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姐的事儿,家里还有别的事儿吗?”叶桃夭问,“我之前问过爸,可他不说,还哄我说没事儿,可他看他那憔悴的脸,我能信?”
叶静姝道,“咱爸也是不想你跟着操心,你就请了几天假,他那舍得让你连几天的安生日子都过不上?连我这天天在跟前的,爸都没说呢。”
“那你是知道了?”
“嗯,爸最近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妈也忧心忡忡的,我就问了曦文,他说公司的业绩受到点冲击,爸正想办法,可能很不顺,忙的焦头烂额的。”
“小舅不是帮着去应酬了吗?”
“上回是二叔搞出来的幺蛾子,他能带走的都是些小客户,但这次……”叶静姝顿了下,才迟疑的道,“听说都是些比较重要的,很多在谈的项目也搁浅了,倒也没直接拒绝咱们,应该是在观望中,有个跟爸很熟的合作商直接说了实话,他们忌惮韩家,怕韩叶两家的关系因为离婚的事儿破裂了,那到时候,就是站队的时候,他们现在不敢轻易选择,所以也是无能为力,请咱家体谅。”
叶桃夭听完,冷笑道,“这些说辞听着都情有可原、有理有据的,可实际上,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哪边风大倒向哪边。”
叶静姝叹了声,“这还算是有良心的,还有那凉薄的,已经跟我翻了脸,找其他人合作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跟谁合作了?”
“……听说叫什么大鹏。”
“大鹏?”叶桃夭重复了一遍,忽地笑了,“这是二叔开的那家公司吧?”
叶静姝艰涩的点了点头。
叶桃夭勾起唇角,“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真是个野心勃勃的好名字呢,八成是爷爷取的。”
按照叶继逊的品味,肯定会取个金碧辉煌的,只有老爷子,才会对儿子、孙子有这么野心勃勃的期许。
“夭夭,你说……二叔一家是不是在跟咱家打擂台?”叶静姝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他们怎么好意思呢?都是一家子,他们怎么就能拉下脸来抢?而且,之前,他们一家还做过那种对不起你的事儿,他们这么快就忘了?”
叶桃夭摇头,“这不是他们一家能做到的。”
“啊?你的意思是……”叶静姝惊讶的看向她,“二叔一家背后还有别人?不会是韩家吧?”
“韩家还不至于。”叶桃夭冷笑,“肯定少不了冯家就是了,还有爷奶,他们应该也出力了。”
也许,还有杜瑶,不然只凭冯家兴和叶美玲那点关系,还不至于让冯家冒这么大风险跟她们家杠上,毕竟有二姐和陆曦文的婚事在,有她和蒋朕的情分在,冯家怎么会不掂量掂量就把宝压在了二叔身上呢?
“他们,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叶静姝不会骂难听的话,又气恼又委屈,忍不住红了眼,“这都什么亲人啊?”
“他们算什么亲人?”叶桃夭俏脸上似覆伤了一层霜,“不过他们这么做也好,正好趁此机会,跟他们断的再彻底一点。”
这回,不但二叔一家,还有小姑,最好能再捎上她爷奶就更完美了,至于三叔两口子,怕是还不行,那俩人贼精贼精的,为人处事油滑的很,轻易不会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啊?”叶静姝惊了一跳,“你不会是想……”
“二姐不想么?”叶桃夭反问。
叶静姝是软弱了点,面嫩了些,做不来跟人翻脸的事儿,但好在她还分得清亲疏轻重,所以,哪怕心里再紧张不安,还是点点头,“想的,夭夭,我,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你只管开口。”
叶桃夭看她脸色都有点发白了,笑着安抚,“暂时没有,这事儿我也是先想想,一时半会儿的哪有机会去谋划啊?我后天就得走了。”
叶静姝如释负重,心里还隐秘的有那么一点遗憾,不过脸上总算恢复了点血色,“不急,慢慢来就好。”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叶静姝就走了,她中午是请假回来的,下午还得去上班,而叶桃夭下午也有事情要做。
她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几份礼物出了门,先去了第一医院,到门诊科室里走了一趟,把带来的特产放到赵明诚的办公室,让大家去分着吃。
赵明诚看到她显得很激动,追着她问了大半个小时,要不是何雪凝等不及从病房找了来,他还不放人。
叶桃夭给何雪凝和小橙子都单独带了礼物,俩人聊了没多久,就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分管的病人出了点小状况,喊她回去处理。
何雪凝只能先顾工作。
正好叶桃夭还约了陆漫漫吃晚饭,就提前走了。
这次吃饭又是约在火锅店。
热辣辣的天,吃着热辣辣的火锅,那滋味也是够酸爽的,吃完后,整个人都觉得热气升腾,吹着冷气也不管用。
叶桃夭只能使劲的灌冰镇的西瓜水。
陆漫漫却是一副舒坦的像是从汗蒸房里出来的惬意表情,见她接受无能的直皱眉,便道,“夭夭,你自从谈了恋爱,现在都变娇气了。”
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叶桃夭翻了个白眼,她娇气?娇气的人能去z市受罪?
陆漫漫却振振有词,“以前咱俩夏天也吃火锅,怎么没见你这个样儿?”
“我什么样儿?”叶桃夭反思,她不就是多喝了一杯西瓜汁?
陆漫漫酸溜溜的哼了声,“一副被人宠成娇气宝宝后、再也吃不得一点苦的样儿,幸福的简直让人嫉妒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天大的冤枉,不过她最近在饮食上是挑剔了一点,但这不怨她,要怨蒋朕,厨艺太好。
陆漫漫又夸张的哼了声,表情更加幽怨,“我知道,你有蒋先生宠了,但你也不能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秀啊,还是不是好闺蜜了?”
叶桃夭好笑又好气,“你够了啊,再演就出戏了。”
陆漫漫叹了声,“不是演,是真的羡慕,夭夭,你自己都不知道吗?你脸上就差写着被人过度宠爱这几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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