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为所欲为?我还说你信口雌黄呢!”
“儿子死了,第一时间不是难过痛苦,而是跑到皇上跟前来告状。”
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哪有一点难过,有的全是算计。
指手指了指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胡说!我就是因为太过气愤,所以要第一时间来圣上这儿告你一状!”
“你说我是凶手,证据呢?”安西云冷冷的看着他。
说起这个,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马就看着皇上说。
“皇上,臣有证物,那块手帕就是证物!”
“那块手帕上有安平候平时所用的帕子上同样的标记!”
“那就说明,这帕子就是她落在现场的!”
见他那说得振振有词的样子,安西云觉得特别可笑。
“我如果是凶手,会将自己的贴身手帕落在现场?”
“也许就是老天有眼,让你不小心落在现场了!”王大人立马说。
“那我杀他的动机是什么?”安西云又问。
“你与我儿有过节?之前在那什么藏娇楼,你们吵过一架,你还让人将我儿给轰了出来!这可是好些人都看见的。”
“还有,你在明清观时,又与我儿发生了不愉快,可对!”
安西云点头,“对,不过王大人,刚刚在明清观发生的事情都这么清楚啦?”
眼神闪了闪,冷哼一声,“自然是我儿的小厮告诉我的!”
“安平侯不要转移话题。”
“我这可不是转移话题,有疑问就得了解清楚,免得影响了我的清白不是。”
说完,她又道,“皇上,您可以让人去打听一下,这王公子虽刚来京城不久,但每日得罪的人可不少,想杀他的人应该大有人在!”
“我想要杀她,早杀了,何必等到现在?离上次藏娇楼发生的事也太远了吧。”
“这次王大人不说,我都快忘了呢!”
“至于今日,我与翊王殿下一起去的明清观,期间我们都没有分开过,我何来的时间去杀人?”
“当时我身边可不仅有王爷,还有许多人呢,王大人当别人都是瞎子?”
王大人一时无语,心中憋着一口气,片刻后又道,“当时的确有很多人,但是大家都在认真听法会,谁能注意你?”
“至于翊王殿下,这,这全京城谁不知你们的关系?就算他知道你杀了人,肯定也会包庇你。”
“那我还说,那手帕是伪造的,不是我的,因为我这人身上从来不带这种手帕!”
“这种手帕早在半年前我就不用了!”现在她身上几乎带的都是白色丝帕。
就是为了发现证物时好包起来。
所以哪怕现在侯府内她的房间里,也找不出相同的帕子来。
“这凶手的消息未免有些太不灵通了吧。”
听到她这话,王大人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这,这我可不知道,但这上面的标记的的确确是你安平侯的吧。”
“王大人可敢将那手帕给我一看?”安西云忽然出声说。
王大人一听,冷哼了一声,“有何不敢?”然后就将那帕子递给了她。
安西云接过来放在手中仔细一看,那上面的标记的确是他们侯府的。
可是她仔细摸了一下质量,却有些不同,还有上面的那绣线,也与她平时所用的有些不同。
于是她就又抬手拿出了自己怀中平时所用的帕子来。
“王大人,您看到了吗?这才是在下平时所用的手帕。”
“而且我要告诉你,这两种手帕是有区别的。”
“第一,我现在用的手帕是丝绸的,而这种丝绸京城不卖蜀地才有,是王爷送我的,我也的确很爱用。”
“而你手中的这个,是棉绸,不一样,在看上面的丝线,我用的是金丝线,而这上头是银丝线。”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侯府,现在我贴身用的帕子都是我的贴身侍女做的,而不是绣娘。”
“所以金色丝线一般都收在我房间里,而不是府中绣娘那儿。”
“而且这两种丝线成色不一样,我用的是上品丝线,候府独有,也是王爷送我的。”所以她才会放在自己房间里,而不是别处。
“这点凶手不知道,所以才会随便找了个相近的颜色来做了这张手帕吧。”
“至于上面的标记,认识我的人都看过,仿造一个根本不足为奇。”
见她一下子将指向她的所有疑点,都给推翻了,王大人很是不服气。
又是一声冷哼,“狡辩罢了!”
听他这么说,安西云顿时就乐了,“王大人是铁了心了要将这罪名安在我头上啊!”
“不过我也告诉你,仅凭一张帕子,不可能!”
“你当大理寺和刑部都由你说了算不成?”
王丈人一听,连忙看着皇上解释,“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只是这帕子,明明就是安平侯的东西。”
“那王大人的意思是说,翊王殿下为了包庇我说谎了?”
“王大人真是好大的胆子呀,连翊王殿下都敢污蔑!”她满脸不屑的冷冷一笑。
“就算,我安西云想杀他,又何需我亲自动手呢?”
“只要我动动嘴,大有人可以替我去杀,犯得着我亲自动手,王奇文他配吗?”
瞬间,王大人就又被气得一阵脸红脖子粗的。
抬手指着她,恶狠狠的道,“安平侯,你真是好生无礼!”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八成就是太过怀恨在心,所以才要亲自动手。”
“王大人,你将这话说出去,看看京城世家信不信,京城百姓信不信,谁信谁就是大傻子!”
“还有,你那个儿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出半年必死无疑,这样一个人,我堂堂安平侯竟要亲自动手去杀他,简直可笑!”
见她那一副不屑冷笑的表情,王大人差点气得翻白眼。
“你胡说八道,我儿身体好着呢!”
“你才是胡说八道吧!是不是验尸便可知晓,你敢让我验吗?”
她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
王大人气的一挥衣袖,别过了头,“哼,谁知道你最后会胡验出什么来!”
双眸中闪过一丝讥笑,“王大人大可放心,我不只一个人验,我会让全京城的仵作都来验。”
“这样你要是还不让,那可就显得你心虚了。”
“笑话,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死的那个可是我亲儿子!”
“我可是听闻王大人对这个儿子不太喜欢的,整日非打即骂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