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后面的两辆车是追尾,距离前车也就一步的距离,这么近的地方开枪,前辈们该不会...
殷紫樱心中一片惶然,诚然他被三人的样子吓到了,但不管怎么说,毕竟经历过生死,况且之前几人对话的蛛丝马迹之间,她早就有一些猜测,就是没想到这个秘密比想象得更加骇人。
听到警察的喝声,杨源赵军就暗道不妙。再听得枪声想要躲避已经晚了,子弹叮叮咣咣的击在身上。
二人可没有张兵那种灵异加强过的神经反射速度,面对子弹根本躲闪不及。
“玛德!好疼!”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觉,杨源差点疼晕过去。
那些子弹一接触到身体,就被皮肤挡住,没能击破。但正是因为如此,所有动能全部释放出来,疼得要命。
杨源直翻白眼,咬牙开启了幽光,眼中的幽光喷涌而出,化作三团分别笼罩了三人,不过这个时候他和赵军都挨了好几枪。
赵军就无所谓了,他的强化不仅仅是体力和力量,还有抗击打的能力。
连王强这种经过四次强化的收尸人的攻击,他都能用脸接住,自然不惧子弹。此刻抱着双臂在枪林弹雨中岿然不动,稳如老狗。
张兵此时也正被攻击,双手化作残影上下闪动,竟是把所有的子弹都接在手中。
这货不知有什么毛病,实际上他完全可以闪开,但他似乎对手接子弹情有独钟,非要秀一把单身二十年的手速。
枪声持续了五六秒,直到一个弹匣打空了才停止。所有的警察都直愣愣得看着场中几人出神,僵在了原地。
“怪、怪物!”小年轻双眼失去了焦距,眼中一片茫然。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解释了,若是作为观众或许还能当个电影看,甚至拍手叫好。
但真当身临其境,与这些人为敌的时候,那种无力与恐惧的感觉袭遍全身,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
“动手吧!”杨源见众警停止攻击,生怕他们再受到刺激伤到车内的二女,赶紧催促张兵动手。
打晕人这事还就张兵做起来最方便,赵军要是控制不好力道,一个手刀下去怕是一刀两断的后果。
“好嘞!”
张兵扔掉手中的一把子弹,化作残影在人群中闪烁,几个呼吸间放到了所有的警察,不论是车内的还是车外的,都晕了过去。
然后把傻眼的两女从车里拉了出来,一个劲的傻笑。
爽啊——可惜对方是警察,不是凶徒,不能伤害他们,张兵心中有些遗憾。
林萍萍整个人都缩在殷紫樱身后,似是不敢面对众人,殷紫樱则好了很多,但脸色也不好看。
“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等离开这里安全以后再和你们解释。”见殷紫樱张嘴,赵军抢先开口,阻止了她的问题。
这里还有关观在呢,要是不小心说出什么安全屋的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闻言殷紫樱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拉着林萍萍退到了一边。
赵军大步走到关观面前,蹲下问道:“关队长,我知道你们也是想完成本职工作,把凶手缉拿归案,眼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如果那天我们有心反抗,你们根本抓不住我们。”
关观此时已经好了许多,恢复了行动能力,刚才骤然遭遇袭击瘫倒在地,但伤害并不高,除了肚子里隐隐作痛,这一会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听闻赵军的话,关观默然。
赵军等人的能力他都看在眼中,尤其是那个张兵,那种速度下他一个人就能对抗一支军队,若真是他们犯的案子,没必要和他撒谎。
而且他刚才看得真切,所有的警察都没有伤口,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想了想三人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没对警方表现出敌意,都是被逼的。
沉思了一会,关观抬头道:“我想知道关于鬼你们究竟了解多少,有什么是能告诉我的?”
他已经明白了赵军或许是真的有难言之隐,试探性的问道。
“鬼和你们的了解都不一样,总之很恐怖就对了,难以一言概之。云隐寺的案子你们最好别查了,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很可能你们参与的人一个都活不下来。”
赵军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关观多少信息,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事情了解的越多,就和诡异牵扯的越深,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关观垂头不语,心中憋屈无比。
打也打不过,人家什么都不说,难道自己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吗?无力感遍布全身,心中感到一阵羞辱。
赵军见之知道关观误会了,道:“关队长不要多想,不告诉你是因为灵异事件诡谲莫测,就连知道本身也是一件危险的行为。所以我不能讲。”
半晌,关观苦笑了一声,道:“难道我还有选择吗?”
看来他想通了,既然赵军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只能如实禀报上去,上面相不相信,怎样处理,都和他无关了,毕竟这么多人都是目击者,他也不怕局长责骂。
见关观终于放弃了,赵军微微一笑,招呼众人一声,和杨源张兵一起解除了鬼化。
他开着鬼化也有不小的负担,但关观手中还握着枪,在确认他没敌意之前,赵军可不敢掉以轻心。
“好了,关于云隐寺的案件,你有什么了解能和我们说说么?”
关观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灰尘,道:“真不知道你们这种人哪蹦出来的,怎么哪都有你们!”
张兵讪讪一笑,有点尴尬。
说起来,从布娃娃事件开始,确实是他们主动参与事件的。
按理来说这事他们不该掺和,但既然撞见了,还有能力解决,怎能坐视不理?
关观收拾了一下,将调查到的情况,现场的情形都和几人相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花去了不少时间。
“你是说,后山有七具尸体,唯独一个人单独活了下来?”听到关观讲到这,杨源面色一变,急急问道。
关观瞅了眼这个年轻人,正是上次查不出来历的那个男生,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那和尚叫妙才,当时他的情况我们都查验过了,确实伤得很重,要是晚来一些说不定他就已经死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