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梓淇急眼了,挪用了公款六千万,这会儿搭进去四千万了,只剩两千万。
这要是被他哥哥知道,非得给她活活把腿敲断了不可。
马大航也急眼了,他本想用技术取胜,可他么今天来了个不玩技术玩魄力的。
魄力这玩意儿没法用技术去抗衡啊,他技术再牛壁,人就不碰牌他能咋办?
为了桌上自己那三千万,马大航扭头望向了孙梓淇,小声道:“转钱啊!”
孙梓淇苦着脸小声回道:“没啦,我就剩两千万了,我以为他装壁呢,七千万可以了,谁知道他竟然又丢出来四千万,这都一亿多了,我上哪弄这么多钱呐?”
马大航恨不能把孙梓淇像撅根小竹竿似的,狠狠担在腿上给撅折了。
这特么坑人嘛这不是,你说这是个穷壁,我特么信你了。
结果你这会儿跟我来这么一手,人家钱砸起来狂风暴雨似的。咱这边可倒好,俩人合起伙来还好像小孩尿尿,这简直是丢死个人了。
不过眼下最让马大航惦记的还不是丢人,而是惦记那笔钱。
孙梓淇那四千万丢了就丢了,可他那三千万不能丢啊!
又坑师父又害人的,他攒那么几千万的家底容易吗?
咬咬牙,他把最后一千万给掏出来,还挪用了夜店里其他投资者放这投资的资金一千万。
看了眼旁边孙梓淇,“我都这样了,你那两千万还留着,你不想博回你那四千万了?”
孙梓淇这会儿心里哪还有主意,她都吓傻了,慌神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她只能紧跟着马大航的脚步,马大航干啥她也干啥。
反正两人的钱在一窝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俩人连挪带凑的,终于又凑齐了四千万筹码,然后怼在了桌上。
深吸一口气,马大航底气不足的颤声说道:“二次看牌。”
他现在是真害怕呀,万一赵权再特么丢上四千万,他上哪去凑钱再次看牌呀?
这会儿要不是周围众人注视着,他都想双手合十乞求佛祖保佑,保佑赵权千万被上了。
这只玩魄力不玩技术的人,他是真心惹不起,服了,妥妥的,以后见面就喊哥。要是今天能平安脱险的话,以后喊爷爷都行啊!
周围看客们也兴奋了,大概弄懂了赵权的路数。
“这是来拿钱砸人的啊,神豪,专门来砸马大航和孙家大小姐的。人家根本就不屑于玩牌,人家玩的是钱,玩的是人!”
事实证明,赵权也没有让那些看客们失望。
学着刚才马大航的潇洒姿势,他也打了个响指,“刚才看你这姿势挺帅的,我也就跟你学学了。来,八千万,怼上,让他好好珍惜第三次看牌的机会。”
马大航‘噗通’一下子就跪地上了,他不是想向赵权求饶,他是站不住了。
四千万他都拿不出来,他上哪去拿八千万呐?
要是赵权刚开始就往上砸八千万的话,他是宁死都不敢往上冲的呀,三次看牌,自己定的规矩,被赵权早就抓在手里当枪使,使劲噗噗的往他小心脏上扎。
起初他还没觉得疼,这会儿可倒好,心脏都特么扎成个花边镂空了,想疼都疼不起来!
孙梓淇也是彻底懵壁了,傻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后面有堵墙,要不然这会儿早跌坐在地上了。
这会儿她哪还敢骂赵权是臭乞丐,这特么哪有抡起两个亿来砸人的乞丐啊,这不是玩人吗这不是?!
想到自己六千万活生生的就砸没了,孙梓淇惊惶失措之下口不择言,更是对赵权展开斥骂。
“你这个垃圾,你是故意坑我的,你在故意做局害我!”
赵权点燃一支怒店供应的免费中华,笑眯眯的说道:“可别冤枉我,大家都听着呢,是你让我来赌钱的,我赌赢了你就要今晚伺候我是吧?来,我等着呢!”
“要么你们就让我输死,我心甘情愿。要么你就赶紧过来跪舔,履行你的诺言。”
孙梓淇纵然心里有万千个不情愿,她也没有办法开口还半句嘴。
赵权说的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要求,赵权完全都是在按她的规则在玩。
也即是说,在今晚这场游戏中,她拥有完全制定规则的权利,结果还把自己给玩输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废物,而且还是个傻壁兮兮的废物。
直至这时,有个肌肉虬结身高近两米的大汉走了进来,瓮声喊道:“淇淇,你找我有事吗?”
看到那铁塔一般的壮汉,孙梓淇心里重新燃烧起了希望。
她顿时泼妇一样的大喊道:“他们俩,耍赖,欺负我,你打死他们,把他们打跑!!!”
只要把赵权和马三打跑,不光六千万本金回来了,就赵权先后投的那个亿也会成为她跟马大航的。哪怕把一亿给马大航,那她还赚九千万呢!
想到这孙梓淇愈发兴奋,愈发的不计后果,“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想来这个人就是孙梓淇所说的全国散打冠军了,看起来确实挺厉害的。
两只硕大的拳头砰砰撞击,听起来就跟两块花岗岩在互相碰撞似的。
有劲,这要是一记重拳给怼上,不断骨头怕是都对不起这超大的拳头。
只不过就在散打冠军怒气冲冲的冲向赵权时,赵权却双腿搭在赌桌上,悠哉游哉的继续抽着烟,连躲闪的欲望都欠奉。
直至铁塔一样的散打冠军冲到近前时,马三突然如豹子一样掠动。
马三以更快的速度冲上去,飞身而起,双腿夹住散打冠军脑袋的瞬间,倒悬在空中的身体跟打秋千似的摆动着。
他再重新站起时,散打冠军的笨重身子就给前滚翻一样的滚了出去。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落地的,马三又迅速从旁边那人身上抽出腰带,直接背挂在散打冠军的脖子上,以过肩摔的姿势生猛硬背着。
那原本牛壁轰轰的散打冠军,自始至终连拳头都没出一下子,就被马三给硬生生勒窒息了。
倒在地上后,马三往他脸上浇了瓶子啤酒。
散打冠军醒来,却没起身,直接把脑袋扭向了一旁。
他知道,自己输了,对方练的根本不是散打,而是杀人技,甚至如果马三愿意的话,刚才双腿扭动他脑袋的那一下,再晚半秒其力道就足以把他脖子给拧断。
赵权弹了弹烟灰,随即笑眯眯的环望全场,更是竖起中指鄙夷所有人——
“毫不客气的说,你们在场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些小死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