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梓和阿秧已经着装完毕,之前商量一番,还是觉得严依那会有线索,决定去查探一番,今天各自换装,行程隐秘牢房偏僻,何况网上还在风风雨雨,不用担心什么媒体跟踪。
“小梓姐!那人又发邮箱了!”
“我看看。”
一个全黑的骷髅头头像,再次像阿秧拋了橄榄枝:
——赎忌拍摄进度已经过半,合作的事考虑得如何,这边给你开的条件是,一条酒品牌的产业链,可以肯定比做助理有盼头,我改变主意了,不需要你揭发什么,和段小梓亲密些告诉我许若华的行程即可。
“他应该是看到今天的热搜,发现网友对老板和阿南在一起并没太多骂声和抵触之意,心里急了,这个条件当不错,只不过这人要许若华的行程做什么?”小梓一开始以为这人是针对南佑疏而来,现在看来,似乎更想置许若华与不利之地。
“自然是与我有血海深仇。”许若华出现在两助理的身后,两人转头,一下没认出来,内心狂惊的同时,又疯狂按人中,女人今日秘密出街,换了风格。
卷发被束起,大部分被黑色的帽檐遮住,白净的脖颈上残留了些棕色的发丝,刚好在锁骨那处,平时爱身穿裙装的她一看就是穿了南佑疏的衣服,长袖条纹内搭外披一件皮革外套,尖锐的质感,冷峻且锋利,平时闪闪发亮的钻类耳环被她置换成了略叛逆黑色耳钉。
此前许若华虽吐槽过南佑疏,耳朵上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耳饰,给她取了个外号“五金”,暗戳戳指她脖子上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每次出街缺一不可,最气人的还是大半从自己这薅去的,不过吐槽归吐槽,女人自己也戴了条蓝灰色的古巴链,随着她信步走来微微刮擦着锁骨。
“许……许总?”段小梓被面前场景震撼到,她约莫是难得没涂气场十足的正红色口红,ray—ban的标志性全黑飞行员镜,配上黑色的口罩,要不是身高,两助理可能会错认成南佑疏,可她穿了高帮靴,也比平时的她高了很多,明星本就身形普遍优越,此时的许若华,插兜语气严峻,殊不知自己帅得一塌糊涂。
南佑疏这时也下来了,两助理搓了搓眼睛,反应过来了,这就算是媒体捉到,说是南佑疏或者许若华,谁信啊,完全打破了对她们本人的刻板印象,两人都是衣架子,偶尔的风格转换,肆意展现着女性不同的美,毫不夸张地来说,是场低调的视觉盛宴。
南佑疏虽比许若华高了几分,但她身形本就清瘦,因为出门办事,也没刻意穿上行动不太方便的裙装,发型难得扎了个很御的丸子头,和许若华的色调恰好反。
一身纯白的质感薄西装,和平时较不同的时,她里面着的是一件白色暗纹蕾丝打底,从头白到底的那双白低跟尖头低跟,唯一的异色调,是薄薄耳垂上的那两个缓缓摇曳的红色方形吊坠,要人命。
“阿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觉得,你此时此刻有点“家暴男”的那种感觉,不是贬义,很少见你穿得这么御姐,也很适合啊呜呜,而且今天你还戴了无框眼镜,太斯文败类了,好看死了天。”此前小梓有多震惊,阿秧此时就有多震撼。
同样戴着口罩的南佑疏弯了弯眼眸,侧目瞧许若华,压低声音:“嗯~?阿秧别害我,我可不敢家暴许老师,好看吗?丸子头是她给我扎的。”
阿秧内心起了数不清的问号,为什么明明要去办很严肃的事,还能苦中作乐吃一口狗粮?有颜值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许若华衣装一换,气质也变了,似乎十分享受和南佑疏的换装游戏,手指轻轻拨弄了自己的耳钉,淡淡打量了交头接耳目露崇拜之意的三人一眼,言简意赅:“走”。
约莫两小时的车程,四人下车,刚刚已经商定,让阿秧先伪装反水,钓鱼,这边先来看看从严依口中能不能套出什么东西。
警察见来人,拦了拦,听到探视,狐疑地打量了两人一眼,认不出也没印象,这时许若华拨通了一个电话,面前的狱警一接,就放人了,道严依不可能老在这住单人间不干事,放到女子监狱一起根管治理,要往里面再走十几分钟。
路上,狱警带着,心里狐疑,刚刚这人怎么会有大局长的口谕,还说什么许氏集团,算了,多做事少吃瓜。
这时,要经过一群暂且关押人的地段,那些人一见狱警带着人来,纷纷撞门,手伸出牢门,说自己的苦楚,有求饶悔改,也有破口大骂,铁门哐啷哐啷地响,狱警想起身后几人应该是女性会怕,连忙呵止,回头想安抚几句,却发现这两人是狠角色。
不说跟着后面的那两人如何,穿白衣服的那位衣服早已扣的严严实实,搂着黑色皮衣那位的肩,有一只手伸过来想抓黑色那位,被她狠狠一巴掌啪地一声打了回去,两个人面对这种可怕又喧闹的场景,像拍电影一样,掀起风尘,又云淡风轻。
“……”
“两位,探视时间有限,十分钟,我把严依带过来了,就在门里,你们隔着玻璃说,有话筒和听筒,有意外按这个红色键。”
“嗯,谢谢警官。”
小梓和阿秧考虑到严依的精神状况,怕人多了她恼羞成怒,更说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决定待在外面等候。
严依以为是魏柏晗又来烦自己,愤然地抬头,发现来人时,有些失神,是……许若华和南佑疏?是不是她也不太敢确信,跟她印象中的她们完全不同,直到许若华摘下飞行镜,露出那极特别的眼眸时,严依猛地拍桌,身体微微颤抖。
“许……”严依控制不住地欣喜起来,视线却忽略不了身边的那醒目的白,坐得笔直,她将帽子摘下,轻搭在冰冷的钢桌上,仅一对视,严依背上就起了鸡皮疙瘩,输的彻底。
“哈哈哈哈……你还带她来看我?许总许小姐,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严依目露恨意,那份执念仍未消解,殊不知人家还没问,自己话里就有了破绽。
南佑疏不需要将严依的话写下,有狱警的监察也没法带录音笔,只用大脑一字一句记录着,斟酌着刚刚严依说得那“也”字,想必定然是有人来找过她,而她嘴没捂严实。
“严依,我们不是来笑话你的。”南佑疏其实目力极好,将镜框也撂下,桌下的手悄悄摁许若华,是安抚,也在传递着暗号,又道,“喜欢没错,我其实也能理解你。但为了满足私欲给喜欢的人带来困扰,我没办法共情。”
“你理解我?呵呵南佑疏你少在这当了x子还立牌坊,你装什么活菩萨,我可是要害你命的人,就算你现在给我放出来,我还是会跟你同归于尽,不光是她许若华,你凭什么样样压我一头?现在想来夜阑悄夜的女主位也是她帮你拿的吧,而我,靠着实力争却落得这样下场,你粉丝真是眼瞎!你不过……有她而已。”
音筒传出侧耳的女声和电流声,许若华蹙眉,觉得十分吵耳朵,声音不大不小:“她自己拿的,靠实力。”
严依闻言笑了,咬着牙再次发问:“许若华,你敢做不敢说吗?”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她选秀出道我没给半分,她因为我和魏柏晗在节目上针锋对把自己的剧本变成了地狱模式,我仍然没同情反而否定她的喜欢让她情绪低落赛时失利差点调出出道位,严依,你知道南佑疏追到我挨了多少巴掌吗。”
“……你,我说的是夜阑悄夜的事。”严依有些震惊,众人道许若华难追,脾气不大好,她自觉得自己非同一般,可没想到她不光对自己狠,对南佑疏也如此。
“我坦言,没帮她,得知她和你拍戏时,我才想起,你是我公司旗下的一员,因而才对你稍加关注,勉强记起了名字。”许若华手撑在桌上揉着太阳穴,光线原因,只看到她那微微张合的唇,没似往常那样红艳,气场却未弱半分。
这话传到南佑疏耳朵里,也觉得凉薄,可这样的许姐姐,她很爱。是杀伐果断,不留桃花债,主张要断就断得干净绝不给人希望的那个许若华。
“所以,严依,你觉得你能承受我几次推开和巴掌?”
“我是不甘心她!比魏柏晗和我还出现在后头,却占尽先机,本应是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到底,还是你偏心罢了。”
南佑疏眯眸,严依提魏柏晗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些?
许若华当然也觉察出不对劲,话锋一转:“我们已经仁至义尽,至少,不会来看你笑话关于你那间全是我的房间,虽然被查封时我在场,见了心生不适极度厌恶,但也算给了你最后一点体面。”
“体面……那真是多谢你们,你们和他应该一起烂地下。”
时间到了的嘟嘟声响起,许若华和南佑疏心中,不能说是答案,但有了个大致的方向,是了,还有一人,差点忘了那躲在阴沟里人人喊打的臭虫。
许若华在狱警来之前,望着严依猩红的眼睛,长叹一声,漠然道:“她比魏柏晗晚来我身边,可比你早得多,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是她。”
严依拍窗,百思不得其解,还想再问,那门却被许若华无情地关上,南佑疏侧目回头,眼里没有得意炫耀嘲讽,只沾染了一层淡淡的悲悯,她也没安慰自己什么,说到底,这两人都是凉薄透了的,来这,不是看笑话,但是是来套话的,不是吗?
严依不愿意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确实,配……如若以前,她看到这副新鲜模样的许若华,定会将她的照片贴满墙头,半嗔半笑,目露痴狂,可现在,全盘皆输无需再想,她真的就,没伸手将自己拽出泥泞。
“姐姐,现在我们回剧组商量下后策吧。”
“不,不去虎穴焉得虎子,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可能他手已经慢慢伸到了,我们去绯色。”
南佑疏的包忽地掉落在地上,重点奇怪地偏移了:“……我,我还没和姐姐去过这种夜店酒吧。”
说是夜店酒吧,那是“抬举”魏柏晗旗下的绯色,充其量,是个满足私欲的桃色场所,去里面的人哪里是喝酒,是猎艳,是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魏柏晗潜心报仇,前女友和她的现女友竟然在自己的酒吧里公然调情。
1.管理层换人魏柏晗不会及时知道消息。
2.酒不会有问题,因为这是拆哪,明面还是要老实守法的。
3.魏延和魏柏晗闹掰被新女友拐到远方不会搅稀泥。
4.其实就是查探反击的同时,两人顺道去调个情,增添情趣。
许若华:孩子长大了也该长见识了。
南佑疏:不敢说自己以前去过。
许若华:?我听见了
明天只有一更因为我现在要四处考试啦呜呜,考完之后很大几率还是会多更,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不定时多更的疯批作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