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妙捶了他一下,脸更红了,“真的,我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谈恋爱?”
“是啊,我们那边就是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先表白,得到女方同意后,就可以在一起了谈恋爱了。”
“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和成亲一样吗?”沈烬又问,
顾妙妙捻起他的长发,放在指尖打转,嘻嘻笑道,“不一样,谈恋爱就是在一起试试,如果不合适,任意一方都可以随时提出分手。”
沈烬的眉毛瞬间就拧了起来,“分手之后呢,女子会等着男子吗?”
“当然不会。”
“分手之后,各自都可以重新找新的伴侣,各不相干。”
男人的脸色彻底的黑了下来,他顿住了脚步,用力的捏了捏顾妙妙的腿,沉声道,
“不可以这样,这样不好。”
顾妙妙痛呼一声,掐了掐他的肩膀故意道,“怎么不可以了?要是以后我们俩谈恋爱,我不喜欢你了,我就跟你分手!去找别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声音冷飕飕的,像是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我....”顾妙妙的话还没说完,他又一巴掌拍了上去,
“你敢去找别的男人,我就把你锁起来在我身边一辈子。”
顾妙妙又羞又恼,扯着他的头发咬牙道,“你还打我,你这是家暴知不知道?家暴把你抓起来关小黑屋里。”
我这是爱你,你懂什么?沈烬低低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和性感,笑的她脸更烫了,
“好了,快趴好,我们快点走了,下雪了。”沈烬恶劣的颠了她两下,笑着望前走,
雪越下越大了,纷纷扬扬的落在了沈烬的头发和肩膀上,
顾妙妙突然想起了一句十分老套的情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漂亮的眸子颤了颤,她摸了摸男人发,开口道,
“你以后会做皇帝吗?”
“会吧。”沈烬的声音很轻,在寒风中隐隐有些听不清,
“我会成为他们心里期待的皇帝,但我永远都是沈烬。”
顾妙妙知道他的为难,被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这种感受实在太过于无力和痛苦,
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紧紧的抱住了他,平静道,
“沈烬永远都是沈烬,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到达山脚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顾妙妙又看到了那条熟悉的河,她隐约还记得河底有个石门,里面好像有东西的样子,
她便小声的在沈烬耳边说,“那个什么公主要找什么东西啊?我记得我以前掉进鬼河的时候,河底有一道石门,里面好像藏着东西似的。”
听到她的话,沈烬脸色一变,低声道,“不要跟别人说你看到了那个石门,她想找什么让她自己找,她找不到自然就回去了,不要理会她。”
顾妙妙只好点了点头,不在看那条河。
跟在后面的奴仆将雪清扫干净,殷长妤才落地,她依旧穿着厚厚的狐裘,一副娇贵的模样,
“妙妙,快过来。”她朝顾妙妙挥手,一脸的笑意,
“快来看看那条路上山比较合适?”
“走那条路都是一样危险的,山上的积雪太厚了,已经看不清山体本来的模样了。”顾妙妙拧着眉,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一片雪白的大山,
排除其他的因素,光是雪崩,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是吗?”殷长妤挑着眉,眼尾勾勒出浓浓的媚意,
“那妙妙就在前面带路吧。”
成元抱着剑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摆了个请的姿势,
“请吧!”
跟她沟通简直是浪费口舌,殷长妤摆明了就是要上山,
没有下雪之前,顾妙妙上过山,山上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常年的干旱,土地都裂开了口子,连株草都不生,哪里又会有她一个堂堂公主想要的东西,
不,不对,
顾妙妙突然想起了对面的祀山,那个男人防备的表情,他那么抗拒外人的进入,肯定是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难道祀山里真的有殷长妤要的东西?
稳了稳情绪,顾妙妙捏了捏掌心,平静的点头,
“你们的动作最好轻一点,也不要大声说话和吵嚷,要是雪崩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上走,顾妙妙屏住了呼吸,沈烬在后面跟着她,为了防止自己拖累她的脚步,他便用一根布带系在自己的手腕上,让顾妙妙牵着,慢慢的往前走,
入夜,雪下的更加大了,成元背着殷长妤缓慢的跟在身后,他手里拿着一只黑铜色的罗盘,咔哒咔哒的转着,
“成元,你找到地方了吗?我都要累死了。”殷长妤趴在他身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气,漂亮的狐狸眼中莹着水气,
她炙热的呼吸打在成元的脖颈里,痒极了,连忙集中精神看着罗盘,低声道,
“公主,已经很接近了。”
走在前面的顾妙妙侧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话,心里一阵焦急,已经快要接近祀山了,若是他手里的那个罗盘真的指向了祀山,
按照这个公主的脾气,她一定会和祀山里的人发生冲突,他们都是一些隐居山林的人,哪里会是她这些侍卫的对手,
若是那些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岂不是罪魁祸首了?
眼看那条交接的河越来越近,顾妙妙的心也控住不住的慌乱了起来,
“找到了!”
成元突然开口,一队人停住了脚步,顾妙妙也连忙回头看,
他站在了一处洼地旁,手里的罗盘准准的停止,
殷长妤也高兴了起来,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来,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洼地,
“太好了,这个地方也并不是很难找嘛,那些蠢货自己蠢笨,还整天在那里吵嚷。”
“别愣着了,赶紧把入口给我挖出来,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了。”她大手一挥,拿着铁锹的侍卫顷刻便跳了下去,开始挖了起来,
还没把表面的雪挖干净,就听见轰隆一声,洼地坍塌了,连同那个跳进去的侍卫严实的埋了进去,
殷长妤慌乱的往后退了两步,高声道,
“成元,这是怎么了?”