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瞬间抵达到女鬼身上,像是被滚烫的沸水浇过,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气息急剧萎缩!
纵使魂灯吸收过数千人的灵魂精华远胜一般鬼物,也难挡血发锥之威。
在通灵塔霸道无比的压制下,女鬼毫无抵抗之力节节败退,灵体被光芒灼大量蒸发,转瞬之间遭受重创。
杨源冷眼旁观着一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憎恨鬼物,越是这种如畜生般不具有人类智慧鬼物的哀嚎越能令他感受到复仇的快感。
曾几何时,只能在鬼物气息下瑟瑟发抖的他,翻手之间就能让鬼物无比痛苦。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灭绝!杨源眼中流露出无比厌憎的神色。
他看着哀嚎的鬼物,手掌前伸,然后猛的一攥!
虚无的灯芯空间中,忽然从天而降无数根钢架,交错着将女鬼镇压在地面之上。
钢针纤错纵横,像是绞索一般被牢牢地禁锢在原地,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抽离!”随着杨源冰冷的话音落下,原本就已虚弱不堪的鬼物如遭雷击,身体颤抖间急剧地衰落下去。
大量灵能被抽出,顺着钢针融入通灵塔内!
差不多了,看着女鬼气息衰弱到和张兵差不多的水平,杨源心中暗自忖道。
他不能再继续伤害女鬼了,否则很有可能触及到张兵虚弱的本源。
被抽离的灵异之力只是表象,如若解除压制女鬼很快便能复苏,剩下的就看张兵的意志了。
他和女鬼的衰弱程度相当,在失去大量力量之后,女鬼吞噬张兵的速度也被无限放缓,只要张兵奋起反击,彻底反噬女鬼的可能性并不小!
“兵哥,醒来!”杨源大喝一声,嗡鸣的震动声在灯芯空间中回荡。
然而张兵并没有动作,仅存的意识紧紧闭着眼睛,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杨源心中也很无奈,张兵太脆弱了,连一丝通灵塔的力量都承受不了,钢针蕴含通灵塔本源,就算想给张兵些许力量都做不到,钢针刺入他灵体的一刹那就会将他的意识泯灭,所以只能做罢。
不过多少会有些动作的吧?杨源摸着下巴想道。他不信张兵感受不到女鬼的虚弱,就算只有本能应该也会谋求脱身的方法。
果然,没多大会儿,张兵的意识猛然颤动了一下,女鬼脑海中属于张兵的范围开始缓慢扩散。
“开始了!”杨源怔了一下,随即大喜。
只要张兵开始侵袭,有他在一旁辅助,女鬼绝不是张兵的对手。
一旦完成吞噬,张兵不仅能够苏醒,还能脱胎换骨,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
不过杨源现在顾不得这些,他原地盘膝而坐,通过钢针细致的感受女鬼体内的变化。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遭受重创的女鬼在通灵塔强力的压制下,根本没有余力阻止张兵的侵袭。
她用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看着杨源,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疯狂与恨意。
“杂种!”杨源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恶鬼的注视。
如今的他已然今非昔比,别说是一道目光,就是女鬼全盛时期也绝非他的对手。
只要通灵塔还在,灵异事件对杨源来说就不再艰难。
他可以不遵守游戏规则,直接消灭幕后鬼物结束一切,鬼物的杀人限制犹如笑话一般。
不过通灵塔还无法阻挡安全屋的规则,面对禁制模式仍然无力反抗,多半和以前差不多。
但杨源并不气馁,最艰难的一道槛他已经跨过去了,已然有了追逐的能力!
女鬼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神中的光芒逐渐消失。
那是意识被泯灭的表现,张兵侵占的不止是灵异力量,还有女鬼的灵体。
正如同之前她吞噬张兵时的境况,现在她地意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沉沦,化作张兵复苏的养料。
杨源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气息微微有些紊乱。
这个过程并不是张兵感受到的那么轻松,为了时刻保持女鬼不反噬,而且还要保证不伤害到张兵,杨源付出了大量心力,对他操控通灵塔也是一种考验。
一个小时过去了,女鬼脑海已经有一半被代表张兵意识的红色占领。
她的目光已然呆滞,代表智慧的神色消失不见。
杨源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吞噬进行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已经板上钉钉了。
女鬼蕴含的力量已经不是张兵的对手,即便他现在解除控制,张兵也能自主完成一切。
当吞噬达到一半的阈值时,张兵苏醒的速度大大加快,每一秒钟女鬼都在变得更加虚弱。
杨源逐渐放松了对女鬼的压制,如今主导的意识正在渐渐变成张兵,继续压制可能会对张兵造成损害。
终于,在女鬼最后一丝意识被吞噬殆尽之时,她的外表完全转化成了张兵的面容,眼睛猛然睁开!
“我这是…?”张兵惊愕地看着杨源,脸上闪过一阵茫然。
虽然失去的本源被重新夺回,但精神遭受的创伤若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在杨源到来之前,他纵身火海的过程给他带来了强烈的精神刺激,即便醒来也没有恢复。
杨源苦笑一声,将事情经过讲给了张兵,他这才幡然醒悟,想起了一切。
看着张兵感激的目光,杨源嫌弃地摆了摆手:“不用感谢我,咱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么多!”
张兵笑了笑,将喜悦埋藏在心底,道:“那好,我们出去!”
然后面色猛然一变,表情怪异起来。
“怎么了?”注意到张兵面色有异,杨源询问道。
“杨源…”张兵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根本离不开魂灯!”
“离不开魂灯…?什么意思?”杨源面色一变。
张兵脸色阴沉地说道:“女鬼是魂灯的灯芯,根本没法脱离魂灯独自生存。”
杨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兵吞噬女鬼,代替她成为了灯芯,已经无法脱离魂灯的束缚了,
这下可糟糕了…杨源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