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到步惊澜手上,让他好生待一会儿,立马转头,用着充满杀气的眼神望着夏侯礼,啪的一声,她就把药瓶砸到了夏侯礼的脸上。
冲上去,就对他左右开弓。
“啪!啪!”
清脆的两巴掌都把夏侯礼给打懵了,他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
“你——”
“啪!”
一巴掌打断了他的话,她拎起了他的衣领,阴狠地逼问着他。
“解药在哪?把解药给我交出来,否则……”
她捡起床上的药瓶,将其打开,按住了夏侯礼的嘴要把其倒进去,她脸色微变,立马挣扎起来,他这一挣扎那药就倒偏了,只顺着他的脸滑了下去,没有喝到。
“等等!等等!”
他着急地阻拦着白落幽。
步惊澜在旁冷眼旁观,眼看他的手要碰到她时,蓦然出手,将他的手往后一折。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声,俨然痛苦万分。
“解药!”
白落幽不管不顾,双眼赤红,又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夏侯礼直接就被打怕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躲避着她巴掌的同时,艰难的开口。
“等等,我好诉你!”
她松开了他,却也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床上,一脚踩在他身上。
夏侯礼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挣扎。
“这毒药的解药,还没有研究出来。”
“啪!”
她又重重地打上了一巴掌。
“你想怎么死,说!”
她拎着他的衣领,其力度,仿佛想要将他勒死。
“等等,但是你放心,这解药并不难做,你给我十天的时间,我一定能研究出解药。”
又是十天。
步惊澜眯起了眼,凌厉的盯着他看,隐约间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落幽对他百般折磨,可无论怎么动手怎么扇打,他也只会惨兮兮地说,他要十天后才能研究出解药来。
别说十天便是一天,白落幽也有些难以撑得过去。
可他都这么说了,她又能如何。
重重地殴打了他一番后,便想要抱着孩子离开,对他下令,威胁说是十日之后再来寻他,要是找不到解药就杀了他。
夏侯礼一边痛呼,一边恐惧的点了点头。
但步惊澜却不肯放过他。
“不行。”
床边的昏黄火烛照耀在步惊澜的面容上,让这俊美无瑕的面容多添了一分阴森感。
他目光闪了闪,眼中恐惧之色不曾散去,“我都答应了给解药,你还想做什么?”
白落幽渐渐冷静下来,见到夏侯礼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立即发觉了不对劲。
他怎么像是在演?
这么差劲的演技……她方才急昏了脑袋,才没有发现。
步惊澜冷淡地望着他,目光平淡,但这其中却折射着锐气。
他一字一句地逼问着,“十日之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
夏侯礼低下了头,眼珠子转了转。
白落幽捕捉到了他脸上的异样,立马沉下了面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他不会说实话的。”
她自怀里掏出了一颗药,走到他面前,掰开了他的下颚就给他塞了进去。
“咳咳。”
因为有步惊澜在旁帮忙,夏侯礼便是挣扎也挣扎不了。
他捂着喉咙,渐渐露出凶恶本性,“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白落幽冷笑着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给他下了一点能折磨他身心的毒药罢了。
她威胁着他,“十日为限,你要是做不出解药,我便要你,给我孩子陪葬。”
夏侯礼愣了愣,面色阴沉,他不再说话,白落幽见他真的怕了这才要离开。
但步惊澜却不肯走,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绳子,似乎是想要将他捆绑带走。
“不过是做个解药罢了,去哪里不行?”步惊澜淡淡说道。
夏侯礼目中闪现阴狠,那原本被折断的手不知何故又恢复了正常,且,他竟然能够直接攻击步惊澜。
可他哪里是步惊澜的对手,还没动手的时候,就被按住了,两只手都被卸了骨。
“啊!”他痛苦的惨叫一声,咬着牙,对着窗外求援,“来人!”
奈何……
话刚到嘴边,就被打晕了。
白落幽看着他将夏侯礼扛了起来,便要将他给带走。
可是一出门,就在门外堆满了夏侯礼的人,个个拿着刀剑直指着步惊澜。
白落幽是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人是,就连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放了国师大人,尚且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白落幽冷笑,“好大的口气。”
他爱好是吃芹?
步惊澜不慌,白落幽更是不怕,她去下了腰间的枪,指着他们。
“让开。”
套路不在老,能用就行。
果然他们怕了起来,有人让开了路。
然而……
就在要将夏侯礼带走的时候,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又醒了过来。
“枪里没了子弹,杀不了几……”
话没说完,这次是真真实实的晕了。
白落幽将棍子扔到了一旁,咬着牙。
夏侯礼的手下个个都长得一副顺风耳,一听此言个个凶神恶煞犹如猛狗恶狼一般冲了上来。
跑!
一家三口再加上肩膀上扛着个人,齐齐狼狈逃窜。
自然,他们是追不上步惊澜的。
天色暗下之时,步惊澜已经扛着夏侯礼回到了客栈,并将其带到了柴房里。顺手就将人扔在了地上,动作之粗暴,恨不得把夏侯礼的骨头都给摔碎了。
被关在柴房里瑟瑟发抖的兄妹,一看到夏侯礼神色各异,一个凶神恶煞,一个着急担忧。
但二人都有着相同的举止,齐齐的向着夏侯礼冲了过来。
不过一个是想护着,一个是想杀了他。
“夏侯哥哥!”
“放开!本宫要杀了他!”
两兄妹顿时间就为了夏侯礼打了起来。
步惊澜冷眼的看着这一幕,将人扔下之后,便不再离会离开,但临走前还是吩咐了人将他们严加看管。
二人打得厉害,互相拉扯着,夏侯礼醒来便看到二人鼻青脸肿的一面,他揉了揉额头,显得格外的冷静,丝毫没有觉得慌张。
甚至于,还有着一丝的满足。
犹如目的已经达到了的满足。
……
将夏侯礼关起之后,步惊澜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差人去查看夏侯礼的底细,以及在遇到白落幽之前都在筹备着什么。
他觉得不对劲。
夏侯礼绝对还有其他的目的,但他猜想不到,只能去查一查他的行径。
他回到房中,便见母子二人躺在床榻上,互相依偎着的场景,不由轻轻一叹,心中着实难受。他才一靠近,白落幽就睁开了眼,面对他时她才有那委屈之色。
他抱了抱她,又将目光投向了那陷入沉睡之中,却依旧不安到婴儿身上。
与她共同躺在床榻上,他语气温柔,“给他起个名罢。”
是了,从怀孕至今,她和他曾讨论过该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却不曾有定下过。
唯一一次与他说过时,他那日累极了,还未定下孩子的名字,就已经昏睡了过去。
“叫什么?”
温柔的目光落在孩子的面颊上,她轻轻碰了碰那白嫩的,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戳破的肌肤。
“步长安,如何?”
他凑到她耳边低语着。
长安吗?
还真是有些讽刺,长安,长安——
可是长安自生下来之后,就不曾有过一日的安生。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抚摸着长安的面颊。
“好,就叫长安,愿他度过此劫之后,一生一世皆可长安。”
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卷缩着,他们给予的温暖,让长安那痛苦的脸色渐渐的回缓了过来。
当夜。
白落幽还没睡醒,隐约间听到了……
有人来向步惊澜禀报的声音。
“似是……欲取王妃娘娘与小世子的血,来做祭祀,增强内功。”
她和长安的血?
白落幽缓缓睁开眼,望着那透露着冰寒之气的背影。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