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前，她明明调查过，顾离并没女朋友，这些年他都没谈过任何女朋友。
怎么会结婚了？
“姐夫……不，我怎么称呼你？”周筱筱急忙改口，刚好她也不想一直叫姐夫。
只是她刚回来，不得不按照以前的方式去称呼，唤起他以前的记忆。
“叫我名字就行。”顾离淡淡的口吻。
现在他已经平静不少。
没有刚见到周筱筱的激动和怀念。
因为周筱筱让他想起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
冷静之后，他看开了。
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谁都改变不了。
“行。”周筱筱握着水杯，轻轻咬着唇，“你妻子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顾离的脑海里想起慕菲菲的样子，记忆里这个女人就没好好和自己说过话。
除了暴力，就是暴力！
“我们不说她。”顾离不是不想提，而是并不想再周筱筱的面前说起她。
多多少少会有顾忌。
毕竟周筱筱是周清清的妹妹。
他结婚了，有种背叛周清清的感觉。
所以他更不愿意把慕菲菲的情况透露给她。
好像她知道了，周家人就都知道了。
就连已经死去的周清清也会知道一样。
其实，如果周筱筱不回来，他都已经彻底放下了。
只是周筱筱的回来，又让他想起了。
可是周筱筱并不死心，继续问，“你爱她吗？”
顾离给她夹菜，“吃饭。”
“你都结婚了，不敢承认，你已经忘记姐姐，已经爱上别的女人了吗？”周筱筱死咬着这个话题不放。
好像顾离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会一直问下去。
顾离并不想被人窥探他现在的生活，而且自己和慕菲菲的关系，无关于爱情。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淡化，他虽然已经放下，看开，但是内心深处，始终是有周清清的位置。
谁也代替不了的位置。
只是他深藏起来了，没有人知道。
“嗯。”他没有看周筱筱，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心虚，是敷衍。
心虚自己根本不爱慕菲菲，却对周筱筱说爱，敷衍周筱筱的追问。
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可是周筱筱却一直提起，“不管曾经多相爱，不管她多爱你，你多爱她，不管她是不是为你而死，经过时间的洗礼，所有的感情都会淡化，只有死的那个人，停留在最爱你的时候，而你，可以移情别恋……”
“周筱筱！”顾离打断她，已经有点生气，说完他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语气太重，他缓了缓，“我们吃饭，不要在讨论这个话题了好吗？”
“我只是替姐姐不甘，要是她知道了，会多伤心？”
顾离扶着额，语气低沉，“是我对不起她。”
周筱筱不是不懂得适可而止，而是她故意要顾离觉得亏欠。
他越是觉得亏欠，就会对自己越好。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好了，是我不该提起。”她很抱歉的模样，还给顾离夹菜，“我们吃饭吧，别再为以前的事情，烦恼，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
这会儿又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顾离反而被勾起了惆怅，表示理解，“你是清清唯一的妹妹，她会追问，会为她鸣不平，都正常，我也理解，只是……”
“我也明白的。”周筱筱立刻说道，“你也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毕竟你也是家里的独子，就算不不想结，但是家里的长辈，也会逼你结的，姐姐要是知道你幸福，她在地下也会祝福你的。”
要是周筱筱指责他，他心里还好受一点，她这样，让他更加觉得自己没良心。
“你是她的亲妹妹，你有资格指责我的……”
“等下我想去海洋馆，你和我一起去吧。”周筱筱故意岔开话题，“你会陪我吧？”
顾离点头，说，“会。”
周筱筱笑了，她知道，她这个时候提出任何条件顾离都会答应自己，因为他对死去的姐姐有愧疚。
吃完饭顾离结账，两人一起走出来，周筱筱挽住顾离的手臂，“我可以挽着你吗？”
顾离没说话，但是也没让她放开，算是默许了。
慕菲菲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她怒目圆瞪，鼻翼一扇一扇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这么生气。
明明他们的婚姻并没有爱情。
她到底为什么生气？
按理说不应该啊。
可是就是无法抑制气愤。
甚至想哭。
顾离的车子已经开走不见踪迹。
她就算想尾随，也没了线索。
也没心情吃晚饭，打车直接回家了。
一进门就被顾夫人叫到客厅，冷冷的语气问，“你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