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一路面无表情,将苏安凉直接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怔。
身上就被阻止暗沉的阴影笼罩。
车里的光线暗淡昏黄。
郁之单手撑着车门边缘,一手扣着她的肩头。
她可以清晰的听到郁之的粗喘。
一下又一下,躁动而压抑。
滚烫的热度从他的手掌冒出,钻入她的身体里。
明明他淋着雨,可却始终无法压抑他身上的温度。
看了许久,郁之喉结滚动:“今天,不回家,好吗?”
郁之忍了又忍,他强忍着冲动,再问:“不回家,好吗?”
苏安凉脸穆然变红,暧昧靡丽又充满暗示性的环境和话,让她慌了心神。
“可、可不可以不要在……”
她在到电视剧里偶尔的荒唐,露出小女人特有的羞臊和不安,拿着水雾蒙蒙的眼恳求的看着他。
“轰隆——”
“啪啪啪啪——”
伴随着她的话音,天幕被撕裂,一直隐忍不发的暴雨,其实终于积攒出无限力量,疯狂的落下。
“呵呵……”
阴沉普通地狱弑神的郁之,突然笑了。
透着三分笑意,三分暧昧的嗓音幽幽传来,散了他一身潜藏克制的阴鸷。
“苏安凉,嗯……”他刻意的顿了下,身手点了点她的唇,“你有特别爱好?”
“……”
唇边的指尖温柔极了,如果可以让她忽略几乎燃烧她的温度。
她果然不是郁之的对手。
他永远,能让她觉得,她真的是不矜持的那个。
直到车门关上,苏安凉都在发呆。
刚才蔷薇园袭来的时候,她竟然忘记了呼吸。
而且,他竟然笑了她。
郁之说:“宝贝,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我们还是找个正常的地方比较好,你说呢?”
她能说什么!
她有些懊恼。
她说不过他。
低调的轿车穿行在城市,如狂风过境,带着狂躁的力度。
郁之带着她,直接去了一处离富人区不远的独立小区,并没有那么贵重华丽的外在,反而很内敛,一处处独栋别墅,如同一个个远离世间烦扰的修士,隐在层层绿意之中。
即便在这让人不安的狂风骤雨中,它们依旧透着它们独有的雅致。
车很快停下。
苏安凉呼吸一滞。
郁之关门下车,然后,缓缓打开了后门,他在雨中对还在失神的她伸手。
苏安凉心神一晃,缓缓抬手,将手放在他滚烫的手心中,他猛然一拉,将她圈进了怀里。
雨点打在身上,冰冷冷的,却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了很多。
她深深呼吸了下,吸进的却全是在雨中更加诱人的蔷薇香,竟是瞬间灌进了她的心肺。
她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和自己真的不一样,明明是用一样的洗浴用品,可他身上的味道却永远让她着迷。
她不禁又嗅了嗅,这味道,真是连带着骨子里的矜持和羞涩都会隐约颤栗,想要得到更多。
郁之带着她一路走向别墅,视线也一直注视着她,自然是看到了她那些细微的小动作。
“苏安凉,我们需要先……洗个澡。”
头顶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些不怀好意的深色,在郁之推开门的瞬间,他猛然将她抱了起来。
“苏安凉,你湿透了,需要泡个热水澡。”
苏安凉猛然回神,抬起熏红却受惊的脸:“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淋雨,让她没的拒绝的理由。
想到这里,苏安凉眼底的懊恼有些重,他一定打了坏主意。
郁之眯着双眸,掩下眼中一触即发的侵略冲动,阔步上了楼。
这里是他的一处房产,不大,装修的很雅致,可因为地址的原因,他很少过来,不过是让人每天打扫着,没想到,竟是用上了。
还好莫南崖提醒,否则,他怕是会忘掉。
想着,莫南崖终究还是有些用处的。
郁之的步伐一如既往的沉稳,可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想发狂。
带着苏安凉一路进入了卧室,他直接带她进了浴室,连个停顿都没有。
抬手,花洒打开,温热的水瞬间淋下,没等苏安凉反应,吻落下,炽烈如火,燃烧着她的理智。
礼服被撕裂,凌乱一地。
苏安凉没有拒绝的力气,只觉得在他的气息中,渐渐失去自我。
时间似乎变得没有分界,只留下一片靡丽。
身体被泡入温水中的时候,苏安凉强撑了随时会消失的理智,睁眼看他,却……
他双眸咆哮着对她的偏执占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一双狭长的眸暴虐却夹杂这让人心悸的情愫。
上挑的眼尾染着绯意,缓慢散开,如同绽放的蔷薇,狂野而肆意。
他的唇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危险弧度。
她怯怯的瑟缩了下,就被他的手扣住腰身,那双眼尾更是上扬了几分,像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垂首,不知是水还是汗,从他的发间划落,擦过他凌厉而凶险的肌肉线条没入水中。
隐隐约约漾起涟漪。
浴室的窗户露着一丝缝隙,风钻入,有些清凉,吹散了其中的热气,一点点,微微荡漾。
暴雨还在继续,好像不止休一般,想要洗刷整个城市。
夜色似乎有种毫无尽头的感觉……
郁之突然垂首,耳语了一句,不等她说什么,他再次吻住了她。
她答应的,自然是要做到的。
一室灼热,与窗外那冰冷,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澡,似乎过的无比漫长,可却是轻减了一身寒意。
苏安凉愣愣的坐在床边,全身无力的靠在身后的郁之身上,由着他给自己擦干了头发,拿了吹风机吹。
她总感觉,他的温柔,是在极力克制下的。
她分明看的清楚,他的眼,如同地狱恶魔,紧盯着要被他吸附灵魂的猎物,偏生他笑着,俊美的脸如同神邸一般,耀眼夺目。
她在明晃晃的诱惑她。
她知道的。
她想要错开视线,可是,他每次都会言词凌厉的命令:“苏安凉,看着我。”
她想,那就惯着他好了,反正,他是她的。
纵容的结果,总是严重的。
郁之不止一次说过,他会得寸进尺,最终侵占她的全部。
苏安凉为自己的想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极致的靡丽中,她晕了过去……
她没看到,郁之在那之后,痛苦拱起的脊背。
他只通红着眼,一遍遍偏执的抚摸她的脸,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
雨还在下,不停的、疯狂的。
蒙鸣的雷电震撼撕裂着夜幕,如同咆哮在人间的野兽,扫荡着一切。
郁之僵硬着身体,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她身侧移开,他坐在床边许久,起身套上衣服,一气呵成,就仿佛刚才那深深的痛苦,不过是错觉一般。
站在窗前看雨的莫南崖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和紧蹙的眉头,心底一惊:“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