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遥望着沈令，那边的老人也不再隐藏自身，而是直接站在了明面上，对着沈令开口。
“你来攻打我的地盘，还问我是什么人？”
“是不是有点过分？”
沈令三言两语，语气满是无语。
“不可能。”
那边的老人沉声道，“如果你是那个男人，就算你这几年一直修炼，也不可能修炼到这样的实力。”
“啪啪啪……”
沈令给老人鼓掌，不得不说，老人的看法很对。
如果没有熟练度面板和武境，或者说如果没有黑土绝地的那件事，他现在的实力，顶破天也就是五境宗师。
虽然这样的晋升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却绝对弄不出今天战场上这样的效果。
一个五境的宗师，足以影响一场战争。
但不可能让士卒和宗师们内乱。
更不可能让人变成怪物。
这不正常。
“聪明。”
沈令点了点头，随后望着那个五境的老人，沉声道，“看来，你还是了解过一些我的资料的。那么，是什么风，能将您这样的高手，吹到凡境来呢？”
在武境生活了一段时间，沈令很清楚武境的灵气和凡境的灵气差距到底多大。
那高达十倍的修炼速度差距，连带着就连内力的恢复速度，也是十倍之差。
在凡境，武境的人会感觉极为不适应……
他们没办法肆意出手。
内力恢复太慢。
需要时间。
老人望着沈令，面色严肃：“这个问题，老朽没办法回答你。不过今天，想必是要和你斗上一场了。你若赢，三朝联军撤退，你若输，大乾必亡。”
沈令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缓缓抬头：“想让大乾亡国的人很多，但你不该找上我，更不应该觉得，我是个软柿子，任你随便捏。”
作为一个五境的宗师，老人的自信心还是很强的。
虽然沈令之前用他无法理解的能力将几名宗师变成了魔人，但身为中品宗师，实力和下品之间，有着质的差距。
他的自信，来自于自身修炼多年获得的实力。
所以，老人踏步向前。
望着面前这个老人，沈令也缓缓踏步，直接凌空从城墙上走下。
他没有直接使用怨毒领域，而是想要试试，不开启怨毒领域的情况下，他的战斗力又会如何。
嘭！
一声巨响，沈令的刀砸在了老人的长棍之上。
随后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沈令的长刀和老人的长棍来回对撞。
不得不说，老人的实力还可以，战斗经验也很丰富……
可是有着九境长生功为底，沈令现在根本就不怕受伤。
他被老人打了一棍。
明明有点疼，可沈令却面无表情。
在铁身功的熟练度增加，他的身体微微受了点伤的刹那，长生内力流转间，那点伤势瞬间消失。
随后，沈令一刀劈出，反手给了老人的腰间一刀。
简简单单的横斩。
“呼。”
那边，摸了摸腰间的伤势，老人一口气吐出，随后他拿出一瓶药洒在自己的伤口上，又用一根银针，刺向了自己的一处大穴。
一瞬间，老人的头发散落，散发出来的意境之势同时获得了极大的提升。
“何必……！”
望着老人，沈令缓缓开启了长生之势。
之前他一直用开山之势和奔雷之势抗衡着老人五境的威压，虽然实力还是受到了削弱，但也算打得有来有回。
可现在，老人不想玩了，直接开了挂。
可问题沈令刚刚发挥出的，也不是自己全部的实力啊。
“这。”
感受着长生之势浮现出来之后，那股强大的意境威压，老人的面色突然大变。
随后，他又用银针刺向了自己的身体，大幅激发自身的潜能。
可是面对着九境的长生之势，激发潜能的这些提升。
作用不大！
“别挣扎了，没什么意义。”
望着老人，沈令收回了长生之势，随后缓缓念道，“怨毒。”
一瞬间，怨毒领域笼罩了老人。
老人瞬间动弹不得。
感受着周身古怪的感觉，老人眼神惊骇的望着沈令，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开口道：“这不是意境！！这是什么？？”
“是啊。”
沈令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是意境之上的力量，用这样的力量杀你，也算是我对你的尊重。”
沈令话音刚落，那边眼神惊骇的老人瞬间倒下。
由于老人的身上没有太多怨毒的情绪。
再加上沈令也没想着将其变成魔人。
所以，他只是简单的。
将其杀死了。
在无数人的面前，身为五境宗师的老人死了。
作为三朝联军最大的底牌，老人死亡的一瞬间，三朝联军都有些慌乱。
他们望着那个依然屹立在战场之上的身影。
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一种可怕。
“怨毒。”
望着前方的三朝联军，沈令轻声开口。
怨毒领域的范围开始扩大，并且随着他的脚步，缓缓笼罩了三朝联军……
领域不是无敌的。
甚至会因为领域扩张的太大，其本身效果还会受到削减。
但领域的弱点，却不是意境可以抗衡的……
面对意境，领域就是爸爸。
“死。”
沈令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内讧，哪里就会出现自相残杀。
甚至在怨毒领域的鼓动下，一些本来就对上官心存不满的将士，直接鼓起勇气，开始动手。
“杀！”
一声声喊杀声不绝于耳，沈令仿佛一个旁观者，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怨毒领域最大的效果就是影响人心，引爆人心深处的怨恨。
说实话，这东西很是阴损。
因为正常情况下，是人都会有怨言，是人都会有恩怨。可一旦曾经动过怨恨的想法，就算已经淡忘，这一刻也会被怨毒领域激发出来。
回想曾经受到不公平对待，那些充满怨恨的时刻。
三朝联军，一共三百多万士卒。
就算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沈令一点都不着急，他缓缓走在三朝联军的阵列旁，周围不断出现一具又一具尸体。
‘怨毒情绪已达到目标值，怨毒领域升级至凝域二重。’
眼前一道提示闪过，沈令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这东西不是功法，也能升级的吗？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