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大chun依然还是闷闷不乐,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无jing打采的样子。
初恋是刻骨铭心的,不成功的初恋又是折磨人的。
我不知道,我的初恋对象应该定位在谁身上。周敏敏?蒋小莉?还是我的现任语文老师范彤?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周敏敏时至今ri,依然不知有一个人那样痴迷地暗恋着她;蒋小莉是喜欢我的,但我对她又没有感觉,心里找不到她的位置’范彤是个有夫之妇,年龄又差一大截,这样的师生恋(或者像大chun说的恋母情结)基本上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
那一天,我看见大chun在喂一只猫(这样的情况而且不止一次)。大chun从来对小动物都是不感兴趣的,怎么突然对一只小猫那么关心?
那是一只黄se毛发的猫,通体是黄se的,只有鼻子两边的胡须是白se的,被大chun喂饱之后,在地上撒娇儿打着滚,很是可爱。
我看着大chun那副和蔼可亲一脸慈祥的样子,就问他:“大chun,怎么一下子爱心突发?”
“这只小猫很可爱。”
大chun口中喃喃。
“可爱的小动物比比皆是,为什么偏偏对这只小猫情有独钟?”
我说完这句话,幡然醒悟,自己就把题目解开了,康老师还在学校时,就对这只小猫非常呵护,大chun对康老师情有独钟,爱屋及乌,当然就对这只小猫关爱有加了。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那一天晚上,叶畅文病了,痛得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来,湿透了半边枕巾。
叶畅文病的不轻。
见死不救是人xing的泯灭,是道德的沦丧。尽管叶畅文他踢过我爸的屁股,尽管他曾拦在路上对我发起挑衅,尽管他在村学时常常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地主资本家的孝子贤孙,但是,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那时没有手机,学校倒是有一部手摇式电话,但在学校办公室,不是什么时候想打就能打的,当然,我们可以去找校长,让校长打电话叫救护车,但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对叶畅文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经过短暂商量,我和大chun很快达成两点共识,第一,尽管叶畅文和我们隔阂深深,但鉴于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抛弃前嫌,救人压倒一切;第二,由我和大chun轮流马上背着叶畅文去公社医院,事不宜迟。
我们背着人高马大已经出于昏迷状态的叶畅文一路跌跌撞撞向公社医院走去。
经过确诊,医生断定叶畅文是急xing阑尾炎。
医生对我们说,你们要是晚来一步,我们的抢救就会变的毫无意义。
“医生,你说什么?为什么会毫无意义?”
医生不仅*方字迹潦草,让人无法辨认,说起话来,也是深奥莫测。
“你这个小伙子,非得逼我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吗,好,那我就明白告诉你吧,如果你们这个病人再迟五分钟动手术,他就要到*那里去报到了,小伙子,这下你听明白了吧?”
我就是要准确了解一下,要是我们坐视不管,会带来怎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