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下车之后,爱丽你也一起跟着下来吧?”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saber毫不犹豫地走下了车门。
对方的气息毫无疑问是英灵,而对于英灵来说,区区一辆汽车的外壳简直和随便一掐就能够揉皱的瓦楞纸箱而已,要从外面直接毁去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等saber和爱丽同时从车上面走了下来之后,saber看着对面的那个英灵,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对方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准备出战的战士用于赴死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战意——可他分明就是做出了明目张胆地站在道路尽头进行拦截的举动的人。
“啊……我的女孩,我的圣女……”
他先是像叹息一样低声地念着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抬起头的瞬间竟然有一种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战友的喜悦表情。
“……”
如此神奇的发展让saber报以沉默的态度,紧接着那奇怪的英灵匍匐着对saber行了一个礼,宛如拜见自己的国王陛下的臣子一样。
“我一直在等待着您啊,圣女大人……”
这样的礼仪对于曾经大不列颠的国王来说并不陌生,可是saber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从来都没见过,更加别说这样的男人会是她的臣子了。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
爱丽同样抱有疑惑,毕竟这个情况太过突然。
“不……爱丽丝菲尔,我并不认识他。”
毕竟saber深知自己身为女性的身份,不管怎么说直到成为英灵之前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更别说圣女这个称呼简直莫名其妙。
“噢……我,我可怜的圣女啊!你怎么能这么说……难道还被那残酷的神明束缚着你的灵魂吗?那冷酷的火刑和神明的无情已经让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了吗……”
听到了saber对他的如此冷淡的反应,男人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他双手虚虚地在胸前张着,就好像想要捧住什么一样,他上前走了几步。
“你在说什么啊……你是认错人了吧?特地拦去我们的去路,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
saber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有些焦虑,因为这个英灵身上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奇怪了,总让她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好像在漆黑的冬夜被吐着信子的毒蛇在暗处盯着好久一样,冰冷地缠绕全身,这对于saber来说不算是特别舒服的感觉。
更别提对方一直提及的圣女与她并无关系。
“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圣女,我是大不列颠的国王,阿尔托利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有些事请还是尽早解释的好——抱着这样的心态,saber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反正在刚刚的海边仓库的战场上面估计也很多人知道真相是什么了。
“大不列颠的王?!哦……可恶的神明,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到最后一直都在虔诚祈祷的你没有得到他们的拯救,可是到了现在,你依旧没有办法解脱出来。虔诚地信仰着神明的你,已经伤心到神智都错乱了吗?我的圣女啊……”
结果这样的解释没有得到任何的效果,对方反而更加激动了起来,看得阿尔托利亚一脸无语。
显而易见,眼前的这么一个英灵是没有办法好好进行语言的交流了。
对方是典型到了极点的不听人话。
金色的光点迅速包裹了saber全身,换上自己的概念武装也让saber觉得稍微安心了一些。
双手紧紧地握着不可视的无双宝剑,saber眼神凝重地看着远处那个职介明显是caster的英灵,她沉声开口。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是你所想要找到的人的!如果有心要进行战斗的话,就不要玩这些没有必要的花样了,姑且直接进行战斗吧!”
虽然放出来的是无比凛冽的宣战言论,可是saber的额角却还是流下了冷汗,她垂眼看了看那无法如往常一般动弹的右手拇指,心里面其实还是有些焦虑。
按道理来说saber职介作为抗魔力最强大的一员,对上不擅长近身战斗的caster,她都是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的。
可是唯独眼前的这么一个caster,让她本能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不是其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不会比想象中更加好解决,反而会相当地难缠。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saber,还是不要和他多做纠缠吧……他似乎听不进去。”
爱丽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说道。
“那么……你站起来吧,骑士不会对跪下来的人出手,你要清楚,我是saber,而我们会在这里相遇也只是因为我们都有想要通过圣杯实现的愿望。”
“噢……我的圣女!你已经复活,圣杯已经实现了我的悲愿……你为什么还要被saber这个职介束缚呢?”
英灵捂着脸高叫道,看起来痛苦到了极点。
“……跟他讲道理似乎也已经没必要了。”
爱丽看见了saber脸上的厌恶情绪,连忙开口安抚,而后她提高了音量朝着那男人叫道。
“那不过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可英灵没有听进去,他只是慢慢的站起了身。
“没关系,我的圣女……我一定会将你拯救出来的,从那神明的诅咒当中,一定会的!我们还会再见面!”
如此说着,他最终如同烟雾一般消失在了saber和爱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