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是来了(1 / 1)

想到苏科长,就不能不提一句。

还记得那天,她突然对我提出那个无厘头的问题,问我会不会跟不爱的人结婚。

那几天我和她的相处,见了面就会觉得尴尬。

不过没过几天,苏科长就恢复如初。

对我就是那种亲人一样,由衷发自内心的对我亲近。开始我不习惯,现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不知怎么就习惯了她对我的一切。

有时想想,我都有点吃不准,这种习惯对我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就是尹朵儿的出现,带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直接冲淡了我当时聚在心里的结。

现在尹朵儿走了,不管再出现什么事,我还是随心随缘,一步步往下走吧。

窦宁看到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抬头咧嘴笑笑,整个人一下多出些生机。

“你来啦?”她的声音很轻快。

“来了。”我笑着应一声,问:“这几天我没过来,你过的怎么样?”

窦宁合上手里的书,从椅子里站起来。

她拢一下头发,嘴角往上一弯,又带出三分媚气,笑着说:“还好啦,有你没你,好像差不多。”

呵呵。

我干笑两声,不清楚她这话是不是带着双关语的意思。

刚要过去到椅子上坐下,窦宁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刚才苏科长过来对我说要找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你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

苏科长找我有事?

她现在对教管科的业务基本是放任自流,全部让我来办。她就是有事,也不会是教管科的事。

但如果是她的私事,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看窦宁一眼,我问:“今天苏科长到这里来了?”

窦宁点点头:“她应该就在办公室等着呢,要不你还是赶紧去见她吧。”

原本在进内监前,心里还勾着一点想跟窦宁亲近一把的火气,现在窦宁这么痛快的向外推我,那我也就没必要跟她耽误时间了。

万一苏科长那里真的有事,让她等的着急,反而成了我的不是。

转头出来,几步来到苏科长的办公室。

抬手敲了几下,苏科长的声音就从门里面传了出来。

不等我推门,苏科长从里面拉开,看我一眼说:“你总算是来了,等的我心里直发慌。”

发慌?

我愣了下。

看着苏科长娇润的脸,发现她确实是很着急的样子。

还好,她这火气是表外之相,如果是她心里起了内火,那我还不得直接在她这里沦陷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我问。

她在房门里面后退一步,让开门口的位置,说:“你先进来,我慢慢跟你说。”

进到里面,我直接到沙发上坐下。

苏科长关上门,跟着就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对她这种拿我不当外人的亲近,现在我已经见怪不怪,习惯性的转脸看着她。

苏科长看着我眨动几下狭长好看的凤眼,直接絮絮叨叨把让她着急的事,一点一点说出来。

看着在我身边的苏科长,她说到激动的地方,就会抬手比划两下。

她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遇到烦心事的娇俏妻子,在拉着她的老公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配合着她的讲述,不时的插嘴问一句,然后就看着她轻笑。

这感觉让我感到很贴心。

像她这个样的,总是有一副好心肠,但又没实际能力来解决问题,遇到事情找我诉说,反倒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我就说不会是有关教管科业务的。通过她的讲述,果然也不是教管科发生的事。

更让我感到可笑的,是她所着急的事,竟然与她也没多大关系。

事情的起因,不过是她觉得关系不错,跟她相对交好的朋友卫大队那里出了问题。

总的来说,事情对卫大队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坏事,顶多也就是在好事发生的同时,出了点麻烦。

苏科长跟我说,前段时间由于图书室把书全部支持了在卫大队车间上工的女犯,她那车间的生产任务就出色的完成了。

由此,卫大队得到监狱长的赏识,在那批货完美交货后,很快就对她进行了提拔。

开始我觉得升了官是好事,但随着苏科长的讲述,我才知道,卫大队就是因为升了官才又添了心病。

卫大队原本是她们监区的副监区长,分派的任务就是主抓生产。别人由此称呼她叫卫大队。

在女监下面的各个监区,领导的基本配置是这样的,一个监区长,跟着一个教导员,下面就是两个副监区长。

监区长和教导员职级是正科,两个副监区长是副科职级,一个到生产区管生产,另一个在内监抓女犯的生活管理。

平时在监区的管理权限上,抓女犯生活管理的副监区长,会比抓生产的副监区长权限大点。

因为抓生活管理的副监区长,手里拿着女犯减刑和假释的权利,算是控制着女犯的命门。

由此,在女监提拔干部的时候,管理生活的副监区长一般比抓生产的先一步得到提升。

这也是卫大队上一次跟我抱怨的由头,说跟她一批来女监的,很多都成了正科,包括苏科长也在内。而她混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是个副科职级。

但这次好了,卫大队车间表现突出,在完成那批生产任务后,女监下了一道红头文件,直接把她这个管生产的提起来,直接调到四监区,当了四监区的教导员。

事情到了这里,怎么听都是好事。

为此,卫大队的升职夙愿达成,她也连着几天摆酒请客。

苏科长说,卫大队摆酒时,也想着要请我的。但那几天我一直没在女监,也就没给我发信息。

而苏科长本人,作为卫大队的好朋友,苏科长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那几天也没少到酒桌上去作陪。

听到这里,我心里就有点不爽。

摆酒请客是好事,我就是不在女监,也该打个电话的。何况是我亲手成立的图书室,给她带去了直接的帮助。

那几天我陪着尹朵儿到处跑,就算没时间去参加酒宴,给个信息也是对我的尊重嘛。

然而那卫大队的酒宴刚刚摆完,糟心的事也就找上了门。

苏科长对我说,卫大队刚到四监区走马上任,没过两天就来找她诉苦了。

具体的情况是,卫大队到四监区任教导员,跟她同时提起来的,还有个副监区长,在她手下主抓生产。

而新提起来的那个抓生产的副监区长,只是个才来女监不到两年的小年轻。听说是局里哪位领导的亲戚。有这次提拔干部的机会,就直接提起来做了生产大队长。

但这个小年轻,大姑娘一个,管理生产没什么威望,根本压不住那些女犯。

所以,指望她能在生产上做出成绩,几乎成了奢望。

由此,卫大队这个新上任的教导员,到了四监区后连屁股还没坐稳,就让四监区的监区长指派到下面,带着那个副监区长一块去管生产了。

听苏科长说到这里,我还是没弄清卫大队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

在监狱里,手里的权利越多,能得到的好处也就多。

按说卫大队升职教导员,又能在生产上抓一把,就能在接生产任务时,多在外面捞点好处。这些事以前我就听说过,那里面来钱的地方多了去。就算那卫大队为人清廉,不屑于在那上面多要个仨瓜俩枣的,但也不至于为这种事发愁啊?

见我一直有点不明所以,苏科长就给我解释,说那个四监区在整个女监,是最难管的一个。

如果用一个字来描述,就是个乱。

苏科长能用一个字来总结四监区,这也算出乎我意料的。

她一个教管科的甩手掌柜,自己家的事不怎么上心,对别人的事,他倒是摸的挺透彻。

苏科长说四监区的情况是人犯乱,管理乱,下属管教干警的斗争乱。其中的麻烦说起来,能让卫大队头大的跳楼。

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法在生产上做出成绩。每次在各个监区排名时,四监区每回都是倒数第一,堪称千年垫底谁也不服监区。

而卫大队的升职,偏偏是因为生产突出提起来的。

她有这样突出的生产能力,那四监区的监区长看在眼里,也就记在了心上。

等卫大队到了她的麾下,当时,四监区监区长就对她下达了重要指示。说希望她带领四监区把生产搞上去,不求冲到整个监狱的前列,至少要做到前三。

苏科长有样学样,说卫大队当时差点一口茶叶沫子喷在那监区长娘们的脸上。

卫大队当时给苏科长诉苦,说她的升职就是个教导员,真正抓生产还是监区长和生产副监区长的事。她作为四监区的主要领导,只要在忙的时候帮忙顶一下岗,只要把平时的人事和政教抓一下就好,现在倒好,监区长直接把生产的烂摊子直接甩给了她。

卫大队诉苦说,她就是个平常女人,还不如苏科长长的好看。凭什么就把这么重的担子,扔到她的肩上?

苏科长说卫大队当时就给四监区监区长摆明了态度,说四监区想把生产搞上去,除非把在押女犯大换血。要不然根本没法把生产搞上去。

但那个监区长是个硬角色,当时对卫大队差点翻脸。就差让卫大队给她写保证书了。

卫大队自称命苦,说她也想把工作搞上去。况且她这才刚刚到任,如果在这件事上跟搭档的监区长闹翻,肯定会在监狱领导那里,留下个人际关系处理不当的印象。

这要是在私企,闹掰也就掰了。但在体制内出现这种情况,她在以后还想不想进步了?

卫大队上次在图书室上占了大便宜,所以这次遇到难处,就又想到了苏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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