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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雪泣四(番外)(1 / 1)

呼…呼…校长室的窗户关不拢,风邪门地往里涌,在那一瞬间,几人的发丝被扬起,闪电映出了她们定定的神情,暗下去那一刻,轰鸣伴随着窗隙的尖锐鸣声,八人不谋而合,缓缓转头,没有什么鬼魂,空荡荡的,只有走廊那块窗的白帘布没规律地飘动。

或者说?鬼魂,怎么看得见呢。

明知是吓人的把戏,还是受不住这种诡异感,林墨苒整个人都要到段小梓身上去了,哪还有刚刚的游刃有余,喊着段段保护我,段小梓点头作回应;唐雪和夏天茗相视,两年轻女孩挤得紧紧的,像冬日里互相取暖的麻雀,连嘴都要插进对方的绒毛里才罢休。

冀俞反倒是有些愧疚,她之前告诉苏温杉时,只说是恋爱综艺做做菜谈谈生活什么的,当然,也没想到作为大忙人的苏温杉那天将文件不轻不重地搁在桌上,沉默不语地起身看了会窗外风景,侧眸,说好,我陪你。

“抱歉……杉杉。”

杉杉是冀俞讨饶撒娇时才会喊出口的亲密沉溺,连续两小时的沉浸密室体验,或许没让苏温杉得到工作外的放松,反而愈加疲倦,冀俞瞧见,她手一直拧着西装袖口上的第二颗纽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

苏温杉那手忽地停了,改变对象,轻轻掂着冀俞手背薄又细嫩的皮,呼吸间端起了官腔,“你也是我的公务。”

冀俞原本暗下来的眸子亮了亮,她说的声音没刻意压低,大家都听见了,苏温杉还要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恐怖的密室,我也觉得有趣。我还怕融不进来你们年轻人的圈子呢。冀俞,你比工作重要。”

这种时候告白?

众人打量冀俞,果然,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该脸红时还得脸红,虽然看得出来冀俞很不想被大家看到,干脆别过头,用手理头发,胳膊肘挡住自己。

南佑疏犯坏,带头轻轻喟叹了一声“哇。”

唐雪和夏天茗接受到南队指令,立马见机行事:“冀——俞,怎么回事呀你,嗯?”

“奇怪,刚刚摸爬滚打都不要偶像包袱,怎么忽地想起了——”

冀俞苦着脸了三位损友,咳嗽以表示适可而止,还有几位前辈看着呢。

许若华本就头靠在南佑疏肩上,她那清浅又挑趣的“哇”,如羽毛一般轻挠女人的耳廓,这是什么意思?自家的小家伙又羡慕了?抬眸看她眼神,果然亮晶晶的。

“南佑疏。”

“嗯~?”南佑疏低头看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呼吸刚好打到她的脸上,均匀温热,害她桃花眼眨动得快了些。

“其实在家办公时,你可以来打扰我,我虽总将你凶开,实则,喜欢看到你鬼鬼祟祟像小企鹅一般地晃来晃去,为家里,增添一份鲜活气。”

大家忽地明白了,许若华看毫无笑点的企鹅视频怎么会笑,原来是代到南佑疏身上了,她有像企鹅吗……?

众人视线再次转移,发觉南佑疏完全毫无准备,同手同脚地飘忽了一步,好似大脑跟身体没商量好一般,和舞台上的她有着强烈的反差,哦——是挺像的。

“姐姐,我……去放监控。”南佑疏敛去面上无措表情,装得成熟稳重,走到监控处,心惊,自己是不是没回复许若华,不要命了,又退回原位睨着她,十分郑重地道了句,知道了,谢谢。

许若华:……

许若华终究还是被她逗趣得掩唇一笑,那一刻身上都好像有着点点光芒,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南佑疏眼睛恨不得住许若华身上,更觉窘迫,说了更不着调的一句话:“姐姐先别笑,我要开监控,背过身去会错过,你……留到我开完监控后。”

众人见证了南佑疏犯傻的历史,纷纷被逗得小腹抽疼,想都不要想,到时候节目播出,大家会发现多少面不为人知的南佑疏和许若华,纷纷发弹幕,掐着人中成为这对的妈粉。

总之,和挚友们一起玩就是如此,再恐怖惊心的场景和场面也总是能轻易化解调和,氛围总之不会冷场,几人同时觉得很惬意。

许若华无奈,缓缓摇头,南佑疏确实给自己生活带来许多转变,以前的那个许影后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将自己沉在工作里,好像对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偶尔,觉得自己留的痕迹已经够多了。

大家都记得住自己,这么奔波又何必,她在s城有家,却也总是无安全感地觉得自己是无归依的浮萍,偶尔会念起自己父亲。和家人打电话后,看那一条条揣测自己私生活如何的恶意评论,手机屏幕一熄,继续开台灯看选中的剧本,神情严肃,又坚定。

好在,那时候一个十四岁的小家伙忽地闯进来,把自己生活搅局,遇见得恰是时候。再晚,南佑疏会自卑到不堪一击;许若华会将自己生生磨垮。

互相是彼此的港湾,在以后的岁月里继续慰藉、救赎。

“若华,我说那年你去我生日会去对了吧?我是不是算红娘?捡回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买一送一,种花得瓜。”林墨苒思考了下当时的南佑疏,确实灰头土脸,一般人都瞧不上的那种不打眼,也就她,忽地软了心。

许若华应了句嗯,瞧着南佑疏踮脚摁在上方的开关,骨架不大,又清瘦,衣服后面松松的,却也能感觉到那线条轮廓,看得很想拥。

段小梓转头撺掇着唐雪和夏天茗:“要不——你们也内卷一下,亲一个?”

两人笑出声,摇头,说你和林墨苒前辈也可以卷一卷。

此时,监控发出哗啦啦的连接声,几人窝在校长桌后面探头,南佑疏则像老师一样,大大方方地直接坐到了校长桌上一角,长腿及地,发尾刚好到锁骨下方,真的如狐狸内卷的尾巴一般,往里收住。

监控开始了,李练达正在请什么指仙,为了自己不受波及又或者是壮胆,先将燃尽的黄纸灰点到中国青花瓷碗的清水中,忍了一会咕噜咕噜全喝下了,胸前衣襟因为害怕,还是打湿了些,他战战兢兢地将主任室里的灯熄了,监控变成夜视状态。

“南佑疏。”

耳尖捕捉到身后许若华的声音,南佑疏知道她不安,在桌上一个倒翻,下了桌子,和女人蹲在一块,紧紧拥住她。

随叫随到。

李练达嘴里呢喃什么咒语,然后又做出些诡异的请“仙”动作,拿起小刀,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中指,血液嘀嗒嘀嗒,落到了白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一股劲风吹过,李练达瞳孔微缩,害怕中掺杂着喜悦,他真的请来了,男人抓紧时间问出问题:“小陀宝是不是我……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出来作怪?”

他的手忽地好像被什么东西握住似的,看得出来,监控中的李练达紧张得要命,瑟瑟发抖,手那头如触毒蛇,冰凉又寒冷。

指尖沾血挪动,写下一个扭曲的“是”。

“可以帮我解决它吗?”

——不能。

李练达做了功课,如他所料,鬼之间不能互相缠斗相杀,是阴间的规矩,妈的,一个死小孩,范如烟都没意见,它反而化鬼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帮我抹杀那几个死亡的女大学生存在的痕迹?”

——能,代价。

“我给。”

李练达松了口气,能逃脱警察的制裁……血已经用的差不多,自己手指都干瘪了,他心中还有疑惑未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第四个:“房笑萍是怎么回事?”

那边沉默了很久。

——她想杀你。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她为什么想杀我?!平时素来毫无瓜葛恩怨。

段小梓分析“案情”:“恐怕是因为房笑萍也知道自己表姐死亡的真相,想伺机报复。”

“所以张茹是被牵扯进来的吗?但房笑萍肯定是不想她有事的。”

“你们注意到李练达请指仙的指南本最后一页,有被撕去的痕迹吗?所以——!他没送走指仙!”

监控忽地转屏,众人瞧见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嗯?这不就是校长室门外的走廊吗?

“呲啦……呲啦……”

众人血液凝固,耳尖捕捉到了铁链声,果然刀疤门卫,缓缓地走来,忽地,抬头看了看监控,那只白色义眼微眯,凸起的伤疤上面的筋脉抽动,剧情设定,此时监控忽地转头,发出微弱的嗡——

众人瞧不见刀疤门卫身影了,下一秒镜头转回,两双可怖的眼睛恶狠狠极愤怒地瞪着,吓得里面的人大气不敢出,这次他还能又聋又瞎装瞧不见,装作几人没擅自动用监控吗?

显然不能,刀疤眼拖着铁链大步朝着校长室门跑过来……!

“……完蛋完蛋!我们往哪跑,他就在门外我们怎么去厕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门开始剧烈敲响,然后是掏钥匙声,几人极快地在校长室内寻找躲藏之地,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嗯?柜子。

南佑疏和冀俞拉开门,节目组好毒的心思。

这么小的柜子,是要她们叠一块儿吗。

不管了,来不及了,南佑疏望着神色复杂的各位,做了个你们先请的手势。此时已是刻不容缓,听到刀疤人在逐个试备用钥匙。

许若华依旧等着南佑疏,全部人进去后,方才扶着南佑疏的手,迈步,蹲到大家留给她的中间位,眼眸寸步不离冷静指挥的南佑疏,胳膊挤压肩头,南佑疏的位置几乎没有。

“咔哒。”

是插锁声,他找到了!

南佑疏有些不忍地扫了许若华一眼,女人紧张得还未解明白什么意思,她全身重量压过来,惹得许若华一声措不及防地唔,苏温杉替南佑疏把柜门关上,刚好。

刀疤门卫闯进来,将不知道从哪里拿的电锯拉拉的咔咔作响,愤怒地从桌下找人,手电筒的光偶尔透过柜门缝隙,照到最靠柜门外的南佑疏,瞳孔在强光照射下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她扶手遮掩,手电筒光离去,那清秀冷艳的脸又没在黑暗中,坚毅果敢。

南佑疏坐在许若华身子上,她一动,许若华越发不淡定。几人在狭小的空间里互相挤着,面露得罪,祈祷时间的流逝,不知门外发生了什么,刀疤男人忽地一声惨叫,传来了慎人的高歌声。

“ma、me、mi、mo、mu……”

tite不由得想起了被公司声乐老师支配得死去活来的那段日子,一站两小时,虽然二十分钟休息几分钟,但最痛的不是喉嗓,是腰。四个女生微妙地相视,小脸一同下拉,微微叹息,当然,此时此刻,连叹息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高跟鞋的声音,许若华最熟悉不过。

听声辨位,她来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大脑都是空白的。

柜门被打开,脖子上是上吊过的痕迹,拖拽着粗麻绳线,红又长的指甲上是无比逼真的血液,而那个刀疤门卫脖子上一个大洞,已经gameover,再看她阴森诡异的面容,几人倒吸一口凉气,是档案中的房笑萍,是敌是友,暂且不明。

“你们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我可以放你们走。”房笑萍一笑,虽说有点诡异。

南佑疏和众人眼神交流一番,得出答案,稳住心神与她对话:“我们不走,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原你的冤情,如果可以,请告知我们你和张茹的故事。”

“张茹……”房笑萍似乎放不下牵挂,望着挤得生硬,甚至有些可怜的八个人,让出了一条路,示意几人,“出柜。”

……

这什么词本,八人无声吐槽,逐个钻出。

房笑萍开始诉说往事,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一丝嫌恶: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范如烟是我的表姐,这些年,我都很尊敬她,她是个极温柔的人,因此在学校里很受欢迎,可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就突然死了,还是腹中有孩子这样的丑事,我恨意难消,势必要找出真凶,发现陈飞鹏好像知道些什么,那天在暂时封锁的医务室门口,我看到他扑通一声跪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试着从他嘴里撬线索……”

“最终知道了真相,我怂恿他写匿名检举信。你们之前发现的日记,是平行世界,没发现真凶的我,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李练达对她说“我是你”,是发现了真相这个世界的我,夺了李练达的舍,我告诉她别调查张茹的事……是因为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欺凌她的人不是陈飞鹏的桃花,而是李练达授意。两个世界中,她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确定她没有攻击性之后,许若华卸下防备,指尖轻轻叩着桌面:“所以,李练达日记中说晕过去了,其实就是第二世界的你魂穿,那天,你与自己对话,你还去找了张茹,习惯性地摸她头,却没意识到自己是【李练达的□□】,她才恶心地避开。”

“是。第二世界的我帮助第一世界的那个我,在李练达招指仙的那本指南上做了手脚,撕去了最后一页……你们猜……内容是什么?上面写着【指仙禁忌,所问的问题绝对绝对不得超过三个,过三,她要的代价,是命】。”

苏温杉和冀俞点头,确实,李练达那天,问了四个问题,怪不得日记中写没送走。

“从李练达请来指仙的那一刻,这所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学校,就不存在了。如果第二世界的我不帮自己,故事的结局导向就是,被学校里大开杀戒的指仙选为无辜的祭品,吊死在钢琴梁上。”

“那张茹本子后面的陈飞鹏谁写的?单纯的恶作剧吗?”唐雪和夏天茗仍云里雾里。

房笑萍沉了沉眸,叹息:“至始至终,两个世界的她都不知道我们这些大人之间的恩怨牵扯,那个本子后的陈飞鹏,是第二世界的她写的。”

“??”

这下连南佑疏也无法平静下心情,薄唇微微抿住,惊讶之余暗自斟酌,“所以,第二世界的张茹瞧见你老找陈飞鹏,误以为你……才在本子后页写满陈飞鹏,故意激你,想引起注意。”

这种极端讨取关注的手法,怎么……似曾相识呢,南佑疏蓦地想起盛怒的许若华,说,最后再纠正你一次,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身上的伤是自己故意弄的,别人弄的我打他,你弄的,我打你。左脸忽地有些发痛,抬头,正好撞上许若华意味不明的眼神。

林墨苒觉得后背发凉,和段小梓一起问:“现在这个学校里,谁死谁活?”

“那之后,所有活着的学生都相继退学,包括目睹一切的陈飞鹏。张茹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活着。只是一直因为对我的执念出不去这所学校。我是鬼魂,李练达也是,拖你们的福,范姐姐和她胎死腹中的孩子已经怨念消失,转入轮回道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段小梓面露疼惜地扶了扶镜框。

房笑萍语气中带了丝恳求:“把张茹带出去,再烧了学校,连同我和李练达一起,包括那可恶的指仙一起,这样你们也能出这所雪泣学院,不要再有无数个痛苦的轮回和周目了。”

“好。”南佑疏答应人的时候,总是认真地和对方相视,一句郑重的承诺,要不是房笑萍脸上带妆又有职业素养,估摸着受不住。

“这是请走笔仙的方法。”

许若华接过纸张,轻念:“去学校的戏剧台,找到主要色彩有红、黑、白、黄、金、银、紫、绿的脸谱,在钟声再次敲击十二下的时候,一同戴上,在遇水变墨的宣纸上摁下手印,道出【你得到的代价,已经够了】”。

“张茹在哪里,我们去找她。”唐雪愈发想通关,有些迫不及待。

房笑萍起身,边离开边道:“请走指仙后,你们能获得学校天台的钥匙,李练达挟持着张茹,鬼魂之间不能缠斗相杀……所以……”

“明白。”

“刻不容缓,我们走!”

八个人给了房笑萍一个安心的眼神,比房笑萍还快地涌出校长室的门,门被风自动戴上,饰演房笑萍的演员,探头确认人都走了,掏出手机给自己闺蜜打电话:“见到了见到了啊啊啊啊啊!南佑疏好帅好高许若华好美!我手心都出汗了,许若华接纸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我手,救命呜呜呜呜,不洗手了。还有我开柜门时候那场面,太!养眼!…了!”

……

不知情的众人因为房笑萍解决了这边楼栋的门卫,同行无阻,挨个搜刮,兑换了一张黄符,解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怪谈,比如:

【被老师没收的南许同人文】、【林墨苒的仿签】、【被假嘉盛公司诓骗而被通报批评的学生】、【猫脸老太】、【因为赎忌而哭透的纸巾】、【消失的一层楼】、【无人广播站字正腔圆的朗读声】……

最可怕的一个怪谈,是【僵】。

原来跛脚门卫是刀疤门卫的爸爸,子承父业一人守东楼,一人守西楼,学校里和善可亲的保洁阿姨,和他们是一家人。

后来,跛脚门卫腿脚本就不利索,夜巡的时候,一脚踏空,倒在了血泊中,刀疤男人不愿自己母亲知道真相,将父亲遗体藏起来,愚孝让他接触了禁忌的阴邪之术,养僵。

顾名思义。

刀疤人借着守西楼的职务之便,偷走福尔马林,每天用生猪头和自己的血润养着,结果真奇了,父亲的尸体真的没有腐烂,反而手指会微微弹动,再之后,瞒不住母亲了,说服她一起助父亲复活。

满月之夜,男人睁眼了,抱着生猪头就啃,此后两母子一天给他一只生鸡,两只……三只……他们明白,那不是他了,但再难回头,也做不到亲手灭杀他。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活着的人已经死去,跛脚和刀疤两父子依然守着这所不存在的学校,刀疤身上的锁链,原来就是锁住跛脚又残暴的父亲的,现在作用于,扑杀闯进校园的外人,继续养僵。

“嘶……这学校,不烧不行啊。”林墨苒觉得头疼欲裂,节目组是把所有恐怖的中国元素都加进来了不成?土生土长的国人,最吃,也最怕这些。

比起狂暴的杀戮,更多的是细思极恐。

“面具在那。”南佑疏眼尖,拾起面具时,戏台上忽地平移过一个戏服花脸人,惹得众人再次同时一声尖叫,搂紧爱人,当然,趁机扮猪吃老虎揩油的,也不少。

冀俞和苏温杉在书法室找到宣纸,几人扣上面具,等待,不一会儿,残破的钟声再次响起,十二下。

八只手一同浸到黄铜盆的清水里,摁下掌印,声音重叠:“你得到的代价,已经够了。”

被做过手脚的宣纸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红血笑脸,一本书倒下,散落天台的钥匙,和“烧”字符,接下来,应当是boss战。

tite成员越玩越上头,几位姐姐们累得跟不上她们步伐,南佑疏一步三层阶梯后,又跨回来,咳了声,默默跟在面色如冰的许若华身后,放缓步调。

许若华指尖捏紧钥匙,松开学校天台的锁。瞬间,里面一阵不阴不阳又骇人的男声,疯狂地笑着,他好像,也没意思到自己已经死了,还得意洋洋自己逃脱了警察的追捕。

“你已经死了。”南佑疏瞧着晕倒在地上的张茹,压低声音,纯粹清晰,及时给众人的耳朵放了个松。

“你才死了呢!信不信我给你处分!哦……你们是来找张茹的吧,和我玩游戏,玩赢了,就放了她……”

众人答应,心中自然不信他,只是布置“烧”字符,需要些时间,玩游戏,刚好可以很好地掩饰拖延。

段小梓在身后,启动“烧”字符,倒计时三分钟,问他玩什么。

故事背景在2001年,李练达说,抓石子儿,冀俞唐雪夏天茗同时愣住,不太清楚其中玩法,南佑疏被大伯教过,略懂一二。

许若华和林墨苒以及苏温杉,默然了一会,为年轻人解释玩法:“以前电子设备还没现在这般发达,那时的孩子,一共取5粒大小相当的石头,谁有这么一副石子儿,够叫小伙伴们羡慕的。两人席地而坐,玩时抛起一个石子,按规定抓取地上剩下的,先一次一个,再一次两个……谁先失手,谁输。”

“谁来?”

南佑疏摇摇头,这不是她擅长的游戏,唐雪夏天茗还有冀俞就更别说了,苏温杉和林墨苒相视,退了一步。

还在发呆的女人如梦初醒。

李练达掏出血色石头,和许若华席地而坐,南佑疏将自己外衫给她垫着了,在旁边观战,像贤内助一般,夸她,又怕给她压力,不夸,又觉得太淡漠,最后只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略扬眉“这是姐姐的老本行吗?”

许若华觉得脸颊烫烫的,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游戏开局,许若华就赢得了优先权,唇角弧度淡淡一勾,左手握着血石与地面平行,撒开,硌愣……石子碰地的声音有些清脆。女人眼睑微动,俯身,纵观全局,神情严肃认真,挑拣了一颗顺眼的,好看的手那么轻轻一拨弹,精准对碰。

大家打量南佑疏,南佑疏怕被调侃揶揄,装看天台风景,自己是手速快,不过,姐姐也不差。

随着游戏的进度,李练达的脸色逐渐变得难堪,没想到遇上了劲敌,最后一局,要同时抛掷五颗石头,再接住,男人只接住四颗,恶狠狠地盯着那几颗石子,希望许若华也失手。

许若华气定神闲,红石在空中抛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抛得力度好,石子几乎没有太散,女人瞧准时机,在石子落下前,果断迅速地反转手掌,用手背,稳稳地承接住了五颗晶莹剔透的红石,声音漫着点点如常的慵懒:“输了,放人。”

南佑疏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刚刚高度还是挺高,估计接了也有些疼,思考着便一把扫去她手背上的红色血石,为她揉了揉。

果然,如众人所料,李练达发起疯来,拿出一把电锯,说谁都别想走。“烧”字符已经完毕,唐雪夏天茗合力,一人举起,一人做了个启动手势,学校的火警报响起,李练达惊慌失措,转换目标,举起电锯直奔张茹!

苏温杉同冀俞一同亮出十秒黄符,李练达如愿定住,林墨苒和段小梓立马为大家开好后路,隔着张茹还是有些距离,南佑疏薄唇张开轻吸了一口气,下蹲,爆发力像弹簧般,迈开长腿,抱起张茹,几人迅速离开,扣上铁门。

听到身后的砸门声,李练达大喊着,我没死我没死永远不会死!

认不清现实的人,永远最可悲。

张茹饰演者大概没料到,南佑疏会直接抱自己,耳尖就开始控制不住地红了,没有非分之想,只是那种克制不住的激动。闭着眼睛,心想一定要发微博告知大家南佑疏身上,真的很香,目前用过闻过的香水都无法复刻。

然而南佑疏求生欲极强,扫到她耳尖,立马将张茹转移到唐雪和夏天茗手里,拽了拽许若华的衣衫,恢复如常的冷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许若华并未介意,嗯声,揉了揉这个乖顺又专一的小家伙的头。

学校后门被打开,望着学校忽明忽暗的“火光”,似乎听到了一阵轻松的钢琴声。

恰是听到琴声,张茹醒了,问几个人房老师在哪里。

南佑疏三言两语概括了整个故事,张茹泪如雨下,钢琴声止,正在众人说走吧,欲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张茹挣开了唐雪和夏天茗的搀扶。

虽然,那不是她本意,但职业素养,要把故事演绎完成放在首位。

许若华不解:“张茹?”

张茹深深鞠躬,带泪含笑,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毅然决然地奔回学校,脚步轻快,背影坚定,八个人忽地同时心有些痛,良久,bgm响起,是四手联弹的乐声。

南佑疏迈出校门,回头,雪泣两个字,已然不见。

《雪泣》,平行世界的轮回交缠,在这一把火中,彻底消失。

“嘭!”彩炮响起,胡左看了眼时间,咦了声,八人打破了通关时长的最高记录,三小时四十一分,几人不知不觉走成一排,气势顿显,仔细一看,脸色凝重,好像是来寻仇的。

“吃火锅,消消气,节目组给你们准备了礼物!正在几位老师的家中呢。”

“什么礼物?”

“四位小朋友。”

……

……

“啊?真的有带孩子环节?!”

作者有话要说:节目组:掌握财富密码。

还有小笨蛋不知道广播剧在哪里吗!为何只有35个宝贝收藏!网易云——意南倾许——播客!

灵感来自于恐怖游戏《白色情人节》、中国恐怖电影《僵尸》。

如有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我太蠢了,对不起呜呜呜,再也不写这么大的恐怖剧本了,卒。明天休息一天,改写广播剧剧本喔~虽然知道大家舍不得,但是再甜一波就结束啦,感谢相遇,她们的故事不止。

感谢在2021-08-0817:52:44~2021-08-0920:00: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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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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