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卓浑身都在发抖,怕到了极点,旁边的陈剑波也一样,两个人都不敢睁开眼睛,啃咬声,仿佛在脑海中响起。
直到,啃咬声彻底消失。
“苏少,帝冠金蚕蛊已经产卵,我们只要等待蛊卵孵化就好,接下来,我要招引邪灵了,你千万不要让房门关闭!”
陈媛说道。
苏君卓听到了,用力点头,还是不敢睁眼。
陈媛把两个头上顶着血洞的孩子放平,温柔的像是母亲一般,要哄孩子入睡。
当然,如果两个孩子不是一脸血的,场面会非常和谐。
放在地上的陈旧木盒里,金色的飞蛾已经死去,陈媛用小刀将飞蛾的尸体收入瓦盆,用捣药杵捏碎,粉末装入一个小瓶子里。
随后,她将装有苏寒的头发和指甲的布袋打开,将指甲和头发,放在木盒里。
木盒里有几颗乌黑像是芝麻的虫卵,和指甲、头发混在一起,看起来既恶心又惊悚。
做好这一切,陈媛就将木盒放在身前,然后盘膝坐下,嘴里默念咒语。
一阵凉风吹过,几十道蜡烛火柱,缓缓平息,重新变得豆大一点,房间里变得昏暗下来,但是奇怪的呢喃声,却从四面八方传来。
“邪灵来了!”
苏君卓心头大骇,死死抱着门,用力闭着眼睛,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耳边,传来了刮风的声音,皮肤上却没有一点触感。
苏君卓吓得要死,尿意上涌,没忍住尿了出来。
“我以我血,祭奠邪灵,十方邪灵,尊我号令!”
低沉的语调,从陈媛的嘴里发出。
空气中的呢喃声更大了,一股一股的凉气,仿佛正在从门口吹进去。
苏君卓明显感觉到了门上传来了力道,好像有人在用力关门,他咬着牙,抱着门,不让房门关上。
但是,皮肤上,好像有冰凉的手在抚摸……不行,不能关门,否则会死!苏君卓用脚撑着门框,泪流满面,死不睁眼,跟不会让房门关上。
这一刻,从小娇生惯养的苏君卓,在求生的本能下,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门上的力道,终于关闭。
“苏少,你们可以走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帝冠金蚕蛊一旦孵化,就会第一时间去找苏寒!”
陈媛的声音,变得阴冷可怖,仿佛是指甲在抓挠黑板。
苏君卓如蒙大赦,慌忙爬起来,和陈家波一起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也许是心中的好奇,让苏君卓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他亡魂大冒,狠狠的跌倒在地,还带倒了陈剑波,两个人滚在一起。
然后,爬起来继续跑。
狭小的舱室内,蜡烛全灭,但是盘膝坐在中间地板上的陈媛,身上却有惨白色的光芒泄出。
她的背上,长出了一个脑袋!杂乱的长发,狰狞可怖的面容,似乎要择人而噬……陈媛抬起手,按在身前木盒上,淡淡的白光亮起,笼罩了木盒。
盒子里的虫卵,开始诡异的滚动起来,一点点变大,随着时间的流逝,虫卵已经变成了蠕动的蛆虫……“苏寒,我们无冤无仇,但我收了苏君卓的钱,你就必须要死,帝冠金蚕蛊会吸食你的脑髓,让你慢慢的死掉,等你到了地狱,不要攀咬我,否则我会把你的魂魄,炼成邪灵!”
陈媛幽幽说道,脸色,如同厉鬼。
……一夜过去,天亮了,昨夜的庆功宴上,苏寒又喝多了,醒来时,头痛欲裂。
“他大爷的,化劲之上也会喝多,早知道我就不喝那群混蛋的敬酒了!”
苏寒揉着头,坐了起来。
庆功宴上,家丁、护卫,还有卢家的护卫,拼了命的向苏寒敬酒,苏寒觉得自己能化解酒精,就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干,最后干脆端起酒瓶,连瓶吹。
反正大家高兴,那就喝呗。
最后,苏寒喝断片了,怎么来到酒店房间的都不知道。
扫了一圈装饰典雅的酒店套房,苏寒猛的愣住,因为在他身边的床上,睡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被子没盖在身上,她蜷缩成了一团。
“是谁呢?”
苏寒敲了两下脑壳,头疼的更厉害了。
家里好些女人还没抬进门,早早发生关系,不好。
女人在发抖,长发盖住了她的脸,苏寒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话说,身材真好……啪的一声,苏寒一巴掌扇在脑门上,摇摇头把古怪的想法扔出去,却晃的自己脑仁子疼,连忙起身,准备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
“苏寒,你醒了?”
女人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被子滑落,美景无限。
苏寒看愣了一瞬,转身就走,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去哪?”
女人爬起来,追过来扶住了苏寒的手臂。
苏寒心里哀叹一声,老子就是太吸引女人了,真不是我好色。
撇头一看,嘴角抽筋,居然是高玉婷!“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了?”
高玉婷大大方方的把苏寒扶进浴室,一边放水一边说道:“姐说了,要睡了你,总算完成了!”
“啊?”
苏寒懵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上做了什么。
“哈哈,吓唬你的!”
高玉婷船上浴袍,总算掩盖了春光,她把苏寒推到淋浴下面,帮他洗澡。
苏寒浑身僵硬,不是被女人服侍着难受,而是心里不爽。
哪个男人被女人忽悠了,会很爽?
“那你……”苏寒想问,不知道问什么好。
高玉婷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姐是很想睡了你,但你昨晚上喝那么多,我想,你也没反应啊!”
苏寒无语,面子上很过不去。
高玉婷却管他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昨晚上大家都喝多了,我酒量好,最后就只能是我来照顾你了!”
“白菁媚呢?”
苏寒问道。
大老婆怀着孩子,不可能喝酒的。
“是她吩咐我照顾你的,难道你要让孕妇照顾你?”
高玉婷又白了苏寒一眼。
苏寒尴尬的无话可说,脑仁子疼,干脆归结于意识不清,暂时不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
这时,房门被猛的推开,花若水出现在浴室门口。
“呦,美人服侍入浴,你挺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