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这明湖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目的,但是现在,归仙强者们,却是只能在这里听镇玄司指挥使说话。
他们先前高高在上的姿态,已经没有了。
可以想象,这些人心里面,是何等憋屈。
想必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当天地规则之力允许归仙之力的时候,今日的场子,必然是要找回来的。
杭天逸在猜测强者的想法,心中不免多了几许凝重。
他知道,在允许归仙之力存在之前,大景皇朝的确是立下了规矩,可是在这之后呢?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地规则便有大变化啊。
“不管了,今日站在这悬空台上,真是······有面子了!”杭天逸心里面小声嘀咕。
的确,此时公孙胜雪、贾笑人、韩昭他们,一个个的都站得笔直。
云真的伤势,还没有恢复过来,此时他脸色甚是苍白,心间憋着一股气,不知道如何出。
今日发生的一切,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他回头看了一眼长平公主,此时长平公主的目光,却是在杭天逸的身上。
云真衣袖下的双手,不由捏得紧紧的,但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与杭天逸争锋。
“杭天逸,早晚必杀你!”云真此时,只能将杀意藏在心底,至于其他方面,暂且多想也是没用的。
“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镇玄司指挥使目光扫过那些归仙境界的大佬们,他知道,今日在这里的,只不过是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但是,这并不妨碍大景皇朝立威,当此之际,他对这些归仙境界的强者,也没什么尊敬可言。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要说的,那今日这明湖会,便就此结束吧!”
指挥使手轻轻挥动,那悬空从虚空中缓缓降落,化作了一艘大船。
这个时候,紫府境界、元胎境界的,才看出来,悬空台竟然是这样的宝物。
至于归仙境界的强者,想必早就看出来端倪了。
“真是一艘好船啊!”杭天逸单手摸着下巴,他觉得,有没有可能,将这艘大船给弄过来玩玩?
阵法已经消失,大船漂浮在明湖之上,当此之际,之间诸多强者,皆是一跃而起,向着岸边上而去。
至于元胎境界的,只能等着大船靠岸了。
杭天逸今日的心情很好,可惜这一期游湖的人不对劲,不然的话,该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这个时候,杭天逸才反应过来,十年也还在船上。
“杭兄,今日当真是让我开眼了!”十年轻笑一声。
杭天逸道:“大船靠岸之后,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甚好,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十年说道。
杭天逸道:“你对归仙境界,可有什么看法?”
如今,杭天逸是真的着急了,他知道这个境界是怎么回事,但此时一切,却又是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啊。
天地在变化,只有本领增强,这才有本事去保护他想保护的啊。
“我给你说了,那就是我的道,不是你的道,每个人的归仙境界,都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如此,归仙境界,也是有强有弱的!”十年说道。
杭天逸道:“听你这么说,你随时都可以入归仙境界?”
“我需要规则道韵之力的积累!”十年没有隐瞒。
杭天逸道:“你放心说你的道,我自然有自己的路要走,现在只是有些东西,还是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
对于杭天逸的本事,十年自然是相信的,他是一名真正的剑客,说的法子,自然也就是剑客入归仙境界的法子。
杭天逸于剑法一道,自然也是有一定早已的,听着十年的道,杭天逸却是在想自己的道。
一些曾经想不明白的,现在的确茅塞顿开,今日的收获,不是在悬空台上得到的面子,而是十年关于归仙境界的看法。
不多时,大船已经靠岸,两人下来大船,沿着官道走了一会,却见得一处路边的酒馆。
“好酒在京都城!”杭天逸说道。
十年轻笑一声,道:“可是我们最先遇上的,却是这处酒馆,而且,也正是有些口渴了!”
杭天逸也是一笑:“所以这里的酒,也是好酒!”
“自然!”不等杭天逸答应,十年已经主动坐过去,他问掌柜的要了一坛子酒,还有几个下酒菜。
这路边上的酒,自然不会是什么好酒,只是两人,却是喝得格外开心,于是,这酒自然也是好酒了。
“杭兄,这一路走来,你的传闻不少啊!”十年笑着说道。
杭天逸道:“的确不少,但那都是人们的调侃而已!”
十年哈哈一笑:“我们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时代,是幸运的,但也是悲哀的!”
“幸运,是因为在这大时代里面,我们即将有一飞冲天的机会,悲哀的,再这样一个大时代里面,注定强者无数,而我们,极大可能,就是这历史里面的一粒尘埃,起不了半点波澜!”杭天逸说道。
十年叹息一声:“的确是这样的!”
“所以,将来的路,定然是不好走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的路,我们走着,才会更有意思!”杭天逸道。
十年点头:“我不喜欢枯燥无味的人生,所以,一直以来,都在寻求一条有意思的路!”
杭天逸心想,你这小子,一门子心思,全部都在剑道之上,在我看来,这样的路······其实挺枯燥的。
其实,杭天逸很清楚,对于一个痴迷于剑道的剑客来说,剑和剑道便是他们的一生。
在剑道上,他们并不孤独,这就好比一个科学家,他的精神,全部都聚集在自己所研究的领域,有自己的世界,他们非但不孤独,不寂寞,而且还过的很充实。
因为他们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是有所作为的,热闹的。
冥冥之中,杭天逸心间,又多了几分明悟,当此之际,他的气息也在变化,只是这些变化,都是在无形中的,就连十年,都看不出来。
正当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师父,这里有一家酒馆,我们过去买点酒吃,解解渴!”
杭天逸愣了一下,转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青年,一个和尚,还有一个道士。
适才说话的,便是那个青年,他口中的师父,便是那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