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代表女监出来协助执勤,结果却遇到这么窝囊的事情,我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往外冒火。
但此刻的情势,在街头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心里再生气,我也只能压着,不能随便发出来。
这些围观的人,有知道真相故意起哄的,有不明真相的跟着捣乱的,这让我怎么办?
身上穿着制服,就要为这身制服负责。
除了把这口窝囊气咽下去,我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得为自身这个职业争气。
不管这三个女人如何难缠,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我相信,在别处执勤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到那时,事情也就好办了。
果然,没等太长时间,那个两杠两花的老警察带着两个协警,分开围观的群众,走进圈子里面。
他看了眼现场的情况皱起眉头,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还在撒泼,另外两个也在不停拉扯着我。
“都给我住手,这是干嘛呢?大家来看戏,你们倒先演上了,丢不丢人?”
老警察满脸严霜,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刚才老警察对我和金苗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此时严肃起来,还真给警察队伍长脸。
随着他的出现,那三个女人不闹了,在地上躺着的女人站起来,指着我厉声发狠,说:“你等着,你刚才打了我,我要去告你,把你这对狗男女搞臭。”
“闭嘴。”老警察再次高喝一声,看着那女人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人转脸看着老警察,脸上的横肉哆嗦一下,抬手指着我,说:“他打我,警察打人。”
老警察看我一眼,目光里带着点疑惑。
他冷着脸轻叹一声,然后看向女人,说:“你们都跟我走。”
那三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跟在老警察的后面。
我和金苗本来有理,又觉得是出来执勤,都是警察系统的人,自然不怕。
跟着老警察拐了一个路口,来到派出所。
在路上,我跟老警察套近乎,显示大家都在一个系统的优势,这遭到了那三个女人的一阵鄙视。
我才不会在乎这几个泼妇的态度,咱站着里怕她什么?
老警察对我表现的很平淡,没有过分亲近,也没有过分的疏远。
通过和他闲聊的只言片语,我了解到,这个老警察在派出所的职位,只是这个片区的警长。
说警长其实不过是对片儿警的尊称,算不上干部,也就是工作的年限长,在副所长的领导下,被年轻的同事高看一眼罢了。
说实话,到了他这个年龄,还只是个警长,混得确实不怎么样。
想想在学院我的那些同学,只有学业太差的才会到地方派出所去。但即便这样,他们只要家里稍微有点关系,用不了三两年,就能提拔成副所,而这老警察都混到快退休了,还是个警长,这就有点悲剧了。
来到他的办公室,先让我们都坐下,我看到他对那几个女人态度很平和,心里就感到有点不对劲。
三个女人的行为明显是扰乱治安,这到了派出所还对她们这样客气,难道这位警长是在显示亲民吗?
我和金苗坐在那几个女人的对面,在这里她们倒是不再骂骂咧咧了,但看我和金苗的眼神依然是鄙视加不屑的。
警长坐在办公桌前,先点上一根烟。
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后才抬起头,看了几个女人一眼又看向我和金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苗直起身子,刚要说话,那个烫了一头方便面发型的女人,先抢话高声说道:“是他们打人,先打了我的孩子,后来又打我。”
“不是,我没打她的孩子。是她诬告。”金苗有些发慌,着急的辩解说。
那女人听到金苗的辩解,蹭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着金苗就要发飙。
警长立即站起来,脸色阴沉的看着那个女人:“想干嘛?到了我办公室还想闹事是不是?”
女人偃旗息鼓,脸色带着怒气愤愤的从新坐下。
警长转脸看着金苗,沉了一下声音,说:“你说没打她的孩子,谁能给你证明?”
听到警长的问话,我心里一沉。
玛的,有这样解决问题的吗?
不去质问扰乱治安的人,反过头来,却对同一个系统出来协助执勤的进行责难,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回想到街头的情形,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歪着嘴说话,那胖胖的小男孩出言不逊,说什么警察该打,她们不但不谴责,反倒夸那男孩聪明。
后来,还把没有的说成有的,把黑的说成白的。
金苗和我明明没有动手,在金苗挨了那男孩一脚之后,她们还说金苗在打那孩子,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现在到了派出所,老警察也来这一招,难道这里面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瞥眼看了一下那三个女人,从她们脸上带出的鄙视中,我瞬间明白,她们之所以不怕,是当地人那种同一排外的情绪在作祟。
作为同是当地人的她们,相互帮衬,护短,就算没理也会联合起来,一起抵制外来的人。
哼哼,一定是这样了。
我暗里深吸一口气,看着警长,说:“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她们的孩子顽皮耍闹,拽到了警戒线,我这同事好心让那两个孩子离开,根本就不存在打人的事情。”
我简单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但不等我说完,那几个女人又开始低声的骂骂咧咧捣乱,只说我和金苗打了她们。
警长抬手止住那几个女人的谩骂,脸上带着点为难的样子,看着我说:“小兄弟,其实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实际情况对那么很不利,刚才我问过那些围观的人,她们都说你动手打了人。”
嗯?
听到这里,我微微眯了两下眼睛。
草了,这也太过分了,那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老警察也不论黑白,宁愿把假的当真的来处理,这特么还有讲理的地方吗?
警长没再理会我,而是回头看着那卷毛女人问:“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你们想怎么解决?”
女人得到袒护,脸上的鄙视变成了得意:“他们打了我和孩子,理所当然要赔偿我们的损失,并且给我当面鞠躬道歉。”
金苗忍到这个时候,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听到要让我们赔偿的话后,她忍不住扬起脸,辩解说:“我们没错,更没有打人,凭什么赔偿,为什么要道歉?”
警长转回脸,看一眼金苗,有对那几个女人摆了一下手,说:“赔偿就算了,我做主,让她俩道个歉,这事就算了吧。”
卧草。
听警长说出这话,我脸色冷下来。
难怪他混了一辈子还只是个警长,就他这种做事的态度,也太能和稀泥了。
见我和金苗坐在那里一直没动,他脸色拉下来,看着我和金苗,有些不耐烦的说:“年轻人,不就是个道歉嘛?看来你们也是刚刚入职,拿着赌气当尊严,这是不对的。你们要考虑一下在群众当中的不良影响,赶紧的道歉。”
我直眼看到警长的脸上,心里一阵不忿。
玛的,说我们不考虑影响,当时如果不压着心里的火气,我早就把这几个欠打的泼妇给揍了,还用到这派出所来?
我扬起脸,看着警长戏诙的笑笑,说:“不要说在这里,就算在大街上也要讲点公道,也要说点是非曲直。明明是她们扰乱社会治安,反倒让我们道歉,这是那家的道理?”
说到这里,我沉了下,狠狠盯了那几个女人一眼后,接着说:“我们是接到上级指令来协助执勤的,没有违反纪律。再说,我俩也不是你老警长的下属,没有必要听你的指令。”
我的话说出来,警长愣了一下,那几个女人也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没等警长做出反应,我又说:“警长说我是刚入职的,没错,我俩入职没有超过半年,但有一点我要说明,刚刚入职半年的我,在两个月之前就被任命为指导员了,论级别咱们算是平级,你现在命令我俩道歉,这有点不好说吧?”
老警长脸色腾地一下涨红,气得连连喘着粗气。
看样子他有心拍桌子瞪眼睛,但他忍了一下,气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
看着他坐回去,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如果我和金苗是他手下的两个小喽啰,他指定不会忍,可能还会随便的拿捏。
但我表明了身份,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提拔成了指导员,他就该明白,如果我没点背景,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提拔。
这也就在侧面告诉他,别随便惹我,哥们背后有人。
然而,假如他知道我在女监只是带着三分区的女犯养猪,那他还会不会忍,也就两说了。
不过在我亮明身份后,明显起到了作用,这就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至于他在心里怎么想,是他的事情,与我没管。
我正起身体,看着老警长。见他又生气又为难,心里还有点不忍,便微微笑了下,说:“警长,你刚才说事情对我俩不利,我就想问一下,怎么就对我俩不利了?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犯了错误?”
警长愣愣的看着我,把手里的烟头灭掉,气急的说:“外面那么多人都说看到你们动手打人,这叫人证,你俩还想怎么证明?”
我保持着脸上的笑意,微微摇了一下头,把肩膀上的小型设备摘下来,放到警长的面前,淡淡的说:“说到证据,要有说服力。你看看这个,过程我都录下来了,这才叫实打实的证据。”
警长和那几个女人,愣愣的看着那个小型记录仪,一时没了话说。
过了两秒,警长拿起记录仪,仰起头看着我,用质疑的口气问:“你出来协助执勤,还带着这个?”
“呵呵,这是我的习惯。”我眉头挑动两下,潜意识装了一下逼。
我带的这个东西是执法记录仪,这玩意本来是防止出警暴力执法的,是限制警察滥用职权才配备的。
没想到今天带着这玩意出来,竟然无意间成了防止我们被坑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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