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x月x日,王润发先生遭歹徒绑架,被杀身亡。
x年x月x日,多多利股份有限公司与建文集团签订合作协议。
同年x年x月x日,多多利股份有限公司股东xx先生携款潜逃,公安机关在某地发现其尸体,财产不翼而飞。
一长串的名单看得众人触目惊心,少说有数百家企业先后与建文集团合作,但长则半年,短则半天,必发生灾殃。
不过虽然牵头者都倒了霉,但两家企业间的合作并不会因为一人的死亡而终止,所以这么多年来建文集团的财富始终在增加着。
至于再远一些,张兵一家最初住的那片平民区发生的案子,关观也摆脱范平作了调查。
不得不说,组织的权限非常高,电话仅过去了二十分钟,从张建国赚到第一桶金到建文集团成立期间发生的所有案子都汇总到了杨源手里。
情况和上面类似,这两年里他们所居住平民区也发生了数百起案件,有意外,也有疾病,案件多得不正常。
看完这些资料后,张兵像是丢了魂般,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眼睛没了焦距。
铁证如山的证据摆在面前,他家的财富是伴随着数千人乃至更多人的灾难而积累起来的。
张兵怎么也不敢相信,父母那般善良慈祥的人,怎会做出如此事情?
他甚至想过是不是父母是在被迫,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然而他终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前段时间回家的时候他就看出来父亲貌似有心事,他们绝对是知情的。
“为什么,会这样...”张兵喃喃自语着,指节捏得发白,可以看出来他此刻内心有多么的煎熬。
从小到大被他视为偶像的父母,竟然是杀人狂魔!
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残害多人性命的刽子手!
“张兵,不要想太多,等明天过去了就都清楚了,事情肯定还有隐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样。”赵军轻声安慰了张兵几句,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能解开张兵心结的只有他父母本身,其他的话语都是苍白的,那是一种信念崩塌的感觉,虽然没经历过,但他稍稍能体会到一点。
“是...”张兵低落地回了一句。
11月11号早晨五点整,众人准时出发,由李叔开车带领,来到了庭江市,一到高速路口,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黑压压的军队将路面堵得水泄不通,前方有个邋遢的老者满脸憔悴,身上到处都是烂菜叶子和不明液体,众人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那人居然是吕子侯。
“吕局,怎么搞成了这幅模样?”关观诧异地走上前,和老者打着招呼。
吕子侯转过头来,满脸疲惫,深深地看了一眼关观,道:“希望你们处理好事件,活着回来,别辜负我的一片苦心。”
说完,他迈动步履蹒跚的步伐一头栽倒在车里,不一会呼噜声就传来,看来是一宿没睡。
“这也太拼了吧...”看着周围凌乱的地面,众人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感动。
就为他们那几句话,吕子侯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份信任真是沉甸甸的。
为首的军官接过众人的证件,举着手电筒仔细地检查一番后放了行,拉开了闸门。
“好了,出发吧!李叔,不用再送了!”
这次事件的范围恐怕有整座城市那么大,李叔再往前走可能就有危险了,杨源不想让其冒险,在入口处告别了李叔,一行人徒步前行。
“长官,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等了一晚上就是等他们?”守在闸门旁边的一个士兵看着众人远去的身影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希望他能对得起我们!”军官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指挥着手下关闭的了闸门。
到底政府在群众之间的信任度还是很高的,大伙闹了一晚上发现军队并没有任何出阁的举动,只是阻止他们出城而已,也就逐渐散去了。
庭江市人口众多,各种物资的储备相当丰富,短时间内不会发生物资短缺的现象,那股子不忿的劲儿过去后,众人也都冷静了下来,天挺冷的,站在这干喊谁也受不了。
“我说,老吕是不是搞得太夸张了,这是把所有的驻军都调来了吧?”关观赵军毕竟是暴力系统出身,看着城市森严的防御不由咋舌。
“所以我们更得努力了,不管是为了张兵,还是为了这些群众。”
窗外的气氛有些压抑,大街上看不到几个行人。
命令下发之后,所有的企业、街摊甚至政府部门都停止了运作。
就算神经再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不正常,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这一路上只有他们这一队人走在大街上,引得屋内的居民频频侧目。
“到了,这就是建文集团。”有张兵指路,众人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没有任何耽搁,径直走进了大厦。
昨晚众人商议过,既然事件的核心是张兵的父母,那么是不是先让张兵给他们打个电话询问下情况?
但那个时候城市的信号已经被切断了,再加上张兵有一肚子话想要当面和父母说,所以没有启动特殊通道,而是老老实实的等到今天。
因为不确定父母在什么位置,张兵等人还是率先朝公司赶来,期待着能直接找到父母。
另一边,张家别墅。
张建国双手捧着一根钢笔,面色惶然地看着脚下的女子,身体在不住地颤抖着。
赵文翠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脸上的汗水不停地滴落。
今天,是钢笔耗尽墨水的第一天,如果它无法再吸收血液,那就意味着夫妻二人将会从此走向衰败,甚至是死亡。
那些被钢笔诅咒的人们是什么下场,他们太清楚了,也正是因为了解钢笔的特性,所以才对它充满恐惧。
“建国,我们会不会...”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张建国语气颤抖地打断了赵文翠的话语,也是在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