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文若果然不愧为王佐之才,分析得条理清楚、事实俱在,每言必中要害,听来犹如醐醍灌顶、令人恍然有悟,文若斯语,实乃我定边良策,云当奉行无误。”赵云哈哈大笑着夸赞了荀彧一番。
实话说,赵云脑子中装着往后两千年的知识,荀彧所言,他早有所虑,此时荀彧当场道来,赵云当然不会跟他争抢建言之功了。反而,赵云借此之机,树立荀彧的威望,以后还需荀彧这位王佐之才为了治理地方呢。
不过对于荀彧,赵云也是打心底里佩服,毕竟赵云脑子里还有赵龙往后两千年的知识才思虑及此,而荀彧却是实打实的东汉人啊,有此见解,真正的难能可贵也!
荀彧被赵云夸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忙谦逊道:“主公谬赞,彧愧不敢当,有主公这位明主在,大汉北疆将无往而不利者!吾等当竭力以报主公知遇之恩也!”
“哈哈,文若,云非忘恩负义之辈,既然文若有此一言,云也表个态,今座中诸公辅佐于我,云当立此誓:我赵云以苍天大地为证,此生绝不负在座诸公,如违此言,天厌之地厌之,天地不与吾共也!”赵云郑重其事地立下誓言道。
座中群英闻言大惊失色,纷纷拜伏在地,感动得泣声道:“主公大恩,某等不堪承受啊!某等也在此立誓:此生必忠于主公,纵万死亦不辞也!如违此誓,天地不容,粉身碎骨也不足惜也!”
“哈哈,诸公,云今晚设宴,款待诸公,玉液琼浆管够,咱们不醉不归哈哈……”赵云得到群英效忠,心情大好之下,哈哈大笑着命人吩咐府中大厨整治宴席不提。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云在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钟繇、程昱、陈群、荀衍、荀谌、辛评、辛毗等人的辅佐下,从收服疆域内诸胡势力开始整治辖地。
南匈奴乃是赵云最大的一支异族势力,桓灵二帝时期,南匈奴已是蠢蠢欲动,经常性抢掠地方郡县百姓,所以,赵云决定第一个拿南匈奴开刀。
南匈奴在名义上归附大汉,乃是大汉的臣属,赵云还不能无故对其妄动刀兵,只能是等待出兵良机了。
恰逢北地大旱,南匈奴牧区也是遭灾严重,其生活难以为继,南匈奴又一如既往地开始纵兵抢掠并州百姓。
赵云正好得此良机,一边密报朝廷南匈奴反叛的消息,一边开始调集军队准备围剿南匈奴王庭。
灵帝得到赵云以及并州刺史部的急报,当即下旨拜赵云为持节招讨使,统领讨贼大军,并州刺史部以及各郡战时皆受其节制。
赵云的心思不是要将南匈奴消灭,而是要将其收服,所以,他并没有征调并州内郡的兵马,只是命并州刺史部为讨贼大军筹备粮草。
并州内郡久无战事,武备不休,许多的郡兵皆是空饷,并无实际的兵丁,所以,赵云的命令正合他们的心意,于是他们老老实实地为赵云筹备粮草不提。
赵云亲率镇北军铁血龙骑与铁血陷阵营、铁血射声营加上使匈奴中郎将的部属,合共五万大军奔袭美稷匈奴王庭。
南匈奴羌渠单于大惊之下,一面遣使往汉庭乞降,一面征召部落骑士汇集美稷,抵抗镇北军的进攻。
赵云所率铁血龙骑千里奔袭,以奇兵突袭南匈奴美稷王庭,羌渠单于措手不及之下,大败出逃,他纠集三万余骑逃亡河套地区,准备北连鲜卑,与镇北军对抗。
可惜鲜卑刚刚被赵云重创不久,实在无力对大汉用兵,故而不理羌渠单于的求助。
羌渠单于在五原被猛将张飞率五千五原郡兵拦住去路,与赵云的铁血龙骑夹击南匈奴大军。
羌渠单于抵敌不住,只率三千残余往西部鲜卑部落逃命去了。
此役,赵云与猛张飞阵斩左贤王于夫罗、右贤王呼厨泉以及数十名大将,杀敌七千余众,俘虏三万余众。缴获战马辎重无数,可谓是大获全胜。
赵云率军返回美稷,向南匈奴民众宣扬他的民族融合政策:免费提供房屋给他们居住、分配土地给他们耕种、并保证帮助他们度过天灾难关等等……
在荀彧率领的镇北将军府部众耐心地解说劝导之下,南胸部部正式归降镇北将军府。南匈奴灭亡,南匈奴之名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荀彧不愧是王佐之才,在他的主持下,南匈奴百姓的收服安置工作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在几大巨贾家族的参与下,一部分匈奴人被迁徙到河套地区、一部分被分散到西河、定襄、云中、北地诸郡,一部分留在本地,一部分被几大巨贾家族招为工匠,一部分被赵云挑选出来充实镇北麾下铁血龙骑。
一切皆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原王氏秘奏圣上,伸言赵云广收匈奴叛军为其麾下,涉嫌谋反,请圣上严加查办。
灵帝接到秘报,诏令赵云、王氏到庭对质。
赵云无奈将手中事务交代给麾下将士,自己只率三百亲卫奔赴帝都洛阳。
在朝堂上,太原王氏族老王劼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帛,其上详细记载了赵云招降的匈奴女骑兵人数以及查抄匈奴王庭的财货等等,他当庭宣读,其三角眼不时怨毒扫视赵云一眼,看情形只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了。
而赵云则老神在在,平静无波地立身王劼身边,静静地听他宣读所谓的证据。
等王劼读完手中的证据,灵帝铁青着脸喝问赵云道:“赵爱卿,王劼所言是否属实?”
赵云恭敬地拜道:“属实。”
灵帝继续喝问道:“王劼密告你谋反,你可认罪?”
赵云复言道:“圣上容禀,末将麾下不但有南匈奴降兵,还有羌族、鲜卑族降兵,圣上应该听过末将在河套实施的民族融合政策。自古以来,便有一句说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以南匈奴虽名义上归附大汉,却每年吞噬大汉钱粮无数,非但如此,其反复无常、降而又叛、反叛再降,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能够得到大量的钱财安抚,于是,南匈奴犹如一条喂不饱的饿狼,随时都有反噬其主的可能。何以故?非我族类,心怀异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