了会长的身体,他肯定饶不了你!”
张理事到现在都没觉得有异,反而夸起了秦理事的针法,随便踩田敬东一脚,顺带提醒他,别忘了自己的功劳。
秦理事:“...”
满头汗颜!
不知为何,脑中竟想起了钱老的话。
难道真自作孽了?
秦理事不信这个邪,亲自上前给屠松楠把了下脉,顿面如死灰。
“你别愣着呀,赶紧想办法!”张理事站在旁边,见秦理事握着屠会长的手腕,久久不回神,木戳戳的僵在哪里,好似走神了了,他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要不是怕有问题,他更想摇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