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是名入殓师,只不过她并不在殡仪馆工作,而是我的搭档。
我弄乱的尸首她来收拾,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任雪很漂亮,身材也是万里挑一。我想,她要是做模特或去拍电影,肯定能一炮而红。
但任雪却对名利毫无兴趣,她的兴趣,在我看来却是怪癖。
她喜欢尸体。
确切的说,是喜欢看我解剖尸体。
作为法医,我精通人体解剖学。肌肤,皮下脂肪,肌肉纤维,肌腱,骨骼,内脏……这些都是我在医学院时必修的科目。
摆弄尸首,对于我来说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工作而已。但对于任雪,我却觉得可以用着魔来形容。
对于骨肉分离,开膛破肚这种带有强烈视觉刺激的场面,一般人看了肯定会把苦胆吐出来。但任雪,却对这种场面趋之若鹜。
她喜欢看手术刀割开肌肤,喜欢看血淋淋的内脏被放在托盘中。
她欣赏依附在骨骼上的鲜红肌纤维,她痴迷每一个人体内常人无法见到的世界。
她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一个可能在解剖学上比我更专业,手法更精湛,但却没有官方认证的人体大师。
任雪对尸体的着迷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我,也对她的这种怪癖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我这七天的失联,一定是让她着急了。
“你到底去哪了!?”果然,刚一接听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任雪的声音,“你快急死我了!”
“宝贝儿,我错啦,放心吧,我已经回来了。”听到女友的声音,我这几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宝贝儿,你怎么没在家?”
是啊,我和任雪已经同居了。
“你还说!”任雪嗔道,“你不在,局子里的尸体都扔在我这了!我现在忙都要忙死了!”
听到这话,我便知道任雪一定是趁我不在又越俎代庖了。
我刚说过,她在解剖尸体上的造诣可能要比我精湛的多。只不过她并非科班出身,所以并没有获得法医资格。
平常解剖间没人的时候,我会把手术刀交给她。看着她用修长的手指操起手术刀,娴熟的庖丁解牛时,我总有一种置身于异常名画中的感觉。
分解的尸体,猩红的血管和肌肉,亭亭玉立的血腥美人,总会构成一幅充满着诱惑,危险,放荡的画卷。使我沉迷其中,并为之倾倒。
“乖,辛苦你啦。”我笑道。我并不认为她真会像自己说的“忙死”。我不在家,唯一能吸引她的便是那些尸体了。我想,她这几天也许把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解剖间了呢!
“宝贝儿,我想你了。”我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弄完手里这位就回去。”果然,她正在一边摆弄尸体一边和我打电话。
不过……她来电话的时间怎么那么巧?在我刚进家门坐下后便打进来了?
“呵呵,心有灵犀。”我没多想,挂断电话后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等我的美人。
傍晚,任雪回来了。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是那身职业装。黑色的筒裙,肉色的丝袜,8厘米高的高跟鞋,远远望去,实乃一个办公室丽人。
不像其他女孩,任雪并不是那种爱打扮的美女。她的衣服不多,最常穿的就是这套职业装。而在服饰上,她最着迷的,则是高跟鞋。
我知道绝大部分女人都爱鞋。高跟鞋可以衬托出她们修长的美腿,提升她们高雅的气质。但我同时也知道,穿高跟鞋是很累的!毕竟只有前脚掌和一个细跟支持自己的体重,稍微有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长此以往肯定会造成踝关节及足骨的畸形!
但我却从没见过任雪有任何穿久了高跟鞋后的不适,而她的玉足,也完美无瑕。
我们的工作,有时候可能会连续站几个小时。毕竟给死人做手术也和活人一样,哪有坐着的道理?
面对某些疑难杂尸,有时我会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而那时,任雪也会静静的陪在我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尸体变成一堆零件。
我这么个大老爷们,穿着舒适的软底拖鞋站几个小时都会累,她这样一个美女,竟然能穿着8厘米后跟的高跟鞋坚持住,实在是让我难以置信。
“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与女友共进晚餐时,她略带责备的问道。
“能打通才有鬼,也真是只有鬼能打通。”我心里想着,对她说道,“嗨,别提了,我手机丢了。”
我没想告诉她这几天我遭遇的一切。毕竟我们江家太过神秘,而我也清清楚楚的记得,江上村每个人都声称自己的母亲在分娩时难产死了。
虽然江上村都是纸人,但我也不想把这晦气带给女友。至于我们老江家的秘密,能解开当然好,解不开……就随他去吧!
“丢了?”听到这话,我注意到女友的目光中有些闪烁,也许,她生气了吧?毕竟那苹果叉里有很多我俩的合影。
“丢了就丢了吧,消财免灾。”女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回老家干什么去了?”
“我爷爷走了。”我简单的说道。江上村发生的一切,我都不想告诉她,是以说道,“老家有习俗,得过头七下葬。所以我现在才回来。”
“哦……”不知女友作何感想,但至少她不再追问我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了。
小别胜新婚,那一晚,我们过得很疯狂。
我全力冲刺,她尽情放荡。我们用尽所有的手段享受身体的愉悦,我们玩遍了各种花样来让灵魂获得释放。
她喜欢把自己锁上手铐脚镣,我喜欢她用嘴服侍我的味道。
疯狂,放荡,醉生梦死,痛快高潮。
我想,我庆幸自己是个活人。
可以享受这一切的活人。
疯狂过后,我们相拥而眠。她没有取下束缚自己的刑具,手铐脚镣冰凉的链条触碰到我仍然火热的肌肤,时刻提醒着我怀中尤物的存在。
凌晨四点半,睡梦中的我和任雪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是局里打来的,有案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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