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1 / 1)

对于这些凭着自身劳力赚钱的人,我向来都是从心里表现佩服的。

他们干活不掺假,表达的情感也不掺假。

不像那些自称高端的人士,只要动动嘴皮子,再动动脑筋设置个什么程序,美其名曰共享就大把捞钱。

反过头来再利用手上大量的资金,去到处割韭菜,不断拉升物价,把穷困人袋子里仅存不多的钱进行稀释,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把别人的劳动成果,窃取到自己的名下。

本来好端端的搞活金融市场,却变形成了拜金世风,人人奉钱为神明,又打着各路神明的幌子,光明正大的施展骗人的技俩。

中年男人要在我面前跪下去,我当然不会让他这样做,我觉的不管从哪方面说,我都当不起他的一拜,何况他只是拿回自己该得的那份收入。

我拉住中年男人有力的胳膊,让他略显单薄的身体无法下落,最后他满脸激动的站稳,抬起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我,连声说着:“谢谢老板。”

我转眼看了一下他们,人数不过才十几个,我知道这个厂子的员工,肯定不止这些,苏科长说过,厂子虽然不大,但起码也要三十几个人才能正常运转。

“大家都听我说。”我抬高声音,说:“今天你们来的人不全,回去后下个通知,让那些没来的人也过来领钱,有一点我给大家保证,咱们的厂子不会就此倒下,我希望你们都回来,并且在厂子正常运转后,你们的待遇还会得到提高,在我这里,工作不会断,那么钱也不会少了你们的。”

我的话说完,他们看着我更加激动了。

这一片的小工厂,有很多已经停业,老板有了钱都不事生产,而是把钱都卖了楼房,等着坐地升值。

所以,他们当中有很多人,连份长久的工作都保不住,现在我给他们保证厂子不会倒,也就相当于保住了一份饭碗,他们不开心才怪。

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些熟练工人不肯在厂子里留下来,要知道,想要厂子做的好,就离不开这些人。

这些有工作能力的老师傅,在厂子里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指导生产,并且他们在这个行业还有着一定的人脉,有他们留下了,我就能省下很大精力,少走很多弯路。

现在钱到了位,我想,完全能够安定他们的人心了。

我找苏科长拿来厂子大门上的钥匙,打开大门让这些人都到厂子里等着,然后拿出财物账簿,对好账目后,给这些老员工把欠下的工资发下去。

此刻进到厂子里面,我这才全面看到了厂子的真容。

这厂子确实不大,但依然是五脏俱全。

那些人此时在苏科长的确认下,已经顺利的拿到了钱,他们嘴上千恩万谢,临走还过来跟我说,只要厂子开工,他们会第一个跑回来开工。

我看着他们笑笑,心说你们这么多人,都说第一个回来,又哪来这么多的第一呢?

给这些朴实的人打着招呼,嘱咐他们拿着钱多加小心,可以先回家等消息,但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固执的留下来,说可以先帮厂里打扫一下卫生。

有他的带动,还有几个主动留下来,我很欣慰的看着他们笑了。

苏科长的这个小厂子,先前做的行当说是外来订单,其实不过是服装代加工。

这个业务跟监狱里接的那些活基本是一样的,说好听了叫服装生产,其实做的还是很低端的事情。不过这倒让我感到省心不少,因为在监狱见过,也就觉的不陌生。

之前楚监得到监狱生产主管的位置,我满心以为她会把我调到生产那边,去帮她进行生产的监管,私下也就对服装来料加工等整个生产流程,做了一番全面的了解和研究。

并且针对监狱生产方面的的问题设想了一些解决方案。

现在想来,我没必要再把那些想好的方案贡献出去,我坚持不做坏人,但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做个傻蛋。

况且从苏科长手里接过这个小厂子,我完全可以把那些方法自己拿来一展身手。

如果不是前期做了这些准备,我也不会在苏科长面前夸口,说只要把厂子拿过来,两个月就能见到成效。

不过话说回来,在监狱见惯了那些高大的车间,现在跟这厂子里的矮小车间做个比较,看着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进到车间里面看了一圈,里面大概也就有三十来个工位,在顶头的位置才有三个烫台。跟监狱里面的车间一排就是几百台相比,这里简直太小了。

看着这些设备,我做了一下粗略地估算,如果把这厂子盘活,再把所有人员配备齐全,最多也就四十多个人,这还包括财务后勤和我这个老板在内。

再往深里计算一下,这小厂子跟监狱接的订单都是代加工,赚取利润的方式也就跟监狱大同小异。有一点明显的区别就是小厂子的加工价格,会比监狱经过几层盘剥后要高,像加工一条裤子,在监狱不过五块,但到了这里,差不多就会有八九块的样子。

只要做到订单不断,按照这个模式走下去,那么除掉人工的开支,这个厂子一个月差不多也有十几万的收益,一年下来,再去除对各方面的打点费用,也会有百万的进项。

有这一百万,放在苏科长那样的家庭,算是很不错了。

然而可惜的是,后来她把厂子交给她哥哥来管理,一切都变成了镜中花。

如果苏科长能早点认清她哥哥的本质,把厂子的管理收回来,也就不至于落到当下这个地步了。

值得庆幸的是,苏科长在厂子贷款方面把控的严,没交给她哥哥,如果那个损货在苏科长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厂子抵押出去,那样就一点生路也没有了。

在车间我做着大概地估计,做到心里有数,然后思考怎么来从新打开局面,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那里面掺杂着苏科长和周雅的声音,就像在跟别人争吵。

我眉头微微一皱,工钱都已经支给那些工人了,这又因为什么在吵呢?

此时小幺他们在那个中年男人的带领下,还在里面打扫卫生,他们听到动静都直起身来,我朝他们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便一个人从车间快步走出来。

在我的印象里,这个时候来厂里的人,大概也就是来要工钱的。

今天我带来的钱并不少,有人来要工钱,直接给人家就是,干嘛要争吵呢?

出来车间,我朝厂子门口看了一眼,看到有一帮人正把苏科长和周雅围在中间,心里当即一动。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大白天就敢带人堵着原先的老板吵闹,就不怕扣他们的钱么?

我加快脚步朝他们走过去,只见男女老少七八个人,直接把苏科长她俩围在那里,正在不停的絮叨着什么,周雅还偶尔反驳两句。

但那些人更加的气势汹汹唾沫横飞,再看苏科长,她只是在那里听着,根本没有还口之力,要不是有周雅陪着她,估计她连跟那些人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这里,我脚下提劲快步冲过去。

来到他们的外围,听着他们对苏科长连说带教训,我心里一阵不爽,抬手把他们分开,直接站到苏科长身边,我横眉怒目的看一眼他们,低喝一声。

“你们都什么人啊,来这里干嘛?”

苏科长见我出现,就像一下有了主心骨,拉着周雅站到了我的身后。

“你又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男人吊起眼角瞪着我,一脸皮赖的反问。

我转头看着他,发现他面皮白净,在眉眼之间跟苏科长还有几分神似。

我眉头挑动两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想这个家伙不会是苏科长的哥哥吧?

不过这货给苏科长惹下这么大乱子,这是什么厚脸皮精神又让他跑回来了?

在这些人脸上扫过去,我声音沉下来,说:“你们先别管我是谁,我先警告你们,像你们这样在这里吵闹属于聚众闹事,信不信我报警先把你们抓起来。”

那些人看着我稍稍愣了下,接着看向那个一脸皮赖的男人。

男人瞪我一眼,鼻子里冷哼一声,看向我身后的苏科长,声音一软,像恳求一样说:“妹妹,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但我好歹是你亲哥哥,我那样做也就是为了你那个大侄子,是为了给苏家留后,如果我有个好歹,你那大侄子还怎么活?他要是死了,咱苏家不就绝后了嘛?”

听男人说出这话,可以确定他是苏科长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哥哥了。

想来这些人都是他叫来的七大姑二大爷之类的,来找苏科长说情进行道德绑架的。

但他作下那些事情,差点把自己的亲妹妹推进火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能说出这些话来,是得有多无耻,才能这么不要脸?

等男人的话落下,周雅从我身后探出脑袋,两眼瞪大像个愤怒的小狮子,看着那个男人辩驳说:“怎么就成了苏家绝后?我也是苏家的传人嘛?”

那男人是苏科长的哥哥,也就是周雅的舅舅。男人听了周雅的话后,立刻脸色沉下来,狠狠看着周雅厉声说:“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别跟着掺和,有你这样跟舅舅说话的嘛?还你是苏家的传人,你要是苏家传人干嘛要姓周?”

周雅小脸高高扬起,那样子比苏科长还有斗志,对男人说:“我可以改回来跟妈妈姓,她可是苏家人,我是她生的,当然也是苏家的人。”

周雅的争辩,虽说没什么理论根据,但我知道她这是在维护她妈妈的利益。

而她的话一出口,就遭到了旁边那些人的围堵:“小丫头说话没根,你改了姓也不是苏家人,等你长大总归要嫁外姓人,哪里还是什么苏家的人。”

周雅听到这些,好像从中找到了反驳的证据,接着叫嚷说:“我妈妈也是嫁了外姓人的,让你们这样说,她也不是苏家人,那你们苏家绝后,干嘛还来找她替你们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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